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动,行动却快于心的赶忙拒绝,“我不能收。”
我一急之下想不出拒绝的话,赶忙示意了江源一眼,江源会意的开口道:“这位先生,我们平时不看歌剧,您拿回去吧。”
傅远看了眼江源,有些尴尬的收回票去,而后抿了抿唇,客套了几句后道了别。
我吐出口气,小声低语道:“真是防不胜防。”
江源笑着为我重新倒酒,两人又聊起生活上的趣事。
我去了趟洗手间补妆,唐怀青的电话在这时打来,我看着手机上显现的他的名字,终于还是没有接听。
还没出洗手间我就听到了餐厅里一阵小骚乱,走出去发现我们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我下意识寻着骚乱源头,竟然看到了江源挡在一个娇弱的女人面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我怔住,他在我面前一向温柔体贴,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剑拔弩张的样子。
女人年岁与我们差不多,抚着胸口泫然欲泣,她轻轻拉着他衬衫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惨淡绝望人生中希望的稻草。
江源面前的男人穿着破旧的长袖T恤,头发因许久不曾打理而杂乱,他突然拿起酒杯猛的砸在地上,将女人吓得一阵激灵,江源终于控制不住的要发作,却被身后女人一句哆哆嗦嗦的低语制止住,“江源,算了。”
他本像根即将离弦的箭,却被女人一句“江源算了”而卸了功。
餐厅经理此时也上来劝和,我怔在那里,看着混乱的场面,男人骂骂咧咧,江源隐忍而克制,终于江源怒极反笑,不屑的问道:“你不就是要钱吗?你要多少。”
男人骂骂咧咧的动作骤然停住,他打量了江源一眼,突然笑起来,抬手伸出叁根手指头。
江源点了点头,“叁万,我给。”
原本怯怯弱弱的女人猛的站起来,“别给他,这些年他不知道从我这搜刮了多少钱,我不欠他的!”说完泪水已经开了闸子般泄下。
江源回头握了握她的手,目光是为她扛到底的坚定。他转过头去看着男人,“我给了你后,你得保证离秦姌远点,否则我就把你交给警察。”
那男的见江源答应的这么爽快,态度转好:“我有这些钱还了债,肯定不纠缠她了。”他又打量了江源一眼,“我说江源,你再给我叁万,凑个吉利数,我就同意跟秦姌离婚。”
江源回头看了眼那个叫秦姌的女人,见她听见男人同意离婚,眼中立马闪出晶亮亮希望的光,转身点点头,“我给你,不过得等你签了离婚协议之后。”
男的听后嘴角咧起,一边点头一边记江源的电话,而后冲着女人轻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和他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对你还这么肯豁得出去。”
……
男人走后,我才从方才的怔愣中缓过神来,江源身边围着一圈食客,餐厅经理正一个个的给受到惊扰的食客道歉。
我挪步到江源面前,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看我的目光有些恍惚,良久他才回缓过神来,有些无措的看着我,想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方才我离女人离得远,未好好打量她,此时看来她确乎是个美人,虽不是明艳不可方物,但那剪水眸子却让她清丽的动人心魄,只是合该是受了生活的磋磨,本该清雅的白莲上惹了辛酸生活的痕迹。
叫秦姌的女人偏转过头,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打量我的神色带着疑惑和其他不明情绪。
我心里有些乱,却仍冲他们笑了笑,对江源温声道:“这里人这么多,你先带着这位小姐走。”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飘忽,动作间也犹豫不决,我注意到秦姌右手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握着的纸巾上已经殷透了血,赶忙提醒江源道:“她的手被划破了,你快带她去医院包扎一下,这里我来善后,你们快走吧,今晚的事以后再说。”
他赶忙看向秦姌的手,捧起来快速查验着,关切与深情来不及掩藏。他不再犹豫,冲我点了点头离去了。
我看着江源用身体护着秦姌踉跄走着,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围观的人依然很多,我也不想多呆,走到前台想赶紧结了两方人的餐费走人。
“女士,刚才有位先生已经结了您的餐费,您只用再结8号桌的。”
“已经结了?”我未多怀疑,料想是江源在我去洗手间时结的。
我正在付钱,两个警察却走了进来。
“谁报的警?”
一位男客人走上前去,“我报的,刚才有混混在这闹事,还殴打女人,挺吓人的。”
“人呢?”
“害,人走了……”男客人扫了大堂一眼,我心道不妙,他落眼在我身上,赶忙指着我道:“她和他们一起的。”
警察向我走过来。
我开口道:“刚才的事都解决了,没有发生什么恶劣事件,辛苦两位同志走这一趟了。”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道:“是不是恶劣事件得我们来判断,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