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先是他负责的间谍案子疑似牵扯市委市政府, 然后是蒙特尔学校贪污国家专款,还疑似存在高层贪腐, 其实到这里,蒙特尔的事情勉强也能压下来, 毕竟今年年份特殊,谁也不想闹出大丑闻,偏偏这时又发生 了爆炸案,多位市政府领导遇险。
这还得了!
市委直接将其定性为恐怖袭击,消防公安武警全出动了, 这几天全市排查,又不能大张旗鼓惊扰民生,蒙特尔二的董事长副董还有 校长全部控制起来了,谁还管他们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就在两天前,果然查出几位与蒙特尔多名高层有关联的市领导资 金来源不明的情况, 这下检察院也出动了, 天天来人调资料。 公安又要配合国安,又要配合检察院,又要组织全市排查, 真是忙的人仰马翻。
而且互联网时代,很多消息根本藏不住,何况爆炸案中的周副市长身 份特殊,连中央那边都惊动了,周市长可是那位首 长独
之前是没人敢轻易动蒙特尔,现在是没人敢和蒙特尔的相关人扯 上关系,澜水市头顶的盖子被人直接揭开,从中央到省委, 多少双眼睛盯着,哪里还有人敢有动作。谭臻泡了杯浓茶,喝下了肚。经过封洲身边时试图把他踹醒:“别睡了。”
封洲打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哈欠,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外面洗手间洗脸提神。УūУěs?ū.?òм(yuyeshu.)
回来后谭一臻问:“你昨晚做贼去了?“
封洲撸了把脸上的水珠,拿起桌上的档案袋,说:“我昨天连夜去了趟端山镇,还摸黑去了周市长遇险的地方,好家伙那地方滑的,要不是所长拽着,我也回不来了。”难怪困成这样,封洲都连着加班三天了,居然还抽时间去端山镇,谭一臻翻开档案袋:“查到什么了?‘
封洲说:“周副市长遇险之前,据说和谢衍吵过一架,之后谢衍独自去看杜鹃花,周市长去找她,最后摔进那处河道。谭一臻看着资料,感觉到问题:“那处深林偏僻,周市长为什么独自去那里?。真是奇怪,没道理啊。谭一臻见过不少高官显贵,这类人有一特性,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倒不全是胆小,因为位高权重,他们自己也承担不起遇险的后果。
封洲说:“根据记录,周市长是在找谢衍的时候,排除了其他路线一路摸过来的。”
谭一臻沉默了一下:“也就是说,谢衍也有可能在那里。封洲补充:“而且就在那一天,河道栈桥旁边的警示牌
被人拔掉了。如果是同样的路线,谢衍也该经过那座栈桥,她是女人,力气小,自救能力不强,周市长都会掉下去,没道理她就安然无恙。”
谭一臻不知可否:“也不一定吧,如果谢衍绕路了?”
封洲思考了一下:“那她可能得从后面麦田走,多绕一小时。但我还是觉得,她通过什么方式把周市长引到桥边,然后周市长会因为警示牌被拔掉而忽略了栈桥的危险摔下去。”
“什么方式?资料上没写啊。”谭一臻翻了翻。
“因为周市长没说啊。”封洲叹气。本来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笔录内容,周市长不想深说,派出所的人也不能逼他。
“何况派出所和周市长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根本都没立案。笔录一下就完事了。”封洲摊手。
如果是侦查发现问题,通常立案以后不予撤案,尤其是周游这种级别的领导,但关键是端山镇的事情压根没人立案,民不告官不究,就这么过去了。
谭一臻把档案袋收好放回去:“但也无法直接说明车祸案和谢衍有关。”
封洲:“起码增加了谢衍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只是我还在想,会不会和其他案子有牵连,如果有,那可就是团伙作案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什么被我忽略了……”
谭一臻看看时间,和晏科长约好取报告的时间要到了,就开始收拾东西,随口道:“谢衍和周市长结婚多年了,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们当时在同一辆车上,也是临时有事提前回澜水,天气啊路段啊因素都不可控,出了事谢衍怎么保证自己安全?”
不可控?
封洲全身一震。
他犹自发愣,门口已然响起了敲门声:“谭队早,我来取报告。”
谭一臻还在招呼晏科长,封洲一语不发往外走,走道就一条,晏科长也没料到他会发着呆看也不看,两人直接撞上,晏科长笑笑说:“封队,您这是还没回神?好好保重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封洲清醒了,瞟了眼晏科长。这几天局里忙的一人劈成两半用,累的黑眼圈都垂到下巴了,晏科长倒是吃好喝好睡好,一早过来精神饱满过来调侃他们。
他面无表情哦了声,就往外走,他要去查东西,但还是困,就又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拍脸,
跟在他身后的一位民警看完全程,上前啧啧道:“封队,撞到晏科长是什么感觉?兴奋不?”
封洲疑惑道:“兴奋什么?”
“哇,不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