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的撞击声,抽插时带出的水声,少女的呜咽和呻吟声,在狭小的屋内被无限放大,裴清还是在这一片淫靡之声中,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在叫她的名字。
不同于每天裴清哥哥长,哥哥短,陈珂极少喊她“清清”。总是认真地叫她的名字,裴清。听多了,她都能根据他叫她时的语调判断出他的情绪,生气时的愤怒,警告时的严厉,安慰时的温柔,可这时她无法推测他的情绪,她只能听得出,他的低语中夹杂着喘息,那样干净好听的嗓音,发出的喘息,自然也撩拨得人脸红心跳。
听得出他是真的很享受,相比之下裴清的呜呜咽咽怎么听都像是不情愿,这个狗男人,明明清清瘦瘦,力气却大得吓人,裴清被他不断顶弄着向前,再拉着大腿拽回来,每一次拽回来,等着她的都是更深的入侵,她的膝盖火辣辣的疼着,支撑在床上两条细白的手臂颤抖不止,此刻无比后悔同意“换个姿势”的提议,她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上半身重重跌在床上,陷进柔软的被褥中,陈珂也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掌,转而提着她的腰,裴清趴着,臀高高地翘起,被身后的陈珂抬着腰肆意玩弄,这个姿势甚至比刚才还要屈辱,她已经无力计较,将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中,闷声闷气地喘息。
裴清才艰难地休息了不到两分钟,陈珂这个杀千刀的,又开始变着法的折腾她,少年滚烫的手掌攥住她的纤细手腕,向上提,强迫她抬起上半身,她软弱地和他对抗,却还是被拉离了刚刚扑上去的床。少女跪在床上,从背后被人反剪住手腕,强行拉起来,她的头无力地垂着,长长的黑发垂落两侧,遮住了脸,上身弯成一个脆弱的弧度,一根粗大狰狞的阳具在她臀缝间进出,每次被撞击时,细细的腰就跟着向前拱去,连带着胸前那团凝脂玉雪跟着颤巍巍,很快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捏在掌心,握不住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来,勒出淡淡的红。
“叫我”他精致的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说。
“王八蛋”裴清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有气无力,却斩钉截铁,迎接的她的是一阵疾风暴雨的猛力抽插,她瞬间带了哭腔“我错了,我错了!哥哥,哥哥……”
“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她茫然地睁开眼。
“好好想”陈珂又是一记深顶,她轻叫一声,又把眼睛闭起来,被干的这么七荤八素她那还有脑子去想,她才不想为此被陈珂逮着没完没了地逼问,裴清最知道怎么转移话题了“水,我要喝水”
这倒是挺有说服力的,她嗓子确实哑了。
陈珂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低头含了一口,就捏住裴清的脸,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上去。
裴清的一句“我自己喝”堵在了嘴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想躲,被他的手牢牢捏着,转头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自暴自弃地咽下了他喂的水。喝完了水,陈珂也不肯放开她,他借着这个机会,深深地吻裴清,这个冷淡自持的伪君子,她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他狠狠咬了她一口,一副宁死不从的贞洁烈女气势,此刻,情况反了过来,他熟练撬开她的唇,将舌头探进来,在她的口腔里随意搅弄,裴清也想咬他,可终究还是没这个混蛋狠心,几次酝酿,都下不去嘴,自甘堕落地松了口任凭他吻。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冷香,舌尖是他清甜的味道,他的手肆意在她身体上游走,所到之处皆是滚烫,他的性器一次次挤进她的体内,让她胀得低喘连连,身体的每一处感官,都被他占有。
在遇见陈珂之前,裴清是一个极度空虚的人,她是一个不在乎的人,物质的极大丰富,更让她整天闲的没事干,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空了一块,她试过用很多东西去填补这个空缺,衣服,珠宝,包包,一切奢侈品都只能带给她短暂的快乐,唯独这个少年,能补齐这个缺口。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累得没力气伤春悲秋了。
陈珂松开她换气,唇瓣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她勉强推开他一些,气息微弱地说“哥哥,你去给冰箱里我拿块巧克力,我低血糖犯了”
陈珂动作一停“你有低血糖?我怎么不知道?”
岂止你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裴清心里想,表面上更是一副快死的样子“我真的低血糖,哥哥,我头晕”
看着她小脸苍白,摇摇欲坠,这次陈珂没再犹豫,他应了一声好,缓缓退出她身体,这真的需要很大毅力,少女身体里的嫩肉缠绕着,纠缠着挽留他,离开她身体的一刻,有“啵”一声轻响,似乎是塞子拔出瓶口。他还没从这种失落中回过神来,裴清猛地推开他,一个翻身下床,拔腿就跑,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难为她这时候还能头脑清醒地直奔书房,只要把门锁起来,这个禽兽就只能在外头生闷气了,可惜她的腿还是跟不上脑子,她早就跪得两腿酸软了,就在她一把关上门,只剩一条门缝的时候,一只手牢牢卡在门框上,那双手真好看,纤细修长,形状优美,让女生都心生嫉妒,可看到这只手死死捏在门框上,因为用力指尖发白,她只觉得恐怖。
这时候正确的选择是用力一摔门,痛的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