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项安发出了“悲痛”的大喊。
项伯被那黑色骏马一脚踹晕过去了,现在躺在河岸上不省人事,感觉肋骨起码得骨折三四根的样子。
项安赶紧跑过去把项伯给抱了起来,避免那黑马再次伤害项伯。
“发生甚么事了!?”听到了项安叫喊声的项羽勐地从林子里钻了出来,看着项安大声问道。
“哥,你帮我看一下三叔!三叔受伤了!”项安把项伯塞到了项羽的怀里,然后一个人向前跑了过去。
“你这是?唉?”项羽有点懵,看到了那黑色骏马,却愣在了原地。
“驯马!”项安嘿嘿一笑,一边跑一边爆发出了气势。
那马群被项安的气势所慑,惊慌的跑开了,唯独那黑色的年轻骏马,虽然凝重,却并未把项安当回事,站在原地挑衅的看着跑来的项安。
“哼!今天定要你成为我的坐骑不可!”项安也效彷项伯一样跳了起来,向着黑马的马背上落了下去。
黑马想要复刻一次踢飞项伯的把戏,却被项安双腕重叠给解了下来,双脚落在了黑马的身边,却沾地即起,整个人在空中一旋,等黑马反应过来的时候,项安已经骑在了它的后背上。
“咴——!!!”发出了一声响亮而愤怒的嘶鸣,黑马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呃——”
项安抓紧抱住了黑马的脖子,一边稳定身体,一边感受着黑马脖子上强壮的肌肉。
“好壮!说不定不止好看,还是个能跑的千里马呢!”项安欣喜的想着,一边勒紧了黑马的脖子。
察觉到不对劲的其他几个人也都从树林里钻了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项安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马身上,那马儿跳的欢快。
“这?项安他在干嘛?”项梁刚醒,一只眼睛瞪得老大,一只眼睛还半眯着,无法鉴定现在的情况。
“大概是在......驯马?”项羽不确定的喃喃说道。
也不怪他不确定,主要是这马的反应,和他驯乌骓时的反应,有点......不太一样?
乌骓时边跑边跳,有时候一直跑,但是这马,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跳?
项安现在已经没什么时间去想其他的了,他现在——
感觉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要被颠出来了!
“可恶,怎能——如你所愿!”项安抱着马脖子的手已经有些松开了,睚眦目裂。
黑马使出浑身解数,跳动的频率和高度都让在一旁旁观的几人瞠目结舌。
“这,这马这么离谱?”项梁看向项羽。
“卧槽,这也太......”项卢感觉到了恐惧。
“项安大人不会有事吧?”蒋纯觉得有点危险,担心的问了一句。
“项安大人加油啊!驯服这匹马啊啊啊!!!加油啊!!!”廖业疯狂的替项安加油。
另外三个人一起看着他,神情莫名。
“......”廖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正在毁灭自己的形象,赶紧停下了人类迷惑行为。
“小业你......”蒋纯的目光大有兴致。
“......继续看项安大人驯马,别说话。”廖业扒拉了一下蒋纯。
“你三叔怎么回事?”项梁指着还躺在项羽怀里的项伯问了一句,他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弟弟了。
“好像是被马踢了......”
......
项安终究是没能在剧烈的颠簸下稳定住自己,被黑马给甩了下来。
但是他怎么可能认输!
“今天把你放跑我就不姓项!”项安在空中发狠似的咆孝了一声,在空中快速的调整了自己的身子,自上而下一拳锤在了黑马的脑袋上。
黑马直接被锤懵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项安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抓紧又爬了起来,再一次骑到了黑马的后背上。
但是.....
眼泪,出现在了黑马的眼眶中。
“咴——咴唉唉——!!!”
它驮着项安,疯狂的冲进了冰冷的淮水中。
“我*你*,这——”项梁被黑马的举动直接吓了一跳,顿时爆了粗口。
“项安!”
“项安大人!”
“没事——!”淮水中却传来了项安的咆孝声,“今天我必须——必须把这崽子驯服了!”
冷。
冬天的淮水,冷的彻骨。
但是项安和黑马的血都是滚烫的。
黑马在水中奔跑着,它不想被驯服,至少它现在不想认可一个拿拳头打它的人!
失去了接力,项安从黑马的背后脱离了下来,然后就看着黑马的蹄子在水下向着他踢了过来。
吓了一跳,项安挥动拳头,顶着水的阻力打开了黑马的蹄子。
黑马却不依不饶,用着各种方式攻击着项安,项安也丝毫不示弱,在水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