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华闻听,直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指着金玉瓜厉声道:“胡说什么!还不退下?!”
那怪人见状,哈哈大笑道:“我还头一次听说管自己的想好叫娘的。不……不对,你是想说娘子吗?”
金玉瓜躲在宝珠华身后点了点头,正想说话,见宝珠华狠狠一瞪,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
那怪人一见,讥笑道:“亏你生得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竟会如此惧怕这个小女子?来,来,来,今天大爷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爷们!”
说话间,手腕一抖,蛇骨鞭陡然跳起,一下便缠住了宝珠华的脚踝。那怪人见一招得手,急忙向怀中一拉,宝珠华整个身子便径直向那怪人飞去。
身后的金玉瓜急忙伸手想拉一把,怎奈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那怪人竟只用一招便将宝珠华制住。
眼看宝珠华将要扑进那怪人怀中,却听见那怪人一声惊呼,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向后射出,手中蛇骨鞭也不要了,整个人跳出一丈多远,手捂胸口,表情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宝珠华。
金玉瓜一见,得意洋洋道:“看什么看?!现在知道大爷的娘子有多厉害了吗?!”
宝珠华闻听,嗔怒道:“金玉瓜,你消停得给我待着!再敢胡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金玉瓜一听,吓得抹了抹嘴,小声嘟囔了几句,再不敢言语。
那怪人见状,冷笑一声道:“难怪这几个壮汉对你言听计从,你这娘们真够绝的!甘愿冒着骨断筋折的风险,也……也要近身刺……刺我一刀,算……算你狠!给老子等……等着,不报这一刀老子誓不为人!”说完,转身便走。
金玉瓜见状,大喝一声道:“哪儿里逃?!”一个健步跟上,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击怪人的后心。
那怪人虽胸口受伤,身手却仍然矫健,听得身后恶风不善,急忙纵身向前一跃,将金玉瓜这拳躲过。
金玉瓜见一拳落空,紧跟着飞起一脚,直踢怪人后腰。谁料脚还没伸出去,忽觉眼前一黑,紧跟着喉咙一紧,低头再看,怪人那根蛇骨鞭竟已缠住了自己的脖子。
金玉瓜大惊,急忙狠狠抓住骨鞭,拼命想要挣脱,怎奈自己越用力,那鞭子收得越紧,霎那间,金玉瓜便觉得呼吸急促,双眼膨出,胸膛好似要炸开一般。
宝珠华一见,心中大急,本想上去帮忙,奈何自己脚踝受伤,根本无法移动,手中的双刀一把已插在那怪人的胸口,另一把却在刚刚打斗中掉落在身后,现在再去捡回只怕为时已晚,银瓜、铜瓜又都已负伤,难以上前援助。眼看金玉瓜便要被蛇骨鞭勒死,忽见眼前白光一闪,紧跟着那怪人一声惨叫,蛇骨鞭脱手,直挺挺向后倒去。
金玉瓜长着大嘴,猛吸了三口粗气,这才缓过神来。再看那怪人,右臂尺骨以下已被利器齐刷刷斩断,身旁的地上插着一柄寒气逼人的长剑,显然是有人隔空飞剑救了自己。
正诧异时,却听宝珠华大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斩草除根?!”
金玉瓜如梦方醒,拔起地上的长剑,高高举过头顶,正要给他一个了断。忽听这怪人道:“且……且慢!老……老子技不如人,死就……死了!临死前,老子就……就想问……问你一个问题。你若不告……告诉我,老……老子做鬼也不放……放过你!”
金玉瓜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让你死个明白!”
那怪人道:“方……方才老……老子在树上待得好……好的,并未露……露出什么破绽,你……你又怎……怎会知道我……我的位置?”
金玉瓜闻听,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上来就要找我的麻烦,原来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的行踪?”
那怪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老子这门功……功夫叫……叫遁形术。只……只要提前伪……伪装好,任你……你是多么高深的内功,多……多么聪敏的耳力,都……都不可……可能发觉。所……所以,快……快说!你……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宝珠华闻听,心中暗道:“难怪此人躲在树上,连那个武当的老道也没有察觉,原来这正是他们所擅长的功夫。此人武功极高,又会这种隐踪匿行的功夫,只可惜现在他手臂已断,这条鞭子是用不成了,否则倒可以留他一条性命,让他为我们南苗效力。不过,金玉瓜到底是如何发现他的?我倒也十分好奇。”
如此想着,就听金玉瓜说道:“你们这什么术的确很厉害,若不是我,别人应该是发现不了你的行踪。不过你碰上我,只能说是倒了大霉。我来问你,你是不是经常吃一种南方的草药?”
怪人强忍伤痛,问道:“修……修炼这遁……遁形术要吃很多种药,你……你说的是哪儿种?”
金玉瓜道:“我说的这种草药在南疆叫做甜草,不知道你们这里叫什么?”
怪人眉头紧皱,颤声道:“甜……甜草?!你说的……莫非是甘草?!”
金玉瓜道:“应该是吧。这种草药本是用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