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岁那年,被一位好心的钟表店老板收留,开始在店里面打杂。
当时还是一九三零年,手表那东西,可太高端了,属于富人家的东西,穷人们根本用不上。
郭毅很机灵,借着在店里帮忙的功夫,认识不少港综市富贵人士,为他以后创业打下基础。
后来,钟表店老板因为种种原因,准备离开港综市,移民去国外。
钟表店,他当然也不打算要了。
那位老板,也确实是个好老板,绝对属于旧社会的义商。
他自己不要钟表店,却不往外卖,先行召集了所有伙计,问他们是否愿意“接手”做下去。
至于店面钱财,待他们生意做起来,再还也不迟。
“老板有义,顾工讲情”,郭毅抓住那次机会,联合好几位雇员,共同向老板求请接手。
接下来,郭毅也就从那家小店做起,慢慢成为港综市钟表大亨。
至于他从前的老板,郭毅发达之后,曾经多次去国外看望。
六零年代那位老板去世,已经是港综市富豪的郭毅,甚至亲自动身,前往抬灵,并且给予那位老板子孙许多钱财。
也是因为这辈子的“传奇经历”,郭毅这辈子最看重“情谊”二字。
他喜欢热闹,渴望亲情,也尽全力维系好与搭档、下属、朋友之间的感情。
所以郭家,也是港综市很少见的大家长之家。
郭毅今年已经八十岁了,都还不愿意分家:
不是因为他舍不得放下手中权力,只是因为他喜欢那种“合家团员,热热闹闹”的气氛,即便心里清楚,那样的气氛其实并不正常。
就好像现在,吃完饭不过半小时,郭家众人便作“鸟兽散”,都走得没了踪影,各忙各事,或是回去了自己别墅。
就连自己的三个妻子,也去了“儿女”那边。
“哎!”
轻轻叹了一口气,郭毅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夕阳照身,好像也昭示了一代商业奇人的最后时光。
“爷爷!”
“爸!”
正当郭毅陷入自己思绪,闭目准备小歇时,两道招呼声从后面传来。
郭毅回首一看,来者有二,正是今晚吃饭时,没看见人的大儿子郭永康和五孙子郭俊。
“阿俊,你最近都跑哪儿玩去了?这一个礼拜吃饭都没看到你。”
郭毅挺喜欢郭俊这个五孙子,见到他出现,马上招呼道。
至于大儿子郭永康,郭毅没有招呼,倒不是因为无情,而是信任。
他这个大儿子,和自己一样,都是稳重的人。
无论事业和家庭,皆处理得不错,从不会让自己担心。
“爷爷,我最近和朋友忙生意,这才没回来。这不,今天一有时间,我马上就回来看你老家人了。”
郭俊说话很甜,几步走到郭毅身边,做乖孙子状。
“忙生意?”
郭毅看着郭俊,慈祥笑道:
“阿俊,我们家就有很多生意嘛,如果你想做什么,直接告诉爷爷。自己要出去打江山,很辛苦的。”
这一句话,郭毅的心态其实就可以看出了。
他根本已经不在乎所谓的事业,只希望“子孙安康”就好。可惜,郭俊还年轻,并不能体悟老人家的苦心,直接道:
“爷爷,其实今天我还带了朋友回来,他想要见您。”
“你的朋友?”
郭毅听得大笑,打趣道:
“你的朋友想见我这个老头子。哈哈哈,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求爷爷?”
“不是,是这样的。”
郭俊摇头,就想要解释。
而此时,郭永康生怕自己儿子说话没轻没重,打断道:
“爸,阿俊的朋友我见过了。他上门不是求帮忙,恰恰相反,我们郭家可能还有事要麻烦他。”
“哦?”
郭毅脸色一正,他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太了解,心知他从不胡说八道。
在自己的面前,他更加不会没由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出了什么事?”
郭毅看向自己大儿子,直接问道。
“那人是个警察,他来我们郭家,是因为一宗桉子。”
郭永康不敢隐瞒,老实话道。
“警察,桉子?”
郭毅听得,脸色更沉,问话道:
“我们郭家有人犯法了?”
“不是,要严格说起来,我们还是受害者。”
郭永康摇头,话道:
“桉子也不是现在的桉子,发生在三年前。至于具体的细节,爸,我也不好说,不如让那位阿sir告诉您知吧,不过爸,您听完以后,不要太激动。”
“恩?”
郭毅听得,心知事情不简单,什么受害者,什么三年前,他完全听不懂。
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