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宁蕴去后童英也只是略惆怅,并不觉得怎样难过;毕竟修书才是人生大事。
漫长的日子过去,貌似过了两个月还是叁个月,她的教材可算编好了。而宁蕴留给她的一盆兰居然还是一盆兰。
冬季都来了。秋霜之下菊花开得盛,她也在满城尽戴黄金甲的时候被打发去了徽州。
宁蕴没什么变化,于是童英也觉得生活仿佛还是那样。反正到哪里都是做教职。直至看到林思泸缓步走到她视野里。
这人消失了几个月?童英一开始十分恼怒。不是说好了帮她寻相好的?也并不想理会他。不过没多久这种恼怒便消释了。
林思泸也不敢去看她。直到那夜的酒宴。
百里胡杨给她挡了那么多酒,而童英仿佛眼里只有百里胡杨一样认真看着他。这人有没有心肝?林思泸脑子都要炸了。
为陈苍野奔波的日子里,只要闲下来哪怕一点点功夫,那傻子的模样便出现在每一处他视线所及。说她是傻子就真是傻子。
可不是?那壶酒那么烈,咕咚咚就下去了一杯!反正在场的人都醉的醉、乏的乏、躲的躲。
林思泸想都不想黑着脸坐到她旁边去。
童英笑着给他递过去一杯:“林公子好久不见。”
林思泸白她一眼,递过去一杯蜂蜜水:“别喝酒,喝这个。”
童英笑道:“我就喝一点。今晚就睡宁老师房里,不碍事。”但是也喝了。
这家伙——不过几个月不见,怎么看起来腰肢更窈窕、屁股更圆实?就是这普普通通的衣裳也盖不住。
席上居然没人了。这百里胡杨不知道怎么当的主人家。童英脸上飞红:“没用的家伙。”
林思泸盯着她。开始发酒疯了?
“我是说你,太没用了吧。”童英吊着眼角看着她。
“我怎么了。”林思泸贴着她的身子坐着。
“之前答应我的什么,自己跑了没影儿。”童英看了看空空落落的厅子,只几个婢仆,也都退下去了。
林思泸恍然大悟——这丫头,终于开窍了吗?终于知道向他索求了吗?
童英揉了揉通红的脸:“没办法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靠自己啦。”
林思泸闻得此言,只觉得天崩地裂一般。四下人都喝得东歪西倒,他立下心,旋风一样搂起童英往外走去。
夜风缱绻于人前,但林思泸只快步走着,不觉已将童英抓到她房里去,一把扔到床榻上去。
烛火升起,照得童英的脸庞红润眼神迷离。童英笑道:“复生兄台,这样看你还挺英俊……”
复生兄一肚子狐疑与恼怒互搏,忍不住伸手去扯那女子的腰带;没两下这女孩儿便只剩下内衣裤,狼狈地斜着。
童英也不气,道:“你有那么好看呀。”
林思泸冷哼:“还有更好看的。”说着飞快地剥离身上的衣裳,露出精干的身躯来。
童英纵是醉得无伦,也知道他此番意思,便伸出手去要抱他。林思泸冷着脸俯趴到她身上,仔细看着她的脸庞;然而手却飞快地解下她的亵裤,伸手去探索她的深处。
又湿又热。两根手指飞快进得去,叁根蜷起来也可。
童英轻轻哼着:“啊?”
林思泸咬牙切齿:“你?”
童英道:“复生兄,你比高阳好看多了去了。”
林思泸顿住。“谁?”
“我怎么没发现你那样好看?”童英笑道。一双臂绕到他肩膀去。
林思泸哪里还愿意忍耐,满腔怒火也好发泄出来了;便最终扯掉此女子的围兜,将她抵在贵妃榻的深处、扳住她的腰肢,毫不犹豫地压了下去。
她呜呜嘤嘤地叫起来,林思泸适时地上前去封住她的唇;他一边吻一边感受着她身体的反应——那样汁液充沛,那样软款忍耐,那样懂得在他躯体上流连,可不是已然老练于此等风流事?
这事儿折腾了一宿。林思泸不知道已释放了多少次,身下的女子唇都被他吻肿了,这会儿泪眼汪汪:“这就完了?”
林思泸在她额头一吻:“歇会儿。”
童英醉意未消尽,听话地依靠在他怀中。林思泸看着她粉红色的鼻尖和唇,缓缓道:“高阳是谁?”
童英差点儿睡着,被他一声唤醒了,便喃喃道:“监生高阳,祭酒大人门生也。”
林思泸牙齿都要咬碎——他盘算了多少日月的女人,这会儿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他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胸乳,恨得低下头去在她乳尖旁恶狠狠地吻出几个吻痕来。
车轱辘往前开。到了燕京,恰恰又是宁蕴幻化出几个人型来欺瞒天下、太子冀王暗地里较劲儿、羌王世子完婚等一连串事儿。林思泸被陀螺一样转着,童英自去做她的教师,别去无话——怎么可能无话?林思泸满满当当写了好几封信,书罢只觉得荒谬,一把又撕了。他怎么会喜欢这个无聊蠢钝的普通小助教!
延宕许久,最近一次见面,居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