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馨心中一凛,暗道:“这是何人?他潜在树上我们竟毫无察觉?!”
心里正想着,忽见一道灰影一闪而过,再看树冠之上已多了一人。此人独立枝头,阵阵清风吹过,那人随风而动,好似蓬莱的仙人一般。
“敢问阁下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树上藏匿那人一听,桀桀怪笑道:“牛鼻子好俊的轻功!难怪这几年武当派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手底下还真有点功夫。你是那武当四傻当中的哪儿一个?”
不疑听其出言不逊,并未恼怒,反而微笑道:“听阁下之意,似乎与我们武当派颇有渊源?”
怪人一愣,恼怒道:“少废话!老子就是看你们武当的牛鼻子不顺眼!来吧,咱们是在这树上比划还是下去打一架?”
不疑摆手道:“阁下言重了。贫道与阁下无冤无仇,何必要拳脚相向?”
怪人冷笑道:“你们武当的牛鼻子不就是愿意多管闲事吗?尤其是你们武当四傻,个个在人前装的人五人六的,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不也就是为了那点私欲?”
不疑心中暗道:“此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说话粗鄙不堪,八成是近些年被我们剿灭的旁门左道中人。听他的口气,竟敢大言不惭,公然藐视我们师兄弟四人,想来也非等闲之辈·。如今,大敌当前,实在不易再生变数,今日姑且放他一马,等日后有机会,再找到此人以绝后患。”
想到这,轻挥衣袖道:“阁下若无要事,还请速速离开,以免惹祸上身。”
那怪人哼了一声道:“老子是去还是留,你个牛鼻子管不着!”
不疑道:“那好,悉听尊便!”随后,身形一转,跃下大树,来到金玉瓜身边道:“金将军请放心,此人并非我们设下的伏兵。不过,为保证你们能够安全返回南疆,我们也将派出一支人马,护送你们离开。”
金玉瓜冷笑一声道:“大可不必。谁知道你们这只人马是想护送我们,还是想半路害我们的?”
不疑也未与其争辩,回头对陈怡馨道:“树上那人想必是天启老人请来的帮手。现在将军府上下一片混乱,说不定有多少人趁机潜入了府中,你最好派人在四周仔细查看一番,以免我们去救啸天时陷入被动。”
陈怡馨点头,转身来到赵靐龘近前,对其低声耳语了几句。赵靐龘躬身施礼道:“属下遵命。”随即一招手,带着手下的军士,向西北方而去。
刚走几步,忽听有人一声高喝。赵靐龘回头一看,只见田晏向自己走来。赵靐龘不解问道:“你……你来干什么?”
田晏道:“大小姐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只要是我没见过的人,一律赶出府去!”
赵靐龘远远望向陈怡馨,见其微微点了点头,虽感无奈,也只好说道:“那好,到时我们便听你指挥,但愿你不要认错了人……”
不疑见赵靐龘等人走远,对陈怡馨道:“我暗中跟上,以免他们遇到高手,难以应对。”
陈怡馨点头道:“道长多加小心。”不疑摆了摆手,转身去追赵靐龘。
宝珠华见不疑等人皆已离去,正要带着三瓜离开,忽听树上那怪人喝道:“那红脸大汉别走!”
宝珠华一愣,转头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双腿一飘,从树上落下,身形一晃,来到宝珠华面前,嘿嘿笑道:“小丫头模样真俊!怎么?你是那大汉的相好吗?”
宝珠华愠色道:“哪儿来的狂徒?休得胡言!”
金玉瓜在旁一听,佯装愤怒,心中却乐开了花,暗自打量宝珠华,心想道:“珠华为何会如此生气?莫非是被此人说中了心事?哈哈,看来我想的没错,她果然还是十分在意我的。”
那怪人继续笑道:“这么说,你不是那大汉的婆娘了?那正好,老子就喜欢黄花大闺女!怎么样?跟老子走吧,保证你从此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宝珠华啐了一口,转身对银玉瓜道:“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赖,让他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银玉瓜点头,抽出背后一对金刚锏,横在胸前,大喝道:“你……是什么?”
怪人一愣,反问道:“你又是什么?”
银玉瓜几里哇啦说了一大堆,只听得怪人一头雾水,嘿嘿冷笑道:“会说人话你就说,说不了就给老子滚!”
银玉瓜虽然对汉语颇为生疏,但“滚”这个字还是听得明白。见对方出言不逊,银玉瓜二话未说,双锏高举,搂头便砸。
怪人见这招来势凶猛,不敢硬接,脚步后移,闪到一旁。银玉瓜未等招式变老,双手横扫,一招“厉鬼追魂”双锏向怪人腰部袭来。
怪人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小子!老子今天正好有心情,就和你好好玩玩!”
说罢,身形一转,一条蛇骨鞭已攥在手中,手腕轻抖,鞭梢直奔银玉瓜面门而去。
银玉瓜一惊,急忙横锏去挡。哪知这蛇骨鞭质地极软,那怪人手上也用了巧劲,骨鞭虽被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