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龙文,我的怎么听起来这么简单,而且还是普通话?”
“能用就可以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这你不知道吗?中文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之一。对了,这两条都只会短期内有效,不过有一个你是可以坚持用的,那是你自行解封的。”
“什么?”路明非一愣。
“不·要·死。”路鸣泽说得极慢,似乎是要路明非看清他的唇形,“你来这里前大喊的就是,不要死。你很想那个女孩不要死,对吧?可是你有愿望,却没有力量,现在你可以用了,使用冰之凋零后,你将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操控生命。这是你的……权力!”
“有没有……使用说明书什么的?喊出这几个字就能救下绘梨衣?”
“没有,说出来就可以了,本来就是作弊技,作弊需要说明书吗?”路鸣泽白了他一眼,“最后是任务提示,对于初代种,能造成伤害的,只有炼金武器,而且必须是最强大的炼金武器;但对于你面前的这位,他的身体从本质上来说已经在风暴中死亡,现在他只是被强行支配了身躯,因此,需要用暴力毁灭他的大脑。我想,对你来说,再也没有比一枪爆头更爽快的事情了吧?”
“最强的炼金武器?一枪爆头?可我根本没有枪啊……别说是狙击枪,就连手枪都没有!”路明非抓狂。
“谁说没有?”路鸣泽的目光狡黠,“你不是从飞机的残骸上拿下来一把枪吗?”
路明非想起了那根报废已久的烧火棍,一直被他放在墙角当棒槌用的玩意。
“那东西能用?我怕还没开枪就被炸膛炸死啊!更何况我连子弹都没有!”路明非抓头。
“知道什么是圣裁吗?那是至高无上者的裁断。根本不需要子弹,只要你瞄准目标,下达死亡的命令,那么即使枪膛里射出的只有空气,他也得死!”
“哦。”路明非点头。
“另外,我必须提醒你很重要的一点,”路鸣泽说,“你看到伊藤拓真手里的那把剑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那是北欧神话中丹麦王赫格尼拥有的诅咒之剑。此剑带有招致破灭的强力诅咒,持有者全都会步向死亡,同时相传这也是把“一旦被拔出就不夺人命不归鞘”的魔剑。”
路鸣泽耸耸肩,道:“所以,千万不要被那柄剑击中,哪怕是蹭到都不行,否则会很麻烦的……”
“持有者都会死?那伊藤拓真不是也会死?”路明非挠挠头。
“可他在死之前,足够把你和绘梨衣送进地狱。再说,现在的他,也不能算是活人,只是一具被操控的尸体而已,或许将他当作是一个不惧死亡的战斗机器更加恰当。”
“被谁操纵?”路明非有些担忧,“就是之前那个……”
“一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小鬼而已,但也很麻烦,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化身千万……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杀死的混血种,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路鸣泽漫不经心地说。
“行,记住了,不过……我还没有上过格斗课……仅有的几次也是和奇兰还有阮氏香他们对练,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一个计划?”
“不需要计划,我们两人的战场是没有计划的,用绝对的力量,抹掉他。”路鸣泽轻描淡写地说。
“说得好像踩死一只蟑螂。”路明非吐了吐舌头。
路鸣泽轻笑一声:“这个形容很恰当,对你来说,杀掉这具尸体就像是踩死一只蟑螂,只是,要踩得干脆利落啊……不然我们还会有其他麻烦。”
电光石火般,某些画面在路明非眼前闪过,可他捕捉不住,只是不由自主地惊悸。
“去吧!路明非!尽情享受吧!这是你的舞台了!”路鸣泽忽然大吼,无法想象一个孩子会发出那样威严的声音,让人每个毛孔都收紧,仿佛为了避开那股凶戾的寒气。
但他同时做了一件再恶作剧不过的事情,他飞身上前,从后面一脚把路明非踹进了下方不知深浅的雪堆里。
路明非向着冰冷、虚软的空间里坠落下去。
他自黑暗中睁开眼睛,再次看见那张苍白的脸,和如静止般凝固在眼前的纷乱的红发。
鲜血,正从少女心口处不断喷洒而出。
像是一条红线,与那柄散发着妖异艳红的魔剑剑尖连接在一起。
剑刃后,是一双毫无感情的漆黑色瞳孔。
“我说过,我会带你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面。”
路明非没有迟疑,把手举起来,轻声说:“冰之凋零……”
“刺啦”,轻微的响声。
素白色的冰霜在路明非脚下成形,蔓延,如同一张瞬间铺开的白色地毯,转眼间就覆盖了整个小站的十几平方米空间,这一刻,凝聚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起来,但那不断从绘梨衣心口飞散出的鲜血,却被冻结在原地。
空气中,无形的领域蔓延,抵消了某些存在。
弥漫在灰尘里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