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前太爷怎么定的就怎么定
那些人纷纷说道。
整个厅里嘈杂不堪,吵吵闹闹,而坐在其中的陈青醁却满脑子不在状态。
秦玉甄今天的妆容很淡,她肌肤白皙,衬得那唇上的颜色更是红艳胜火,陈青醁盯着盯着,就把它和梦中红唇重叠了在一起,她开始口干舌燥,就连神智也恍惚了起来。
她这痴傻的样子,秦玉甄其实早就看在了眼里。
她把账册重重拍到了桌上,然后冷哼一声,狠狠地瞪向了陈青醁。
陈青醁一惊,猛然回过神来,咳咳咳
她慌急慌忙的拿起手边的盖碗来喝水掩饰,却悲哀的发现里面连一星子茶水都没有。
好你个卉儿,竟然连茶都不给我倒一杯!
秦玉甄等这些人都说完了,这才开口道:刚刚何管家也说了,给你们的租少了三成不止,既然这样,我也不多收,就按现在的行情来,该多少就多少。
他们这些人顿时傻了眼,一下子鸦雀无声。刚刚何义跟他们说涨一成,谁知道秦大小姐一开口就给他们涨了三成。
我们秦家对你们一向不薄,这几十年也够填补以前的情份了,你们愿意签,便签,当然,如果你们不想签,我也不勉强。
秦玉甄今天的心情很是不好。
那个老张头显然是懵了,刚刚骂人的气势一下全无,大小姐,咱们们乡下人家,人口多,用度大,怎么着也不能一下涨这么多,而且,当初,太爷
秦玉甄冷冷道:既然你们把太爷搬出来,那你们就去跟下面太爷要张文契来,不管租额是多少,只要拿得来,我自然也认。
说完,她对卉儿道:把东西拿上,咱们回去。
说着便起身走了。
陈青醁眼看着秦玉甄从旁边过去,等一直出了大门,她这才如梦初醒,起身追了过去。
第18章 谁厉害
出了外厅,顺着一条青石板路往左,便可以往东院去。
丫鬟卉儿一边走一边不时往后面张望,过了一块山石后,卉儿悄悄说道:小姐,那容公子还跟着咱们呐。
秦玉甄脸色淡淡的,随她。
陈青醁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眼看这秦大小姐要进那座月门了,她终于鼓起勇气,几步追了上去。
秦小姐,我有话和你说
秦玉甄见她站在前面,只好停下脚步。
陈青醁踌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天,我不该说那种话,我,我先向你陪个不是。
秦玉甄没搭理她,将眼睛看着别处,却问卉儿:刚刚容少爷说什么了?
卉儿傻愣愣的张着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小姐,容少爷说她那天不该说那样的话,她说和你陪个不是。
秦玉甄冷笑一声,你跟她说,赔什么都不必要了,那些话还是让她自个留着,我不需要。
卉儿听完,又转过头来,说:容少爷,我家小姐说了,现在赔什么都没必要了。
面对面的还要一个人来传话,这是有多不待见她啊。
陈青醁道:那天是我造次了,说话顾一不顾二,千不是,万不是,都是我的不是,请你不要将那天的话放在心上。
卉儿:小姐,容少爷说她那天说话造次了,说话顾一不顾二,请你别放在心上。
秦玉甄:也真难为她说了,什么顾一不顾二,她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难道不知道。
卉儿转过来看她。
陈青醁苦笑一声,我心里怎么想的?是,是我不知好歹,是我不该,可是你听我说,虽然那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可我当时确实没有恶意。
卉儿见自己小姐不说话,只好又传了一遍。
秦玉甄笑了一下,好一个没有恶意,你倒也知道自己不知好歹。
陈青醁心中有愧,在下不才,多感小姐那几日的厚待,那天是我一时愚蠢,伤了小姐的一片情意,现在说什么也无可补救,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是来诚心来和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为这事再生气。
我生什么气!秦玉甄转过头瞪她:我不过是个愚昧不知礼数的人罢了,比不得你容少爷,有才学,知书识礼,又懂什么男女有别,就连糟践人,都是那般杀人不见血。
陈青醁听她这样说话,心里无比难受。
你别这样说,苍天可鉴,我便是糟践谁我也不会糟践你,那天我有口无心,说话不过脑子,才寒了你的心。自你走后,我就悔罪不及。这些天我几次想来见你,可都自感没有颜面,我这样的人,混账糊涂,有什么罪孽死活由我来受就是,可是,我不想你来受这个委屈。
秦玉甄:现在说这个能有什么意思,我好不好的,又和你有何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这事要认真说起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陈青醁语气低了下去:不论你原不原谅,我今天来,还想和你说一句我我
她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吭哧了半天,抬头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