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吃?不是你自己说早上要吃包子的么?”
“我是说要吃破酥包子,皮一层层能揭起来那种。这个叉烧包皮厚得跟米浆糕一样怎么吃?”
“今早你要是不把这个包子吃完,我也会把你的皮一层一层揭下来。”
俸小赛偏过头竭力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月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回云开,不满道:“我就想顺心顺意想吃个包子怎么了?又不是让你去十字坡给我买,你干嘛一副我没事找事的嘴脸?”
云开从埋首的报纸抬起头,淡淡威胁道:“你等着,我待会就去把你的《水浒》烧了。”
德贝丽进来报告钟小姐已经来了。云开收起报纸,一边起身一边对月明道:“既然钟小姐来陪你那我就先去公司了,你快点吃完出去上课。”
月明放下筷子急急喊住他:“不给我个googbye kiss么?”
“你个黏人精!”云开紧绷着吓唬她吃早饭的脸绷不住了,笑骂一句后弯腰捧住月明的小脸,使劲亲了亲。
月明使劲挣扎出来,用手背抹抹嘴唇:“真是个莽汉,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皮都被你给亲裂开了。”
云开摸摸她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和宋婉芝一起烫的卷毛脑袋:“乖乖在家啊,我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云开前脚才走,月明立即推开餐盘。走到客厅,意兴阑珊的坐在沙发上。
知道她的心思一贯不在上课上,见云少爷一走她便缩在沙发上发呆钟洛虞也不催她。自顾自的翻着自己带来的法文诗集。
电话铃响,不等佣人反应过来,月小姐便跳起来去接。低语说了一会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洛虞:“钟小姐,我们俩个算不算朋友?”
钟洛虞.......不不不,我高攀了!你这么说是不是有阴谋?还有,你别这么笑成么?你笑成这样,我仿佛觉得我要吃亏。
云开正和苏时越讨论新建纱厂的事宜,忽然苏时越桌上的电话响了。
苏时接起,听到来人通报姓名后先是不解,最后越听越好笑。挂了电话眉飞色舞的对办公桌前看文件的云开道:“云二、云二,小阿月去看阿丽亚跳脱衣舞了!”
云少爷……一下子看不住就要造反了!
云开想不明白月明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脱衣舞,看完男的跳不过瘾现在又看上女的了。正想卷了袖子去阿丽亚的公馆把月明揪回家,苏时越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罗二气急败坏的咆哮从话筒中传出来:“老苏,你快让云二去救命,小阿月要杀人了。”
两人急匆匆往考山路赶,在公馆门口遇到赶来英雄救美的罗二。
罗二气势汹汹道:“云二我跟你说,这次你不能再惯着小阿月了,她竟然领了一帮打手来闹事。”
“你放屁,我那些人手一个都没带过来,她哪里有什么打手......”他忽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安克俭。”
叁人踏进公馆,关注的重点各不相同。苏时越看到钟洛虞稳稳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雪茄,一手端着红酒看得津津有味。
云开看到月明,一身男装,一头乱糟糟的卷毛扎成两根麻花辫,可可爱爱,但手上的动作有些危险。
罗二看到新欢阿丽亚万分柔弱的跪在月明脚边,那个小魔女还拿着雪茄要烫阿丽亚的脸。他倒吸一口冷气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阿丽亚搂进怀里。被月小姐吓得失了神的阿丽亚见到罗二赶到,立即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哭得响彻云霄。
在阿丽亚震天的哭声中,罗二谴责的看向云开。用眼神质问他,你管不管?你到底管不管?
云开假装没看见,她将来是允相府堂堂正正的二少奶奶,打个把娼妓怎么了?打死了又不是赔不起,何必大惊小怪。不是他护短,月明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她就是嘴上不饶人,能把她逼得动手绝对是阿丽亚惹毛她了,打死活该。
月明拇指和食指捏着雪茄吸了一口,懒洋洋地吐出烟圈后目无表情地看着云开:“你不是去公司么,来这做什么?还是你们几个平时就是来这办公?”说完不等云少爷开口便厉眼扫向四周:“谁通风报信的?”
没人答应,月明看着在罗二公子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阿丽亚冷笑:“真是给脸不要脸。”从西服内袋掏出一把英镑朝天空撒去,钞票天女散花一般落了满地。她冲安克俭给她安排的人手示意道:“钱我已经赔了,开始砸吧!”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墙角的维纳斯雕像,一锤下去,维纳斯的头满大厅滚,第二捶下去肥谀丰满的身躯四分五裂。阿丽亚被巨响吓得惊叫,跪在沙发前的仆人想起身制止,被一脚踹倒在地。
整个厅堂鬼哭狼嚎一片乱象,云开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但人是安克俭的,他可制止不住,只能冲着稳稳坐着的月明不轻不重的骂道:“你搞什么名堂,快让他们住手!”
月明自顾自地抽着雪茄,理也不理他。云开被她的态度激出了火气,夺过雪茄一把摔在地上:“抽什么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