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古含沙不欲多想。
他从创出双全手这门功夫来,授徒之法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常人大不相同。
先是定下当是巧练心练的基准,古含沙伸手一点,便将丹卦八绝的武功法门送入林平之的脑海之中。
这门丹卦八绝,乃是以八卦为根,结合了张至顺老爷子的金刚长寿功为气功核心,穷极只一个字,便是“谐”字。
一卦便是一道劲力变化,若把握不住和谐之道,出手必然先自伤,八劲冲突,坏了筋脉。
此功极为注重命性,需要极高的才思把握劲力流转,古含沙如今如此精擅奇门局法的脑子,也是凭借此功夫炼就出来的。
若是林平之能够练好,再历经杀伐,沉淀数年,也能成就金刚不坏。
要知道,他可是有内力傍身,古含沙传他精气逆练之法,将粗浅内力留个根子,其余返还元精, 散入肉身,抵得上寻常人苦练数年, 乃至十几年的功夫, 只需养炼精神, 揣摩武意,打熬却不多费时间。
指点一二, 华师傅的早饭也做好了,几人走进去,入了座, 吃起早点来。
古含沙依旧不食。
要知道,他本就不大吃烟火食,如今气贯诸窍,凝练了元精之种,更是不会吃了。坐在桌上, 不过是食个气, 吞服丹丸, 补充水谷之精。
也是凝练了元精之种, 他如今对于这水谷之精的需求愈发大了起来, 古含沙服用的帝流月华大丹等稀世大丹,都是一等一的好丹药,如今都被他当糖豆子往嘴里倒, 也不是个够,只是个添头。
可惜,此世乃是古之时代,远不如现代社会, 各类设备已经近乎成熟,将天符释放出去, 顷刻间创立公司, 建立生产线,从而源源不断的生产大丹,以供修行。
现代是在一上去创出二三四, 而现在, 那是从零到一,难度太大, 精度一代一代调整, 有天符辅助,也需一年时光哩。
不过这也有好处。
“若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 那若是没了便利的科技,我的道便行走不下去不成?”
古含沙眉头微皱:“却是需要门自给的法门。”
不能自给自足, 那未来之道便是雾里探花,难以琢磨,天知道会不会穿越到一个彻底没有再演科技的世界,那他不等于没了大丹供给,再难进益吗?
但,这法门当如何来,却是个问题。
“这世间,种种武功法门,总有我要的。”古含沙微扬起头,似乎看向整个神州大地,“到底是个已经不知庐山真面目的混杂世界,百花齐放,当用以全我道之法。”
……
衡阳城内,人熙攘攘。
这几日,乃是衡山剑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不少挂刀提剑的江湖人士行走其中,煞气满满。
此人江湖之上素有盛名,又是衡山剑派之人,好事者谣传此人才当为衡山掌门,可见其名气有多大,有多广。
咚!
咚!
此时,一阵好似重物砸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有人看去,却是一行怪模怪样的人。
当头的,乃是五个青衫川道人,有江湖人见过其面貌,知道是青城山松风观的“英雄豪杰”青城四秀, 以及松风观主余沧海。
在后面的,是个灰白短衣的少年郎,每行进一步, 便有汗水从额间滴落,似乎承载了难言之重, 浑身肌肉绷紧,脚下走的是稳如山的诡异步法。
在最后,却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道人,宝蓝道衣,似游山玩水。
这最后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平之与古含沙。
“古道长,衡山城到了。”
余沧海回头冲着古含沙说了一句,林平之似乎得知了天大喜事一般,面色狂喜,整个人都要松垮掉了。
“到了?”
古含沙点点头,念头一动,解除了加持在林平之身上的精神气场。那从范马之血中摸索而来的想象力训练法,通过对他人的精神催眠,从而加持在他人身上。
从福威镖局至这衡山城,古含沙不曾停下对林平之的催眠,如在海中,如身着重甲,行丹卦八绝的步法,锤炼筋骨,将一身内力通过此等手法,尽快的返还元精,归于肉身之中。
如今到了地方,功行也差不多了。
只一看,林平之的浑身内力只留下个根子,筋骨血肉却结实了不少,远远不是曾经那个瘦弱富家小子。
“老师,刘正风金盆洗手,您凑什么热闹?”
林平之抹了把汗,喘息一会,问道。
“见识见识所谓的天下英豪。”古含沙抬头看向回雁楼,两眼一眯,“我想跟这些人讲讲道理。”
什么道理?
林平之还欲再讲话,便见回雁楼二楼一个人打破了窗户,飞了出来。
不多话,三步并作两步,好似一道清风过,林平之下意识的便施展出了清风步法,整个人窜了出去,将那飞出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