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青跟着丫鬟到了内室,孟夫人仁善和气,叫丫鬟给她拿来了全新的一套衣裙。
丫鬟本要留下帮她更衣,但黎青青从没有被人伺候过,根本不习惯如此,就谢过她,让她先行离开,自己换好了出去。
这丫鬟是孟夫人身边的二等,虽然碍于孟夫人表面恭敬,但心里对黎青青这种地位低下的医女却是不屑的,不用伺候她更好,也不再客气,抬脚就出去了。
黎青青将自己身上的外袍里衣一一褪去,搭在屏风上,丫鬟细心,拿来的衣物里还有全新的肚兜,黎青青瞥了眼自己身上的兜衣,中间印了一点水渍,但还好,没有太大片。
她把肚兜也脱下来,其实这水渍没什么,反而是她的奶水沁透的更多。
轩儿已经八个月了,黎青青的奶水足,每次喂完他都要自己在想办法挤出来一些,否则涨得难受,即便今天挤过了出来,仍是往外沁,这不,兜衣上两团明晃晃湿润的痕迹。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换新的肚兜,不想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黎青青以为是婢女去而复返,却未听见她出声,好奇看去,顿时僵立原地。
来得并非是婢女,而是孟夫人的儿子,永平侯孟云壑。
他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黎青青,还是赤裸着半身的她,一双眼如鹰隼发现了猎物一般紧紧锁着她,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
黎青青大脑一片空白,足有两叁秒的时间,才想起自己此时有多么的不妥,却也只能下意识地双手抱臂,呐呐提醒他应该出去:“侯爷……”
孟云壑嘴角忽然勾起她看不懂含义的笑,他非但没有走,反而脸色阴沉的大步上前,眼中是她难以理解的狂风暴雨,在黎青青的惊怕中箍上她的腰:“黎娘子如此处心积虑,我总该成人之美是不是?”
黎青青不懂他在说什么,疑惑未起,就被身前的男人推到了桌子旁边,后腰撞上沉重的桌沿,还未来得及说痛,炙烈而狂乱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黎青青的呼吸被他夺去,神魂也被禁锢。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一开始失去了反抗能力。
在她的印象中,她不过跟孟云壑见了几次面而已,他总是沉默寡言的静静站在那里,偶尔会扫来淡淡一瞥,与她说话更是不超过十句,上次无意间撞到他被扶了一下,她甚至看到他绷紧的嘴角泄露的浓浓排斥。
黎青青一直以为他是厌恶自己的……怎么会?
舌尖被重重搜刮的强烈触感将黎青青拉回了现实,她摇着手臂推拒,只是那小鸟似的力气在孟云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轻而易举的便将她的双手扣住拉至头顶,黎青青扭着腰挣扎,却只能把自己因着哺乳期而涨大的双乳晃出淫乱的乳波。
孟云壑沉浸在她的香软中,不愿叫自己醒来。
他已经极力克制了,每一次,每一回,每一面,都那么努力的克制,不去想,不去念,是她,将自己拽入这深渊。
这深渊之中怎么可以只有他自己,他要拖着她一起支离破碎。
她身上的味道比他梦中幻想的还要甜美,温润的带着春日阳光的气息,叫人的骨头都酥软,湿热的舌抵到他的口腔里,仿佛生出了无形的手抚过他所有的敏感点,身上每一寸的细胞都炸开。
还说不是她勾引!
孟云壑给自己找了绝佳的理由,然后便如坠云端,掩耳盗铃般捂住她的嘴,唇舌的膜拜从她的嘴来到她那存在感十足的两团奶子上,舔舐着乳珠狠狠一吸,身下的娇人儿猛地颤起来,嘴里满是甘甜的奶香。
这是她为哺育别的男人的孩子而生出的奶水,妒火滔天,孟云壑被这火烧去了理智。
他粗暴地吮吸着嘴里娇嫩似豆腐样的奶尖儿,用牙齿磨咬敏感的乳头,一股一股的奶水射进他嘴里,醇香无比,带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入了魔一般的肆意玩弄着她的身体,埋首在她两乳之间留恋不去,直到手上被液体沁湿,身下女子不同于欢爱时难耐娇颤的异样炸醒了他。
黎青青哭了,屈辱且愤怒的哭泣。
一股苦涩迅速替代那强烈的脱缰野马般失控的快意,孟云壑停了下来,他眼中的情欲还未褪,“啪”一声,被黎青青打地歪了脸,叫她看不到他眼中掩饰不住的沉痛。
黎青青的手麻痛不已,心里忽然有一丝后悔。
万一把这权势滔天的侯爷打得恼了……
这念头叫她无奈至极,但这就是古代,权势迫人,她这种芥子一般的蝼蚁,只能匍匐在金字塔底。
然而他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侧过身体不再看她,过了半天,才缓声道:“抱歉,我醉了。”
黎青青不知他这理由是真是假,他身上确实有酒味,但人看起来却尚算清醒,不过他这样说,就是要自寻台阶,没有要迫她到底的意思,即便如此敷衍,于她而言已经足够。
她如蒙大赦,抖着手把衣服穿好,心中乐观的以为,这件事就此已经结束,却不知这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