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杀的自由?杀死别人的自由?自甘堕落的自由?奴役他人的自由?强奸幼童的自由?”
他每说一句,芙蕾雅的脸色就差一分。她阴着脸,极低沉但还是坚定地说,“人之恶,也是人性。人有作恶的自由。”
“只是自由的祸患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罢了。”
“哈——秩序的铁拳也不曾砸到你身上吧?”
萨卡斯基冷笑,“那瑟斯也是自愿而死。”
芙蕾雅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倒墙上。她的鼻翼翕动,眼眶眦裂,强忍着没给萨卡斯基一刀。萨卡斯基冷冷地说,“在她自愿牺牲的时候,你也愿意让一个强硬的铁拳拦住她不是吗?”
芙蕾雅盯着他,半晌,她笑了一下,笑得极快,极冷,极硬。
“你不怕死,不怕牺牲,不怕做脏活,你就觉得自己完全顺应了绝对的秩序?不,萨卡斯基,你爱过谁吗?你笑了,你觉得这个话题很可笑?爱在你看来是没有必要的,对吗?父母、兄弟、朋友、战友、或是爱人,你爱过吗?没有。不是这因为这没必要。不,是你不敢。你一旦有一丝人性,你就没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多么疯狂。你被人爱过吗?也没有。因为没有人会爱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
“女人——”萨卡斯基冷冷地说,“抱起来都一样。”
“哈——你看到女人,而只能想到女人的一种用处。你还叫海贼邪恶,粗俗?你花钱买过女人,可不代表你被女人爱过。没有人亲过你吧,赤犬大将?”
萨卡斯基双唇紧闭,用黑脸拒绝这个话题。
芙蕾雅轻笑一下,放开他的衣领。
今天这番话,是芙蕾雅和萨卡斯基从没跟任何人说过的。他们都比起用嘴说更喜欢亲手去做的人。可今天,在怒火的冲击下,他们非要压倒对方一头,话赶着话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他们的理念,天差地别,仿佛差着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可理念不是一条直线。一点钟与十一点钟,既是离得最远的距离,也是靠的最近的距离。
如果换一个背景,如果站在一个阵营,或许他们还会成为距离最近的战友也说不定。
但是没有如果,海军的萨卡斯基和海贼的芙蕾雅,注定两看生厌,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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