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装傻,事情过后不再问他
我若想他,偷偷地拨一个电话
我看见他,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放下
有人知道心事的感觉是真好
就是这样牵着我的手
春夏秋冬轻轻依偎在身旁
——《牵手》
阳历叁月第一个礼拜的第二个工作日,蓉城这座城市和风习习,阳光灿烂,可以用美好来形容。
时间车轮滚滚前行,拉开了新学期的序幕的同时,也宣告着春天的靠近。
彼时,新的一年已经在欢声笑语中到来,又在日子的推动中逐渐走向平常。
回家过春节的学生们开始陆续回到这座城市,开启另一段学习征程。
跟随着行李箱拖动而发出的滚轮声,唐绵也回到了这座久别的城市。
时光匆匆流逝,自己仿佛仍然像是以前那漂泊的云朵、流浪的风。
似乎,从来没有回过蓉城。
究竟是蓉城数月是梦境,还是过往几年是幻觉?
有一瞬间,唐绵竟然有些分不清了。
顺着人群过了海关,蓉城话不时传到唐绵的耳旁。
那些纷纷乱乱、虚虚渺渺的画面,才慢慢沉淀。
熟悉的指示标,亲切的口音,让她放松——
原来,这才是她最为了解的城市。
这是一个与香港、台北又或是伦敦、东京,一点儿都不同的城市。
她不记得是哪一年,在蓉城飞伦敦的飞机上,她看到一本英文杂志,上面有介绍蓉城,说它是全中国最具人间烟火气的城市。
当时,她没有这种感受。
甚至从去年夏天回到蓉城,断断续续待了她成年以后最长的一段时间,她也仍旧没有这种体会。
而现在,回来这里,回到她生长的地方,她不知为何,莫名踏实。
过去那些似梦非梦的一个月,在这一刻,回归平静,回归现实。
也回归生活该有的模样。
上个月15号那天,两人回到龙驹道都已经是凌晨时分。
第二天唐绵事情不多,睡了个懒觉起来约Charlie做瑜伽,下午和几个朋友逛街买衫。
晚上同黎靖炜一起在他办公室吃的盒饭,尽管唐绵再叁说用不着麻烦,但会议空档黎靖炜还是开那辆A7把她送回龙驹道,再自己打车回了宏盛。
第二天,黎靖炜为了处理那件事去了雅加达,紧接着又回了趟蓉城,一刻未停。
唐绵在海达碰到Terrence,被点名去了东南亚出差。
中途,Emily回了香港一趟,但是由于唐绵和黎靖炜都不在港,也就没有按照之前设想的那样,大家一起吃个饭。
唐绵在出发前,其实心里也是忐忑的,但幸好,整个过程没什么特别的,同以往每一次一样。
海达这样的所,放眼望去都是高学历的专业人士,只要有工作时,基本上态度都很专业,更何况,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每天时间都不够用,之前照片的事,一是本身就无法完全确定那是不是唐绵,二是旁人看唐绵与之前相比没什么区别更没什么过大反应,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人再提起。
画面重重闪过,其实不止这些,自从飞机在新加坡起飞而带来了失重感的那个瞬间开始,唐绵脑海中就开始浮现种种片段。
这五六个小时的飞行,她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梦里的画面,就像是从槟城前往新加坡的车上,一路摇摇晃晃,让人睡意十足,沿路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视觉上看着非常舒服,像是一副绚烂的水彩画。
她记得当时,自己有拍了几张随手发给黎靖炜,交换着不在彼此身旁时的生活片段。
……
梦,一个接着一个地来。
充斥着她的脑海,与以往每一个因他而失眠的夜晚一样。
出了航站楼往停车场走去,电话铃声响,打断了唐绵的所有回忆。
黎靖炜在那边问她回家没有。
“还没呢~”
唐绵发现只要听着他的声音,心中很多的杂念和想法都会稍稍暂停,然后听到他问自己:“那现在在哪儿?”
“不告诉你~你猜猜?”她卖起关子。
黎靖炜轻笑了声,很短促,但唐绵听得很真切,她不由握紧了手机。
说起来,从她和黎靖炜离开香港算起,这一个礼拜,两人好像都在用手机联系。
不过都是忙得团团转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好好地说话。
对于正是热恋期的情侣,单单只有打电话,相思之意,不言而喻。
正想着,忽然又听见他低低沉沉的嗓音:“我猜你刚吃了一份蛋烘糕。”
像是猜到了什么,唐绵猛地停下来往后望过去——
大厅自动门一开一合,人来人往,她没有看到黎靖炜,但还是心跳加快,挂断了电话,拉着行李箱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