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绵延了数日的春雨带走了第一季花,接连挂了几天的太阳将最后一滴留在地上的水渍抹去,萦绕在金陵上空的乌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人间四月的盎然,日子如同环城的河水表面上波澜不兴,却一刻未停止流动。
先是朝廷选任填补了西北官职的空缺,大同总兵和山西都指挥使从地方官员里提拔调度,陕西巡抚由兵部侍郎彭桢出任,依旧是徐太后一系的人马。朝臣们被齐王的动静搞得草木皆兵,一点风吹草动就担心他是不是要挥兵南下。可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和新来的大同总兵做了交接,又一路带兵浩浩荡荡地回了封地,甚至写信来说不日便会让刘峻回京。
此举让人一头雾水,好似一场声势浩大的惊雷最后无疾而终,每个人都抓搔着后脑勺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只有燕回心知肚明,苗子清带回的消息印证了他的猜想,那位侧妃和庶子好端端地活在齐王妃不知道的地方,据说这位叁公子还未及冠,天资聪颖仪表非凡,用苗子清的话说,刘峻和他一对比,就是六耳猕猴和真大圣,有几分意思。
这些日子他在朝中的地位变得举足轻重,内阁议事时说话也有了份量。因着不能让子侄们被人诟病吃干饭,几位皇亲国戚都挂了虚职,隔叁差五去点个卯。刘崇去了神机营,是唯一一位适得其所的,每日在火油兵器中徜徉,连过年都得旻王派人绑他回家;大寿桃在工部的屯田司也算如鱼得水,听说凭着一己之力把京中福王府的后院翻新了一遍,燕回去看过两次,又是搭葡萄架又是结丝瓜,每天数着日子等秋收。
燕回替了刘峻的职,在大理寺整理卷宗,一日有半日都是闲的,沉之邈拿了束脩来拜师也没拒绝,每两日教他一个时辰的胡语。沉侍郎不亏是先帝亲点的探花,除了舌头不会打颤,进步一日千里,大半月就能自己上街用胡语买奶酥油茶吃。
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地运转着,艳阳普照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唯独忘记了禹王府。
谢溶溶打点好南院庶务,脱下一身素缟准备给阿鱼做身薄衫,小孩子见风长,学会了走路,每天在院子里迈着两条冬瓜小腿,咯咯笑着叫娘。谢溶溶的一颗心都被他软化了,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亲着那张香软的小脸,她突然就想到许久未见的杨裳。心里有些自责,便派人去禹王府传话。
不多时府里的人就跟着来回话,谢溶溶见她眼熟,知道是杨裳身边伺候的,问,“你们世子妃最近可还好?她何时得空,我也去瞧瞧她。”
侍女面露纠结,含含糊糊地说道,“回二夫人话,世子妃说……近日府里不得空,改日闲了她自会上门。”
谢溶溶也不是要刨根问底,可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坐正身子招招手,“你来和我说说,世子妃那里出什么事了?”
杨裳那封信惹得禹王妃勃然大怒,如不是动身不宜,她肯定亲自上京料理世子后宅。自己的亲儿再怎么样也舍不得过多责备,不合意的儿媳正好成了出气口,这回和一车珍贵药材一起进京的就有王妃身边的大嬷嬷。
杨裳挨了顿口头的斥咄,这还算好的,那位风尘出身的蒋姓小妾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行到的时候正值午后,杨裳带着府里的人出去迎接,洋洋洒洒一片,唯独不见两位主角。杨裳推说世子正在午休,花嬷嬷轻飘飘瞥她一眼,只让她在前面带路。进到偏院守着的人刚要喊出声,就被捂着嘴拉了下去,侍女见势不妙想逃,也被如法炮制捆了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走近了时不时有女子妖媚的娇喘从门缝窗户里传出来。杨裳满脸通红,示意下人们留在院子里,顶着花嬷嬷意味不明的目光推开门——
刘屹不见得多喜欢蒋灵烟,他也并非不知她用的那些催情药物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大损耗,可这跟一根能把女人操得高潮迭起的鸡巴比起来都不算事。他没脸让杨裳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蒋灵烟的出现恰好弥补的了这个空缺,不论她嘴里喊得那些浪声淫语是真是假,关起门吸上一口烟,管他是真是幻,就算是场梦,在梦里他也是个能人道的男人。
他合上眼睛由着那股子腻甜的味道从喉管一路烧至小腹,胯下的性器被一团火点燃,才无力地一抬头,就被一张湿热滑软的女人的嘴含住。
瘦得皮包骨头的手用力往下压了几分,把整根半软的性器塞进她嘴里,龟头插在狭小的喉咙口,被一突一突的小舌挑动着,渐渐地在她口中充盈起来。
蒋灵烟又吸又舔,嘴里的男屌不算大,但她也得做出一副受不住的模样,噙着两泡泪,时不时干呕两下更深地挤压肉根。可惜刘屹无暇看她这副作态,他闭着眼睛享受性器勃起的肿胀快感,青灰的脸上耸着一对颧骨,眼底也是纵欲的乌色,他原先弱不禁风的模样尚有一丝带病的温润秀气,如今半人不鬼,吸了烟癫狂上瘾时眼底尽是赤色,等到肉屌入到女人逼穴里,时常会失去理智,好几次转醒就见身边的女人裸体上遍布齿痕和青紫的手印。
近来他的性器越来越难取悦了,不管蒋灵烟如何嘬,卷着舌尖去磨出精出尿的小眼,张大嘴吃两颗软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