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表演了几轮,杜蓓琪有些疲倦,向船上的人打手势示意要离开一会儿,推着板子去了岸边的一个小山洞。
下身浸在海里,她将背抵在石头上小憩,取掉发圈,长发像海藻一般散在水中,淡香弥漫,从空中散进了海里。
小时候喜欢和澳洲的朋友一起冲浪,经常摔得到处是淤青,有一次脸撞在板子上,差点破相,好处就是练就了一身在风浪中穿行的本领。不过很久没这么疯狂地冲浪了,体力消耗过大,她手脚发软,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光线忽然一暗,她转头,看到陈景恩跟了过来。
他松开脚绳,把冲浪板丢在一旁,问她:“怎么了?不舒服。”走到她身边,他伸手覆在她额头,试探她是不是发烧。
她软绵绵地回答:“还好,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陈景恩发现她没事后放下心来,跟她一起靠在了洞里的石壁上,稍作休整。
海浪在洞里来回碰撞,两人的身影在水中晕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逼仄的空间,晃动的波纹,岩石投照的倒影,影影绰绰,洞里似乎起了薄烟,氤氲起一股难言的迷离气息。
“你看到我发的信息了吗?”他主动起了话题。
迎上他捉狭的目光,她问:“双拱门那个?”
今天一大早,他在手机上发了四张图给她,说是四个词,可以组成一句话,让她猜是什么东西,但早上因为赶着开船,忙里忙外的,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些图片。
“嗯,猜到是什么了么?”他问着,嘴角扬起一抹浅魅的笑意。
他竟然知道什么是双拱门,看来,在海山生活的这段时间,他的中文能力突飞猛进呀。
杜蓓琪皱了皱眉,指腹在脸颊摩挲,想起第一张图片里有红色的背景,中间是一道金门。“双拱门是Mald’s的标志吧?”
陈景恩动了一下,向她靠近,凑到她面前说:“也可能是某个单词的开头,比如说make”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海水味,还有诱惑的男性气息,她心神荡漾,不由得顺着他的话说:“嗯,make。”
见她如此乖巧,他的手指刮过她的下巴,继续诱导般问:“第二词呢?”
被他撩拨得心猿意马,她屏住气,努力回忆第二张图片,其实很简单,只有一颗大大的桃心。“一颗心,是不是heart?”
他伸手撩起她湿润的发,别在了她耳后,让她稍微舒服一些,指点道:“也许是love呢?”
倦意袭来,她的脑子快罢工了,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好半天才想起还有两张图,对了,有一张图片上似乎是一只兔子。“第叁张是bunny?”
他换了姿势,双手趴在洞壁,头枕在了手臂上,缓缓道:“再想想。”
看着他麦色的肌肤和完美的肌肉曲线,以及浸在海水中、半隐半现的硬朗身型,她口干舌燥,脑袋迷糊成了一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算了,太难了,想不出来,这张直接略过,跳到第四张图吧。”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最后一张是”其实是一张很单调的图,如果她没记错,图上撒满了米粒,没有看到其他东西,可以引申一下,难道是:“小鸡吃米?chick?rice?”
陈景恩半仰着头望着洞顶,坏坏地笑着,没有搭话。
不想让他失望,她集中精力,在脑中组织了一遍,第叁张和第四张想表达的意思是“兔、米?”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翻译一遍,是“to me?”
她嘀咕着:“整句话连起来就是”??!!
哈,太有创意了,他的脑袋是不是长得和她不一样啊,怎么能想出这么搞怪的东西?望向旁边那人,发现他正在看她。
他的眼眸变得无比深黯,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翻滚,光影瞬息万变,浮动着暗暝的气息。
不再多话,他大手一捞,把她拽进了怀里,走了几步,把她抱到一处稍高的地方,让她可以和他平视。不知是退潮还是他们的位置变了,海水忽然变浅,降到了大腿以下,两人的下身靠在一起,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轻起伏,腿间起了某些变化。
两人接吻,互相抚摸身体,很快,她被他挑起了情绪,情动不已,细声嘤咛,想要更多。
他一把抓上她的乳,掌控在手中,不停搓捏、按压。不满足冲浪衣的阻隔,如同隔靴搔痒一样,他像剥蛋壳一样把她也从冲浪衣中剥了出来。
身上的束缚被他扯掉,内心的束缚也被他全数斩断,王者之剑,削铁如泥,斩尽了世间的懦弱和虚伪。
没有欺瞒、没有伪装,诚实的面对自己,不用惊慌、不用逃避,即使黑暗、即使可怕,也是真实的自己。
中了毒、迷了情、乱了心,不用去天堂那么遥远的地方,她和他,选择在人间堕落。
她被情欲逼红了眼,拉开他的冲浪衣,粗鲁地帮他脱掉阻碍,慌乱中,衣服坠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