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碗筷洗了。
用纸巾擦了手,从厨房出来,唐绵看到黎靖炜正交腿坐在沙发上逗弄趴他身边的丁丁妹儿。
这只懒狗跟着她到香港好几天了,不过还没适应这座对它陌生的城市,再加之以前被刘女士宠得不像话,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窝在阳台上睡觉,很难得会主动这么亲近客人。
黎靖炜嘴里叼了根烟,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它的背。
丁丁妹儿圆碌碌的黑眼睛半眯着,看起来舒服极了。
瞥见唐绵出来,他似笑非笑地说:“它还挺懂得享受,小型犬胖成这样,当心叁高。”
在家里对上他的笑容,唐绵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妈是想给它减肥,只不过施行起来没那么简单,晚饭后带它出去散步,没走两步就趴地上,我妈看不得它受委屈,最后的结果就是,牵着出去抱着回来,我妈的手臂已经快练出二头肌。”
虽然话语轻快,但说到刘女士,唐绵的心还是沉了沉。
“今天中午,我妈看到我们在学校门口了……”唐绵抬头看他。
“所以是因为这个?”
“嗯,对。她有点反对,不过——不过,我是成年人了,我也有跟她讲清楚,她也说尊重我。”
“这个怪我。等你母亲从新加坡回来,看她的时间,你安排我们一起坐坐?”
“我妈说话不好听。”
“丈母娘看女婿不是越看越爱?”
“看样子,是你很自信欸~”
“不是自信,我是相信任何事情,真心与努力一定会有回报和结果。”
给丁丁妹儿喂了点狗粮,他们才离开波老道21号。
在玄关换鞋时,唐绵突然想起这次被她专门带到香港挂在自己房间里的男士西装以及围巾。
“等我一下。”说完,她转身又回了房内。
再出来,唐绵拎着大大的袋子,里面是折迭好的西装和围巾。
“西装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干洗过了。”
黎靖炜望了眼那日特意留在剧院的藏青色西装,抬头看她:“还留着?”
唐绵脸发红:“又不是不能穿,为什么不留着?”
“多久带过来的?”
“就这次。不晓得在香港待多久,行李箱装得下,就拿着了。”
“你也不嫌麻烦。”
“这件西装这两天你还可以穿一穿,再过段时间太热了,就得放箱子里了。”
黎靖炜不置可否,在薄雾里,他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