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龙听见李智云说话的同时,李智云也听到了宇文成龙的说话,宇文成龙对李智云这个小屁孩心生不忿的同时,李智云也对宇文成龙充满了敌意。
马勒戈壁的,羽裳是老子的媳妇,你这家伙贱兮兮地过去套什么近乎?刚才不还想动手打人的么?哦,现在看见我老婆长得漂亮了,就开始犯贱了?
虽然宇文成龙并不认识李智云,而且李智云也不认识宇文成龙,但是在这一刻,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浓浓的敌意。
只不过李智云却不想立即对付宇文成龙,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节外生枝,耽误正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没带那根装有铁钩的竹竿过来,想要动手也没法动。
在李智云的眼里,这个浑身骨头没有四两重的青年明显是个练家子,只要是练家子,他就没有任何胜算,而若是指使三个老婆之一去教训对方,那么即使暴打对方一顿,丢脸的也是他这个小男人。
不论古今,依靠女人去打人的男人,是不会被人看得起的。
所以他只有暂时按捺心中的怒火,期待尽快与面前这位单大小姐洽谈“业务”。
然而单大小姐却是根本不予配合,冷然说道:“既然你不是来吃饭的,也不是来砸场子的,那就该干嘛干嘛去,你走吧,本店不欢迎你。”
不吃饭也不砸场子,那就是闲逛咯?单氏企业不差你这样一个主顾,也用不着招揽你进店免费品尝美食。
单盈盈当然猜不到李智云的目的,李智云也不着急,说道:“我本来是来找这家聚丰楼的张老板的,因为此前我曾经预付给他一些菜金,不知道单老板你是否知道此事?”
既然单盈盈始终冷冰冰的,李智云也就没有心情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了,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这种事情他也不愿意干,单老板固然姿色不俗,可到不了令他意乱情迷那种地步。
这世上能够通吃老中青幼所有男人的女人不是没有,昨夜他就见过一个萧美娘,而与萧美娘这样的尤物相比,单盈盈差的还远。
“不知道!你走吧,我要忙了。”单盈盈冷冰冰地一口回绝。她的确不知道这事,酒楼易手之时,这家聚丰楼原来的张老板根本就没跟她提这事。
那位张老板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吞没李智云这笔巨款,又怎么可能把这事儿跟下家说明?那不是没事找事么?万一这位单老板听了之后不肯买了咋办?谁愿意接手一家负债累累的酒店,那不是接手生意,那是接手麻烦。
李智云一听就急了,心中暗骂那位张老板黑心的同时,却不能就此离去,不然自己那每天增长的侠义值可就没了,于是换上一副笑容说道:“别急啊,我有桩生意要跟你做……”
他的想法是暂且不去追究那位张老板卷款私逃,另付一笔款项给单盈盈,好让聚丰楼继续给那些乞丐提供酒食,只是这一次要跟单老板提前沟通好,让她不要泄露此事出去。
如今他已是一夜暴富之人,一套武功卖出去至少也是五十万两白银的进项,只要如法炮制,将销售推广到整个武林,那么成为全国首富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自己是如此的财大气粗,张老板卷走的那点钱又算的了什么?
然而单盈盈却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本店没有生意可做,你走吧。”
这一次她回绝的更加干脆,说完话便已转身,不想再跟这个小屁孩谈下去了。你老婆没事找事要打我的脸,动手之下也是你们夫妇占了上风,这种情况下我还跟你谈什么?好让你们这家长安城的坐地户欺负我么?
如果把此刻的单盈盈换作她的大哥单雄忠,那么后者必定会问一问李智云有什么生意要谈,生意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谈生意。
然而单大小姐却不是个生意人,买下这座酒楼也是在宇文成龙的怂恿下、图一时之快,原本就是任性之举,找她谈生意可真是找错人了,二贤庄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人。
如此一来李智云就不免有些郁闷了,这已经没法谈了,这位女老板还不如从前那个张老板呢,情急之下,就脱口说了一句:“单老板且慢,我想送些小钱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说的小钱在他看来是小钱,其实却是十万两白银,相当于之前他在当铺当来的那笔钱款,只不过因为此时他身家巨万,所以才会如此说法。
然而单盈盈却不知道李智云的小钱数目多少,闻言顿时气笑了,转过头来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李智云,讥讽道:“你以为我缺你那点小钱么?你爱送给谁就送给谁,别在我这里滋扰!”
说罢再次转身,走向楼门口,同时忍不住冷哼一声,继续讥讽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句话其实在很大的程度上是说给宇文成龙听的,宇文成龙相中了她,她却看不上宇文成龙,只是因为大哥的生意,才不得不与后者虚与委蛇。
她原本就不喜欢宇文成龙的浮夸和纨绔,再加上适才后者对人家老婆前倨后恭的态度落入眼里,便已清楚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