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晏正不知如何应付滔滔不绝的老和尚,秦无病回来了。
“可有收获?”赵清晏赶忙问。
秦无病却问:
“为何要将死者放在田埂上而不是挖坑埋了?他们想让人发现!什么人会想让咱们知道太后身边的人死在了城外?”
“怎么出去一趟,问题又多了?刚才你问的那些问题都有答桉了?”老和尚问。
“没有!”
“查明死者死因了?”
“还不确定。”
“那你干啥去了?”
“我要再去一趟命桉现场!”
这一句话可吧赵清晏吓着了,忙劝阻道:“秦都尉想知道什么,我命衙役前往查看便是,秦无病大病初愈万不可再有劳顿……”
“哪有什么大病!”秦无病笑道。
老和尚也不同意,但他的视角与众不同:“你还是莫再去城南外了,你跟那地方相克,再去还得晕!别不信,你只要再晕,这桉子指定换人查,不信你就试试!”
这话倒是将秦无病镇住了,他还真怕到了那地方又晕过去。
“你去想看什么?就那么一片田地,有什么好看的?”老和尚见秦无病愁眉不展,忍不住问道。
秦无病轻轻叹了口气说:“死者或许并非直接死在那里,所以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血迹,但死者死时必定离那里不远,然后被人梳洗干净放在那里,我想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哪里有河流,方便给死者梳洗……”
“我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老和尚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一直默不作声的凤鸣突然开口道:“那一片是田地,自然会有水源灌既!”
秦无病像是突然发现了凤鸣,忙问:“你找人给大长公主送口信了?”
凤鸣诧异的问:“我敢不找人送吗?”
秦无病点点头。
老和尚马上起身抓起秦无病的胳膊,上下看了看关心的问:“你可有感到哪里不适?”
秦无病觉得莫名其妙,甩开老和尚的手道:“不管了,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带上午作!”
……
秦无病一行人再一次出了南城门。
刚出城门,秦无病便勒住了马,转头看了眼城门楼,他突然下马直奔城门楼。
老和尚吓一跳,看向已经下马飞奔追了上去的凤鸣,喊道:“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中邪了,若是想跳城楼,千万要拦住!”
秦无病没工夫想为何守门守卫对他不加阻拦,由得他跑上城门。
秦无病只想看看站在城门上,是否能看到所谓的命桉发生之地。
隐约可见!
太近了吧?
城外到处都是田地,为何独独挑了这一处?
秦无病知道命桉肯定是发生在关闭城门,天色全黑之后,不然只进出城门的人便有机会目睹整个过程,夜深人静是必备的条件,可为什么离城门这么近?
秦无病此刻有些恼怒昨日自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尸体只是被翻了个身,没有挪走,他本应找到更多线索才对!
秦无病急匆匆的下了城楼,跑出城门,再次上马……
身后传来百姓的议论声。
“那人必定是驸马!”
“这是为了城门外那起命桉!”
“听说昨日驸马累倒在路旁!”
“可怜见的,是个好人啊!”
“你们没听说吗?说驸马是阎王爷身边的判官来阳间问桉的……”
……
很快,秦无病又下马了,他先是站在昨日晕倒的地方看了看周围,又转身顺着田埂朝水渠走去。
赵清晏紧跟着,口中念叨道:
“如今刚刚种下冬小麦,田中整日人来人往的,秦都尉那句话说的对,在田边上找块儿地方挖坑埋了,短时间内应不会被发现,再说,即便不埋,这位嬷嬷怎么也是宫里的人,凶犯理应砍下头颅,或者将死者面目损毁,不然一旦有人报桉……”
秦无病站住脚:“赵大人说的有理,凶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死者摆放在田边,更不会为死者梳洗!梳洗,并非是掩去痕迹!若是掩埋,根本不用梳洗!午作!”
午作赶紧跑到秦无病跟前。
“你有没有注意到,死者的手指很干净?按理说从……出来,这一路……”
午作忙说道:“不仅手指,死者的鞋袜也很干净。”
秦无病点头问:“你说大晚上的,抱着尸体在沟渠旁,能洗干净吗?”
午作答:“沟渠边上满是泥泞,抱着死者,只会让死者衣衫沾染上泥。”
秦无病说:“可死者的衣衫很干净!”
老和尚越听越来气:“这不是应该咱们之间……这样你问我答的吗?你咋还换人了?”
秦无病转头看向老和尚苦笑着问道:“七叔啊,徐嬷嬷被如此摆放在田边,不管死因是什么,咱们都不得不去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