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像以前那样,撅着嘴不高兴吧。
陈砚舒眼神恶毒,“你还不是被丁明琛玩腻了甩掉的,有什么立场来同情我?”
“对。”秋雨很坦然,直视着她,很是干脆利索,“以前你还起码像条疯狗,现在像团死面。就你这鬼样子,永远别想超过我。我更瞧不起你了。”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回到宿舍,她都以同一个姿势,坐在同一个地方,生了根似的,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吃完饭的。
“那也要好好准备。毕竟,我是校队一份子。”
秋雨蹲在狭窄的房间里,跪在地上拖出床底的鞋盒,拿出去年用兼职的钱为自己买的运动鞋。她穿在脚上,走了几个来回,让父亲看帅不帅。
舔了一遍,她纤纤十指发红,上面沾了一层透亮的涎液,淫靡暧昧。
旁边的秋丰实随口问:“要退回去?”
他一根根地吮吸,从指根开始,含着她的手指吞吐,在即将松开的时候,又在她指尖轻咬一口。
秋雨这番话是真情实意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讽刺,陈砚舒也听得出来,大概是有些感动,她神色松弛了些,鼓了鼓,一时没说出话来。
陈砚舒顿住笔,回首,对上秋雨悯然的目光,她很愤怒,恨恨地问:“同情我?”
到了家,父亲从超市拿回一些快递,秋雨拿起刀子开快递。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力透纸背的熟悉字体写着:“秋雨,加油!”
秋雨像是触电般,“刷”地盖上盒子,将它推远。
她不满地“嗯”了声,他含着她另一根手指,低声笑,胸腔震动,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打开纸箱,里面是两双崭新的专业运动鞋,适合打羽毛球的一个品牌,价格非常贵。
好久没见女儿这样开心,秋丰实也笑得眼角堆起了皱纹,他说:“不夺冠也没关系,主要是打打球,多认识人,心情还好。”
“比赛当然是奔着夺冠去的。我想得第一。”秋雨朝父亲笑,“不过,我估计也没有上场的机会。”
放学回到家中,丁明琛立刻打开快递,他目光逡巡着,落在鞋间的卡片上。
他甜蜜笑着,将卡片放到鼻尖处,深深地嗅,去嗅秋雨的味道。
*
脑海中无法自控地想象着秋雨写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生气的小模样。
“你是失恋、流产,又不是流掉了脑子,怎么把自己看成了垃圾!为了渣男毁掉自己,你父母该多心疼!要是连自己都看低自己,谁还能瞧得起你?”
秋雨有些生气,往他身上使劲擦,他得意地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从她衣摆下面伸进去,揉她饱满的胸部,修长的中
那个人去年给她买了一双,但她几乎没穿过。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舔着秋雨手指的情景:雪白纤细的手指,指缝间散着她身上的甜香,还有她护肤品的香气,掺杂在一起,是他最熟悉、最迷恋的味道。
等待期间,她下决心似的,在卡片上写了一句:“别打扰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请从我生活中消失。”
“嗯。”秋雨胡乱答应着,立刻联系了快递员上门取件。
她真的不想再受到骚扰。
虽然同一个宿舍,可这学期,秋雨都没跟她打过照面。
下午放了学,秋雨去图书馆查阅了点资料,回了趟宿舍,天色还亮着,屋里却黑乎乎的。
“这是什么?”秋雨自言自语,先拿起一个体积不小的纸盒,想不起有什么东西是要用这么大箱子的。
每次只要跟他一接触,她的心情就会起伏很久。
他闭目,去舔秋雨俊秀的笔迹。
秋雨拿了东西要出门,又停下,语气很友好,“羽毛球联赛,我这里有票,你去不去看?”
每次她撅起小嘴,他就会忍不住亲她。她会更生气,过来打他,他与她玩闹,很快会制服她,将她一通亲揉舔咬,她就软了身子,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现在,她只想收拾好心情,过好自己剩余的大学生活。
将卡片扔进盒子,她手心都出了凉汗,心中狂跳。
只有陈砚舒一个人在寝室,拉着窗帘,开着台灯,坐在桌前写作业。
她记得从网上买的都是些生活用品的小件。
秋雨也没什么表情,不再多说,拉开门离开。
的运动鞋,像个摩拳擦掌的小孩子。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那两句话,看不够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去亲吻那巴掌大的卡片,热烈的情感令他喘息加重,用力地亲秋雨的笔迹,将卡片蹂躏得皱成一团。
各种往事纷繁复杂,不时从脑海里蹦出来,让她心理上和生理上都难过得要死。
他眼神黏在她脸上,看着她的反应,舌头灵活地打转。
不够,这样不够,还是触摸不到她。
他陷入幻想中,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