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长槐到了城郊驿站,第一印象就是,这驿站的占地面积也太大了吧。他本以为,这城郊驿站,最多也就几栋房子,在加上一片空地可以安营扎寨,但何曾想到,这驿站,除了住人的驿馆之外,营地,仓库,码头,牧栏,样样不缺。
驿站的不远处,便是震天的喊杀声,神策军足足有两营将士在旁边安营扎寨,这也合理,大宋不可能放任一只成建制的武装力量随便找个地方安营扎寨,自然要用禁军监控起来,所以说,这地方的安全性自然是不用说了。
正因为这地方大,所以这个驿站的人手是最多的,鸿胪寺不算官吏,掌固等有职位的,杂役,帮闲,厨师加起来一二百号人,这地方就占据了大半,资产管理这块,无外乎就是开院节流。
节流是不用想了,鸿胪寺本来就是后娘养的,也就林海能倚老卖老去年要了两千贯钱,放到以前,没几个鸿胪寺寺卿能从礼部要到额外的银子,别看元尚书说的好听,有钱肯定给鸿胪寺,那也得分谁去要,盛长槐或许能要到,但绝不是现在,之前的鸿胪寺寺卿,已经把人力压缩到极限了。
节流这条路堵死了,那只能想办法开源了,内城的驿馆他也看了,盛长槐倒是有点主意,还得和顶头上司商议后在做决断,这城外的,那自然也得过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这驿馆,营地,甚至是牧栏我知道是干嘛的,但是这码头和仓库,占据了这么大一片地方是干嘛的。”
盛长槐对鸿胪寺在城郊占据这样一块地方有些疑惑,驿馆自然是住人的,即便是护卫,也有些身份相对高一些的,住在驿馆自然是可以的,营地是作为使团护卫安营扎寨的,牧栏自然是安置马匹的,但唯一不懂的是,为何还在这片地方建了一个小码头,还有一大片的仓库,仓库里盛长槐也看了,空空如也。
何其倒是十分清楚,连忙给盛长槐解释。
“太祖和太宗那会,有些小国使团,一般是带着商队过来的,后来在规划的时候建造了这么一片仓库,其实没用几次就废弃了,至于这码头,旁边这条河,连接着汴河,是为了方便货物运输的,有些小国的使团,也会从水路过来。”
盛长槐更是奇怪了,没建仓库的时候,他们带着商队过来,仓库建好了之后,反而就用了几次,这没道理啊,盛长槐也不是一点准备工作都没做,大宋开国的时候,外国朝贡遣使可比先帝在的时候少多了,他在上任之前,就和海家师兄了解过一些鸿胪寺的事情。
一旁的沉括见盛长槐有此疑问,也是苦笑了一下,他前两天也有这样的困惑。
“盛侯,下官倒也是刚知道,当年太宗在位的时候,自比前朝唐太宗,对到大宋朝贡者来者不拒,赏赐颇为丰厚,因而有一些大宋鞭长莫及之地的商贾,冒充使团,实则是以朝贡的方式将自己的货物献于皇室,太宗皇帝基本都会收下,然后赐于高于贡品价值的回礼。”
“等到真宗皇帝继位,虽不像太宗皇帝那样回赐远超贡品价值的财务,但也没禁止此类事件,直到先帝之时,骗贡之事愈演愈烈,国朝财政艰难,回赐的财务就低于贡品价值了,因而商贾假冒使团朝贡的事情慢慢减少,一直到范相公在的时候,才查明白事情的真相,而后对使团的真实身份进行大规模核查,杜绝了此类现象,官家到底仁义,没有追究商贾冒充使团的罪过,只不过不在接受他们朝贡,不过却没禁止他们在大宋经商,不过呢,这地方,终归不比大码头,久而久之,就没人在这里存放货物了。”
这倒是一件奇事,盛长槐以前在历史文中看见过类似的现象,只不过没有这个时空这么严重罢了,虽然沉括没说,盛长槐也猜的出来,既然是经商,仓库自然是要收费的,一旦开始收费,那商队放哪不是放,自然放到交易更加便捷的地方,比如大码头的仓库。
就现在这个地方,盛长槐其实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利用起来,酒香也怕巷子深,虽然有这么大片的仓库,但这地方到底不太方便,远离人群,要想把这仓库利用起来,除非在这里组建一个商圈,短时间内哪里组建的起来。
盛长槐原本还打着把这里对外开放,全当是鸿胪寺自己经营了一家客栈,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可惜了,要是能利用起来,这一百来号人也就不至于闲置起来。”
这都是身家清白的人选,遣散的话,在召集起来可就不容易了,盛长槐也了解鸿胪寺的苦衷,哪怕花钱养着,也不能把这帮人遣散了,不过这却由不得他。
“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我可告诉你们,新来的少卿大人可是国朝新贵,战场上博取的爵位,冲撞了贵人,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盛长槐闻言一看,难怪王吉来到这里就跑的不见踪影了,这片驿站上,只有何其这管理这里的掌固带着盛长槐查看,几个杂役看上去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比较老实的。
在驿站原本给国外使团护卫准备的营帐内,出来上百号杂役打扮,有老人,有青壮,甚至还有五六个妇人,被王吉带人拦在里面不叫他们出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