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便习惯性地,将一根手指伸入嘴中,含糊不清道:
“可惜,广陵与北凉,相距甚远,没机会见到徐哥哥,听说他的千秋阁里,有好些尤物,否则,大可以拿来切磋切磋。
再说了,徐哥哥还有两位姐姐,本世子诚心,以礼相待,不介意分享自家那些个女子。
想必,徐哥哥也应该出手大度些,把两位姐姐与整座千秋阁,皆送予我,才算厚道。”
赵骠依然自言自语:“要是不愿意,不厚道,如何是好?”
这位飞猪世子,叹息一声,拔出手指,沾了无数口水,脸上,笑意满满,眼中,则沉满了阴森:
“北凉啊,好远的,本世子可没那气力远游讨要,可若是到了广陵,就容不得徐哥哥小气了。”
自言自语,言毕,回过神,那位给他办事,一直无往不利的灰衣老者,已经走向那白衣公子。
赵骠扭了扭脖子,拭目以待。
赵骠看将过去,只见,那位年轻公子哥,脸色平静,甚至,朝他勾了勾手指。
于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做啥?”
徐千秋没有说话。
无意间,慕容梧竹瞥见那位青鸟姐姐,此刻,竟翘了翘嘴角。
最不起眼的羊皮裘老头儿,缓缓走入众人视野,没好气道:
“好好一条广陵江,甲子前,还是天高江阔,这会儿,竟已如此晦气,便是老夫,也看不下去了。
徐小子,那条走狗,及三百骑,归我,那头死猪,就归你了!
老夫丑话说前头,不从他身上割下几斤肉,老夫看不起你!”
糟老头说罢,三百骑,连人带马,皆被无形剑气,尽数搅烂,至于那名高手风范的灰衣客卿,没来得及动嘴,一颗脑袋,便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利器,给削平了去!
这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不见任何动静,剑招已出,老剑神继续说道:
“徐小子,有真正的高手,此刻已从大燕矶赶来,而且,你小子若不想被几千铁骑,追着满山跑,就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徐千秋笑了笑,伸臂一抓,地上一具骑卒尸体旁,一柄剑,顿时飞起,落入手中。
驭气驾物?
陈渔一直冷眼旁观,静候事态发展,细眯眼睛。
血肉横飞,见此一幕,那肥猪世子,总算不是太愚蠢,二话不说,掉转马头,便要立即跑路。
留得青山翠,不怕没娘子睡。
身形闪烁,徐千秋已来至身前,一手扯住马尾,将那前冲汗血宝马,拉扯得前蹄高扬。
上马,尚需要三名仆役,使出吃奶力气去搀扶,方能上马的赵骠,毫无马术可言。
当即,便向后摔在地上。
徐千秋手中剑鞘,刺在其脖子上。
这名,同为王朝内,权势滔天的世子殿下,于此刻,不敢动弹分毫。
剑芒闪过,剑出鞘,于赵骠手臂之上,一剑削下,足有三两肉。
徐千秋将那三两肉,剑挑,递到肥猪世子嘴巴边上,笑眯眯问道:
“世子殿下,要不要尝尝?”
鬼哭狼嚎!
惊天动地!
撕心裂肺!
剑芒再现,第二剑,一出。
在赵骠圆滚如柱子的大腿上,切下半斤肉。
那笑容,依旧迷死女子不偿命,继续说道:
“对了,我就是你口中的,北凉那位徐哥哥。”
肥猪世子,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挣扎得更厉害了。
徐千秋将剑换了地方,死死抵在赵骠脑门上,肥猪世子四肢翻滚,头颅却动弹不得。
徐千秋第三剑,在赵骠左脸上,割下一块肉。
然后,笑道:“疼不疼?”
赵骠屁滚尿流,裤脚之下,屎黄横溢,尿液不断。
其中痛楚,可想而知。
疯子徐千秋,轻哦了一声,又从其右脸颊之上,一剑剁下,道:
“看来,应该不够疼!”
赵骠裤裆湿透,传出一股恶臭,口吐白沫,彻底疼死,晕厥过去。
老剑神微笑道:“徐小子,马上有人来了,悠着点。
是走是留,你一句话,老夫奉陪!”
徐千秋冷冷看了眼远方,烟尘滚滚,道:
“青鸟,找件顺手兵器,今日一战,在所难免。”
说罢,世子殿下转头对李淳罡笑问道:
“前辈,可敢与我一道,去大燕矶观潮?”
李淳罡愣了愣,哈哈大笑,豪气万丈,仿佛年轻了几十岁,道:
“当年,吴家九剑破万骑,今日,老夫一人,便能顶他们九个!”
陈渔本以为,北凉世子闯下大祸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逃离广陵。
北凉世子,那又如何?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