许是福宁殿太过温暖,安陵支着下巴打起了瞌睡。
阿浓和琰儿早就被领回配殿安置,我搡了搡安陵:“怎的愈发贪睡起来了?对了,若是还腰酸背疼的话,明日让太医令来一趟吧。”
“不必,许是小日子快来了吧。”安陵猫儿似的打了个哈欠,“只不过我小日子向来难以捉摸。”
我收拾着丝线,揶揄地看了安陵一眼:“我娘和我说嫁人后会好些,但估摸着你的性子,季二郎连你的院门都摸不到几回吧。”
“可别提了,每回一张小白脸涨地通红,咳几声我都怕他撅过去。”
安陵突然笑得不怀好意,凑近来:“不过小痨病鬼看着弱不禁风的,但体力没我想象地那么糟糕,我不知道其他男人那时候如何,张平寅一般会怎样?”
我被安陵的大胆直率弄得脸红心跳,四处张望有没有其他宫奴在场,听见了再嚼个舌根那真真是颜面扫尽了:“安陵!怎的连你亲哥哥的床闱的事都打听”
“诶呀,这里又没有别人,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安陵瞪大一双美目,眼里闪着精光,“说一下嘛,教引姑姑讲得云里雾里,册子上的画,季春见那小体格哪吃得消,我又没那个胆去问张平寅,思来想去也只能从你这儿取取经了。”
她倒知道怵一下张矩,真是亲兄妹,惯会嘲弄旁人。
我扭捏着覆在安陵耳畔说了个数,安陵听后瞪大眼睛,我赶忙捂嘴:“可别到处去瞎说啊。”
安陵咽了咽口水:“到底是习武之人,折腾那么久还能起那么早照常去上朝,我看季春见他只要前夜要了第二日一准起不来床。”
季春见会不会打喷嚏我不知道,但我是不愿再与安陵探讨这些事儿了,激动地咳嗽起来。
安陵抚着我的胸顺气:“你怎么也和季春见似的这么容易激动”说着,突然捏了一把我的胸,又捏捏自己的,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我自己摸着还没什么感觉,也不理解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如今摸了你的,啧啧张平寅真是好福气啊。”说完又伸手来。
我惊得抬手护在胸前,眼看着安陵的举动愈发出格,凝眉欲斥,只见后者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虽然在洛阳就看你的不小,是不是生养过孩子都会变大些啊,我幼时见几个庶母好像都是
“诶,张平寅喜欢握着它们睡么?我每次醒过来都发现那个色鬼的手总是抓着我的
“你们一般什么体位啊?我家那个基本上都是我在上面,不过按着张平寅那性子,应该不会愿意被压着吧。”
我燥红着脸端起针线篓子就往起居室的方向小跑着去了,努力把安陵嘴里的“污言秽语”隔绝在殿外:真是不像话,前一个月还哭丧着小脸,耷拉着脑袋,现在看着形势明朗就又故态复萌了。
“遗玉,你嘴上要是再没个把门,下回的家书我偷藏起来再不给你瞧了!”无奈之下,我梗着脖子朝外喊。
“诶呀,阿姊怎么如此不经逗!”
到底有些用处,安陵沉默了一会儿,骂骂咧咧地回了配殿:“好他个季春见,如此记仇,都这么久了也不愿自己写一封来,蹭了多久了还在蹭别人的信纸”
我偷偷开了一条缝,确定安陵真的回去了,轻声唤了青兰来伺候我沐浴。
提前贮存的花瓣漂在汤池上,我靠在温热的玉壁边,脑海里不自主地闪回安陵方才让人羞恼的话。
好像,是比从前要大上许多。
两次生育我喂奶的机会屈指可数,许是这般堵着给撑大了?我有些困扰,当朝女子尚弱柳扶风之姿,安陵本天潢贵胄又是个自由洒脱的性子,本不被世俗拘着,窈窕之上更有娇憨风情。
我幼时对镜自览时分并不喜胸前这两物,与我婉约的脸着实不搭,甚至缠过一段时日的布带,后来在青烟的娇斥中放弃了,生完阿浓后只觉得大了一圈,当时不在意,可等阿浓越拉越大,怀孕时全身上下长得几两肉都瘦没了,唯这胸前二两肉不见少。
刚出月子,夜间张矩宽衣解带后,就着昏暗烛光直起身打量我,沉默着久久不语。
我胡思乱想怕他觉得自己这副摸样不检点,有些扭捏地抬手去遮,却不想被他钳住手腕移开,然后看着张矩整个人又压下来,胸膛滚烫地碾上我的,暗暗生疼,我以为他真的不喜,便啜泣着说日后还要少吃些。
张矩不解,噙住我的唇咂着,只说不准。
可我还是节食了几日,却不想几乎无用,心绪也低迷起来,直到惹了张矩生怒,责骂了宫里膳食的宫奴,我心中不忍便再没提过要节食了。
安陵倒也没说错,男人似乎都喜欢女人胸前那两团,但凡我是背靠着张矩睡,醒来后总是被胸前的时不时的抓弄给惹醒。
回头去看始作俑者者,一派坦然还在梦里的样子,仿佛那些只是下意识,若是把他弄醒了他还会将错就错压着我再云雨一番,所以我便随了他去,只当这是他幼时不在自己母亲身边长大的心理补偿。
好容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