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右脸被侧压在床单上,只能看到他的衣角。
“他们可以上你,我就不可以了吗?”
她感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梭巡,明明穿着衣服,却好似赤身裸体,被他一寸一寸打量与评估,看个精光。
“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给你一种错觉,觉得我们很好说话?”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而他又凑到她的耳边,湿热的吐气吹拂进她的耳道,她挣扎起来,却被他牢牢锁住。
“害怕吗?”他说,“我听到你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她咬紧后牙,努力克制恐惧。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捉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空出来,在她的后颈缓缓抚摸,然后一路往下,扒开后衣领,在那枚吻痕上不断流连。
“你知道你在玩火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依旧充满怒意,却比刚刚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你就这么相信我的人品,还把我带到你卧室来?”
“这里没有监控!”她大声喊了出来。
“呵,没有监控。”他轻轻一笑,手摸到她的后背,顺着脊椎骨向下,然后在后腰打转,“你和苏格兰也是在这里上床的吧?”
她不说话了。
“要是我和他们联手,你就成了我们叁个的禁脔了,你知道吗?”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他又靠近她,这回气流吹在她的后颈,她又打了一个寒颤,“你刚刚不是还怀疑我,说我不是真心想要帮你吗?”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冷笑了下,手指移到她的侧腰。
“那个女人对付两个男人,你更厉害,对付叁个。”
她应该是被这种可能性吓到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放在后腰的手拿开,她闭上眼,等着他下一个动作。
但他松开钳制她的手,站直身体,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她缓缓转过脸,看向他。他正看着她,一头黑色长发,戴着从不摘掉的针织帽,额角有几簇卷毛,眉骨深邃,鼻梁挺拔,高颧骨,薄嘴唇,身材高大,穿着随意却有股不羁的潇洒,隔着缭绕烟雾,一双绿眸子里的情绪复杂难懂。
“我劝你收敛一点,”他缓缓说道,“不要觉得最近过得还不错,就开始皮痒。”
她再一次愣愣地看向他。
他感觉自己逐渐平静下来,就把烟头掐灭,双手插兜,往外走去。
但她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愣住了,回头看她,眼神里都是惊讶。
她也愣住了,满脸不可置信,她在做什么?但很多时候,身体总是先于大脑做出行动。
她松开了他的袖子,但他已经停下脚步,她大脑飞速转动着,然后张嘴:“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我也是好人,我们两是一个阵营的。如果你和他们联手,我会认为你抛弃了我,就会向他们告发你的真实身份。那他们肯定会联手把你做掉,这样你得不偿失。”
“万一我骗你呢?或许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不是卧底,都是心狠手辣的坏蛋。”他挑起了眉头。
“你骗我……”她卡壳了一会儿,迅速给这种可能打上逻辑补丁,“那也不可能……你之前那么生气,就是不想我和苏格兰在一起。苏格兰不想让波本知道,波本之前也不想让苏格兰知道,但他们两关系更好,要是东窗事发,还是会联手排挤你,能踢走一个是一个。而且你也犯不着自己上赶着把事情说出去吧。”
他盯着她看,她感到有些奇怪,她说错了吗?她的逻辑很完善啊。
“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你就这么想我操你吗?”他突然玩味一笑,身体的重心都往前倾了一点。
她呆了一秒,然后迅速意识到刚刚她所有的推演,都建立在他和她做过的基础上,如果只是她和苏格兰发生关系,就像她之前所猜想的那样,她会更加安全。
她脸再次红了起来,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没眼色的男人。
是又怎么了?我就是想和你做,你有意见?看破不说破!快来抱我!
但他还是站在那里,离她一步之遥,离床一步之遥,眼底染上笑意,嘴角都勾了起来,似乎在说:你也有失手的那一天。
于是她拽过他的手臂,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唇与唇相触的那一刻,他立刻接管了主动权,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嘴唇用力地碾磨上去。
这是一个非常放荡且下流的吻。
他像吃冰淇淋一样尝着她的唇瓣,吮吸她的唇珠,然后把舌头伸进去,一路舔过她的上颚,然后在牙齿后侧打转。
完了,遇到高手了。她被亲得晕乎乎,倒在他有力的怀抱里,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下体剧烈收缩,吐出一点汁液。
他没有放过她的舌头,扫过她的牙齿,两条舌头就卷在了一起。他富有技巧,挑逗地去戳她的舌苔,和她缠绵嬉戏。
她忘了呼吸,开始喘不上气,他却没有停下,仍不断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