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一起吗,她没有回来啊。”
“秋雨!”丁明琛越过佣人,奔向了他跟秋雨住过的卧室。
真的没有。
他退出来,去书房找,去羽毛球场找,在走廊上遇到了徐念泓,他问:“妈,你看到秋雨了吗?”
徐念泓被儿子的形容吓了一跳,心都提了起来: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比上次见他瘦了些,眼中布满血丝,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像是在发烧。
她走过去,拉着儿子的手,柔声说:“明琛,你在做什么?秋雨她没回来过。”
丁明琛眼神虚空,呓语似的,“那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我?”
徐念泓察觉出儿子不正常,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很快红了眼圈,抚着儿子的肩膀,哄着说:“乖,你发烧了,去打个针,好好休息下,秋雨很快就回来了。”
丁明琛没有动,喃喃自语:“她不会回来了。她要跟我分手。”
徐念泓像哄小孩子一样,“听妈妈的话,妈会帮你联系秋雨回来的,你先去调养身体,秋雨肯定不喜欢看到你这样子。”
听到秋雨会回来,丁明琛眸中泛起喜色,顺从地应了,“好。谢谢妈。”
晚一些,丁慎航回来的时候,徐念泓跟他爆发了自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丁慎航说:“一开始肯定会难受,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事实证明,他说的时间还是保守了。
几天后,丁明琛病愈后就恢复如常了。
徐念泓担心儿子闷在心里,多次跟儿子谈心,却发现在儿子那里好像是翻篇了。
儿子并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也只字不提感情的事。
他本就话不多,现在似乎变得更沉默了。
到暑假的时候,丁明琛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了。
每天早晨,他定点起来健身跑步,然后跟着父亲去公司里上班。
日程也很忙:去重要部门中轮岗实习,跟着父亲出席交际场合,学习公司管理。
晚上回去,就看视频做题,做教授交代给他的作业。
周末就陪着父亲钓鱼、高尔夫、会友,或者亲朋好友间相聚。
他变得更心无旁骛,同以往一样严格要求自己,丁慎航十分欣慰。
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也都很喜欢这位接班人。
午餐过后,两个男同事在休闲区喝茶,讨论着一个什么新闻,其中一个说:“一个男人,老婆跑了,绝对是他有问题!”
“哈哈哈,说说看,哪方面有问题?”
“哪方面都有问题!”
前方特助的身影顿住,朝他们看来,眼神阴郁。
他们也止住了嘻哈,听见特助冷淡地说:“可以小点声,有些吵。”
随行的总裁秘书也看了他们一眼,似乎也认同他们吵。
可这是休闲区耶。大家平时都在这里嘻哈放松。
丁明琛直接进了会议室,总裁秘书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感觉特助跟半年前不一样了。
这次特助来公司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
可能是夏日熬人,明琛很明显瘦了,五官轮廓更棱角分明,连带着眼神也变了。
以前他总带着淡淡的笑意,现在他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变得锐利冷漠。
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阴郁。
原先温润的气质荡然无存,跟以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判若两人。
才十九岁的人,不苟言笑,穿上衬衣西裤,竟跟二十五六岁的同事看不出年纪差别。
以前秘书还觉得特助跟总裁气质迥然不同,是个很有温度的君子。
现在觉得特助简直是总裁的翻版。
下午,丁慎航跟几个朋友小聚,他没叫司机,让丁明琛开车送他过去,说:“霏霏要去舞蹈班,你把她送过去,她念你念了好几天了。”
父亲很希望自己和朋友家孩子多互动,他们之间也经常开结亲家的玩笑。若不是童馨冉有了男友,父亲大概还会再撮合他跟童馨冉。
丁明琛内心深处无比反感这种接触,他很明确地对父亲说:“我并不喜欢她。”
丁慎航笑,“你是在霏霏面前,是哥哥,她不喜欢司机送,你顺路送他一趟。想那么多干什么。多添了多少烦恼。”
丁明琛还是不肯,“我怕她误会。”
“你当霏霏是傻子?快去吧!”丁慎航催着他。
丁明琛将父亲送到私房菜处,霏霏已经在门口翘首以盼了。
她兴奋地跟着上了车,想坐副驾驶,拉开门一看,上面堆了好多东西,丁明琛这时说:“去后座吧。”
“可我想坐副驾!你把东西放到后座嘛!”霏霏撅嘴撒娇。
“后座安全系数更高。”丁明琛为她拉开后门。
霏霏只好上了后座,一坐下她就打量丁明琛的车,车内一尘不染,只有皮革的清香,也没有多余的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