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不防嘴里被撑开,易晚好不容易调整过来,才没有让牙齿把他咬到,而周天许已经开始在她嘴里小幅顶撞起来。
“嗯……对对……就是这样……”
就该把你咬断!易晚恨恨地想,有时候她觉得周天许是不是有点表演人格,你看这夸张造作的样子……整个房间里,除了她嘴里的黏糊作响,高高低低的都是他或喊或喘的声音。
想到他自己组乐队,成为校园鼓手自己写歌,大小登台演出可谓家常便饭……
可能……他只是很需要人关注罢了。
易晚停下来仰起头,动手把肉棒从自己嘴里拔出来,细小的一声“啵”爆开。
周天许睁开一双颠倒众生的灰色眼睛看着她。
误打误撞,易晚猜的不假,周天许的确是有点性格障碍。有时自信过头,没有人欣赏注视的话,他就会变本加厉地表现自己。
小时候,他的妈妈知道自己无法一直陪在他身边,对他多有宠溺纵容。稍大点,周父因为政界身份复杂,无法履行承诺,将周天许的妈妈送回欧洲,周天许从此极少能与她再见面。
红发的外国女人似乎早知道有这样一天,沉默地拎起行李登上飞机,在走之前明明努力克制泪水,灰色眼眸里海般深邃的哀伤却还是把周天许淹没。
他哭闹反抗过,最终是在紧闭的房门前明白,只要他爸爸的路越走越长,他妈妈就越不可能回来。
从此之后周天许就不仅仅是一个孔雀开屏的漂亮小孩了,他变得愈发叛逆任性,不服管教。周父自知理亏,公务又忙,没有及时弥补,于是别扭着别扭着,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冲动,自大,妄为,又带着股什么都毁灭掉也无所谓的嬉皮笑脸。
易晚想,他不明白何为相爱。
哪怕他愿意为她忍耐禁欲,哪怕他会被她左右喜怒哀乐,哪怕他愿意单膝跪在她面前认错告白……
他们可以让彼此互相高潮射精,但他们之间远远称不上恋爱。
冷色的火焰在周天许眼睛里静静燃烧。他伸出两指拨开易晚的唇,搅动她的粉舌口底,刺激她分泌出大量口水,从口角如血一样蜿蜒到下巴。
“怎么不舔了?”他声音危险,似乎有坏心思蛰伏。“不想服侍主人了吗?”
非要玩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就当不认识他,该怎么样怎么样,反正他器大活好人又帅,说不定其实是她赚了……
但她还是神情复杂地犹豫着,欲言又止的脸上盘旋着伤感和迷乱的漩涡,她置身其中,而他只是一只飞鸟,扑棱棱往她的池里扎。但是天气霁朗过后,他迟早应要离开,若是被她沾湿羽毛无法飞翔……
她觉得有点替他不值,又觉得替自己不值。
周天许打量着她,忽然又收回手,前倾身子跟她脸对脸。“我之前讲过的话你是不是完全没当回事?”
啥时候,什么话,易晚心想,你还有心情翻旧账?
“别闹了。你不该来这里,我也不该再跟你接触了……具体讲不清,总之你还是……”
她又在黏黏糊糊地推辞,周天许并没有发怒,只是叹了口气,捏捏她的脸。
“我说,你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东西,会没那么累。”
不用想我是谁你是谁,不用想做了会怎么样,不用想未来的未知,不用想可变的可能。
就当世界静止这一秒,此刻我们的热忱,就是你需要感受的全部。
他哄骗一样又吻上她,这回轻易便破开封锁,舌尖伸进去勾着她的一起摩擦,作恶多端地轻点她的上颚,羽毛一样蜻蜓点水地挠。
唔!好、好痒!挠不到的痒!
易晚从来不知道口腔里居然有这么敏感的地方,这个位置第一次被人这样挑逗,她整张嘴连同鼻腔颅底似乎都痒得发烫,烫得她快跳起来,根本控制不住,下颌颤抖着吸紧了周天许的唇舌。
这下好了,他满意极了,狂风骤雨就是一阵疯了的吻,抽掉易晚所有的氧气,只能抬着头带着哭腔嗯嗯地闷哼。
他要退开时,她还没缓过来,紧贴着他的唇松不开,还是他去摸了她的后颈和锁骨才转移注意力,终于结束这个让人心肝震颤的吻。
好热……
仿佛脑子里被通过电一样,所有回路都是新的连接,易晚适应不了这种感觉,呆呆萌萌又朦朦胧胧地看着周天许。
文老师对她的评价确实有点道理。
她这个样子的时候真的很好欺负。
现在摁着她的头让她给自己口已经毫不费力,被亲傻了的小女仆乖乖地张开还在颤抖的唇,温温热热地含住了赤热的肉棒,自觉地吞吐起来。
周天许终于看到她被驯服的样子,虚荣膨胀在身体里吹起气球,他就要飘到天上去。
“嗯……小嘴好会吸……是不是整天都在吃别人的鸡巴,快说!”
他顶了她一下,粗长抵着她舌根向后,像一把上好了膛的手枪,带着枪管里无垠虚空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