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顺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躺在耳房里墙边下,听见房门的动静,他挣扎着将头抬起,在看到秦无病的那一瞬间,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
“先别激动,看见我也不代表你有机会发挥,我们俩也是没事可做,过来看看你。”
秦无病背着手边说边看了眼耳房内的摆设,想着找个地方坐一下,话说完了,他也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站着吧。
老和尚嫌弃的都囔道:“怎地连椅子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咱俩也没打算多待。”
“要我说咱就不应该来,你要是不知道他憋着坏呢,咱俩来也就来了,可你明知道他准备下套坑你……”
“皇上让来看看,你敢抗旨,我可不敢。”
“看也看了,咱俩走吧。”
“行!走!”
“等一下!”冯文顺急得双脚蹬墙,身子直挺挺的向前移动了不少。
其实秦无病和老和尚动都没动。
“瞧把他急的!”秦无病笑呵呵的道:“我可提醒你,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若是依旧胡说八道的,可别怪我让你死前受够活罪!”
冯文顺喘着粗气,急急的道:“秦都尉关了我这些日子,总要告诉我是个什么罪名吧?”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现在可不是我关着你,是皇上关着你,要不我去把皇上叫来,你亲口问问?”
“定是有什么误会,秦都尉若是……皇上又怎会将我囚于宫中?可冯某至今不知这是为何,还望秦都尉明示。”
秦无病蹲下身子,低下头,找到冯文顺的眼睛,死死盯着,然后一字一句的问:“熬药的那个老婆婆……是谁?”
只见冯文顺期待的眼神顿时变作惊恐,面色刷一下白了几分。
秦无病哼了一声,站起身,得意的道:“以为我会问你为何认定是诚郡王让德宇自尽的是吧?我偏不!”
老和尚低头看了看冯文顺的表情,高兴的道:“吓死他了!我得去告诉皇上,那老太婆铁定就是何生!”
“不是!”冯文顺焦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这无异于不打自招。
老和尚大笑了两声,推门跑了出去,秦无病哎呀了一声喊道:“别摔着!多大个人了,没个稳当劲儿!”
等秦无病再转身,冯文顺的身体已不再舒展,而是蜷缩在一起。
“不是我说你,你好好一个正常人,跟他搅合到一起干什么?这不是往绝路上走嘛!看着别人都高官厚禄,你也想要?我看不像,真说如此,你也不会送到我面前让我抓,抓了便等于死了,命都没了哪还有将来如何,对吧?那便是他对你有恩?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何苦选一种没有活路的?再有便是你被他要挟,这一点我不大认同,能要挟的绝不会信任,但可以看出,他很信任你。”
秦无病也不理冯文顺听不听的进去,只一味的说着自己的分析,可能也是觉得没有人捧场,说的有点无趣,秦无病蹲下身子,将冯文顺转到能看到脸的位置,说:
“你现在装死有何用?真不知道你们当初哪来的勇气玩这一出,我要是那么好骗能活到今日?我说句让你寒心的话,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寒心不寒心的,问题不大,其实你不过也是他的一颗棋子,他跟你说的是将我的眼光吸引到诚郡王身上,可你跟他时间不短了吧?这么做的风险之大,他怎会想不到?有句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也就是说他知道我的本事,我一眼便能将你看穿,可他为何还要让你来送死?”
冯文顺紧紧闭着眼,一声不吭。
“得了,我也不挑拨离间了,反正用不了多久你俩便能在下面遇见。”
冯文顺身子抖了一下。
“你说他这么大岁数了,经不经得起这一通吓唬?原本以为自己所藏之处安全着呢,哪知突然从天而降几个人,直接按倒绑了,然后我告诉他,是你招供出他藏身之所的,你说……”
冯文顺突然身子不再紧绷了。
秦无病立刻知道,冯文顺并不担心何生会认为是他出卖了他,为何?
“我就是纳闷,既然诚郡王府中有的是可用之人,何生为何偏要让你来送命?何生被抓的时候恐怕已经死了,他不会让我们抓到活的,那你说藏在诚郡王府中的你的同伙是不是也算是彻底解脱了?从今往后可以长大光明的过着正常人的日子,不用再提心吊胆……他们会不会替你照顾家人?”
冯文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些。
“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危。”
冯文顺突然睁开眼睛。
“因为你的罪名必定与谋逆有关,株连家人是必然的……”
“你们……怎可随意定罪?”冯文顺终于开口了。
“你跟我装傻没用,桉子摆在这,何生手中掌握着多少官员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吧?别跟我说你们只是图财,谁信?”
“可……”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