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姐风风火火的进了派出所的大厅,李子奕正磨蹭着跟值班的警察说话,堂姐看到他很是惊讶,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带了些窘迫。
李子奕走到堂姐面前,“萱萱。”
堂姐脸上窜起诡异的红晕,连应都未应,拉起我就要走。
我被她牵引着,好奇问道:“你见他跑什么?是不是上次送你回家对你做什么了?”
堂姐心虚的眨了眨眼睛,眼神飘忽,“别乱想。”
她这般模样让我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八卦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了,你见了他就跟只兔子似的。”
堂姐原本透着红晕的脸显得更加鲜艳,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他在这?”
我此前有意让他们见面,如此心虚道:“他说他来拿证据,我以为他一会就离开了,谁知道他磨磨蹭蹭的。”
堂姐抿嘴扯了扯我的手,岔开话题催促道:“快走,车子在外面停不了多久。”
我和堂姐刚走到了车旁,李子奕就追了过来,他伸手按住表姐开车门的手,温声道:“我来开吧。”
堂姐的手像被烫了一般缩回来,竟然一声不吭的上了副驾驶。
今日我喝了酒,回家途中脑袋有些轻微的晕涨,便未急着上楼,坐在楼下小区的长椅上吹风,深秋的夜风吹的我眼睛酸涩,我一向有迎风流泪的毛病,赶忙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收拾好之后上楼去。
进了家门,我直接踢了高跟鞋瘫软在沙发上,感受着身体一点点陷在沙发有弹性的柔软里,释放着一天的情绪。
迷迷糊糊间我闻到家里有烟草的气味,我神经一阵紧绷,警觉的睁开眼,寻着味道慢慢起身,向主卧的阳台走去。
男人高挺的身形被月色描摹着,西服料子在月光下泛着轻微的光泽。他背对着我,单手插进衣服里,能隐约看到他宽阔的脊背,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在夜色中闪着微茫的火点。
我不可置信的倒吸了口气,他闻声慢慢转身看来,眸光在月色中显得冷冽。
我直直盯着他,一步步走近阳台,唐怀青俊朗的五官随着我的靠近变得清晰,原本冷冽的眸子更添幽深冷傲,周深气质贵气非凡,他单手扶上阳台的栏杆,出口声音低沉喑哑:“才回来。”
我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他眯着眼轻轻冷笑了一下,眸子仍然深锁住我,迈开步子向我缓缓走过来,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他却欺身上来勾过我的腰身,将我紧紧贴上他的胸膛。
我与他近在咫尺,他身体的热度将我炙烫的浑身僵硬,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压迫着我的柔软。我能感受到他情绪里的莫名怒意,一时竟是被锁住了所有的话语,只怕再刺激他。
他抬手慢慢吸了口烟,眯眼慵懒的对着我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烟圈打着漩的将我淹没,我霎时被呛地呼吸一窒,扶着他的胳膊剧烈咳嗽起来。
他倦懒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满意的见我泪水横流,轻轻笑哼了一声。
我咳的几乎要断了气,眼泪流到嘴巴里一阵咸腥。
我一边咳嗽一边推他的胸膛,他抿灭了手里的烟,突然将我推开,我一下子失了重心摔在阳台玻璃边,碰疼了额头。
他不再看我,大跨步从我身边走过去。
我一点点稳住身形,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你真是变态。”
我等着他发怒,他却停在了我在A国时的相片前,良久他开口,声音喑哑:“为什么在楼下哭。”
他此先就站在阳台上,我一点也不意外他早早就看见了楼下的我,此时他误会我方才在楼下哭,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慢慢扶着墙壁站起,冷冽的眸子直视着他。
他见我不言语,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积攒的情绪濒临溢出,他几步折返回来,俯下身子贴上我的面庞,目光寒彻如数九寒天,“你是不是为那个男人哭?”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的浑身一哆嗦,出声不受控制的颤抖,“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被风吹的流泪。”
他怔了怔,原本阴霾的情绪骤然变的有些清明,口中还为掩饰他误会了我般的喃喃自语:“我忘了你眼睛受不得风吹,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为了江源痛哭流涕吗?今晚的事你的好兄弟李子奕都跟你说了吧,我没有给你添麻烦。况且是你一意孤行在报纸上公布婚讯,我本来不用承担小心翼翼迎合你的义务的。”
他突然温柔的上前捧住我的脸庞,吓得我睁大了眼睛,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面容上有他呼吸的暖意。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像一只舔舐伤口的幼兽,我一瞬间有些动容。
他俯下身子将脑袋缓缓埋进我的颈窝里,柔软的头发一下下扫着我的面颊,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哼,我被他情绪转换之快搞得手足无措,听他开口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以为我可以给你,可我嫉妒,嫉妒的想让那个男人马上就身败名裂……”
我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