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彦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还隐约觉得下体胀痛,但痛晕前他就清楚的意识到睾丸破损已经是既定事实。
他按响床头的呼叫铃,没两分钟便有医生赶来病房。
“会影响以后做爱或是生育吗?”他问得直白,把行医经验丰富的医生都听愣了。
“这个……”医生犹豫,睾丸虽然已经尽力恢复,但是损毁性的咬伤已经让睾丸几近丧失产精功能,至于勃起,他一直处于麻醉昏迷状态,实在没有办法确定。
“但说无妨。”景泽彦眼皮微垂,眼尾直长的睫毛贴上眼睑,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睾丸受损严重,虽然尽力保住了,但是今后恐怕无法产精,至于是否能够勃起,还要等你伤势恢复了再下定夺。”医生说完感觉自己背后冰凉一片,景泽彦可是这家私人医院的掌权人,他是真怕这位祖宗爷受不住刺激,拿他撒气。
“嗯,知道了,出去吧。”景泽彦意外的平静。
医生微微弯了下腰,大气不敢喘地小心退出病房。
医生一走,景泽彦便倚坐在病床上,吃吃笑起来,自己怨毒的诅咒成了真,死去的景志轩果真落得个断子绝孙。
一直到笑出眼泪来他才收了声,他把视线转向床头柜,从那里拿过手下送来的调查资料查看,里边很清晰地汇报了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是谁。
资料里显示,集团里的那些老东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想出这个损招对付他,他们是想让那个蜜果杀了自己的。
他把资料扔回到床头柜上,回想起在滨湖八号暗设的监视画面,整整一个星期秦繁都缠着秦简没出门,拉着她做遍别墅的每个角落,像足了性瘾患者。
要不是查看监控记录时,看到这些让他气火上头的画面,迫使他打了那通电话提醒秦简不要玩得太过,他倒还能晚些时候遭遇这些。
眼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秦繁的手笔。
毕竟只有他还不想让自己死,也只有他才能够比他自己更了解那些老家伙。
因为他也等着吞下自己这块肥肉,而他的敌人不只有他,还有那帮虎视眈眈要分肉的老家伙。
其实对他而言,秦繁才是他牵制那帮老家伙最好的武器。
想到这,景泽彦掐了掐眉心,郁火堆积在胸口愤懑难平,新仇旧恨,到底要怎么算才能抹平?
之前他自己处理的那两个老家伙,为了继续留在集团吃红利,主动吐出了9%的股份给他,如今他手里握着景志轩和景瑞林的20%的股份,再加上他自己的,一共是42%的股份,光看股份数据,他已经是恒泽当之无愧的大股东掌权人,但实则不然。
剩下的58%的股份分别落在8个老家伙的手里,如今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这8个老家伙都会沆瀣一气,报团取暖,用58%的股份把他制约的死死的。
所以他必须想办法再吞掉9%的股份,将个人股份提升到51%才能够在集团拥有完整的话语权和决策权,从而彻底摆脱那8个老家伙的钳制。
但眼下有了之前那两个让出股份的老家伙为先例,其余六个人已经对他有了极高的防备心,不然他们也不会想让蜜果杀了他。
毕竟他眼下无亲无后,死了之后股份无人继承,就会由这几个老家伙平分接管。
十年后如果依旧没有继承人出现,股份将正式转移,到时候他们谁手里的原始股多,谁就是新的集团掌权人。
眼下他虽然没死成,但是已经注定要绝后,想来那些老家伙也满意的不得了,他们现在只需慢慢等待时机将他推向死亡,一切就都会朝着他们期待的那样尘埃落定。
景泽彦隔被捶了一下膝盖,微微痛感和想要弹腿的欲望让他心头一喜,但是这副还没有养好的残躯败体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他很难亲自去操刀对付那8个老家伙。
所以他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他是个做生意的正经人,实力再大也不想背景上沾染血腥,毕竟总有人虎视眈眈盯着他,他不能出一点错,所以他现在只能借刀杀人。
等有暗黑势力的秦繁帮他清扫障碍,然后在他志得意满想要吞下自己这块肥肉时,再给予他致命一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景泽彦拧在眉间的川字终于在天黑前被熨平。
……
秦简拿着画盘对着落地镜作画时,站在她身后凹造型的秦繁不老实地动了动搭在她腰间的手。
她蹙眉嗔他:“别动!”
“好,我不动。”他嘴上是这样应着,但依旧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秦简腰侧的痒肉。
秦简没好气地打了他手背一下,“你再乱摸,我就不画了。”
秦繁看了眼只剩下一小部分就要完成的双人油画,眉心一敛,眼底闪过一丝自讨苦吃的哀怨。
早知道画个油画这么慢,他就不求她画了,要是去拍照的话,她这会儿早该被他cao得嘁嘁嘤嘤,没力气在这跟他较劲了。
他稳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