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让我讨厌!”她十分憎恶地说。
萨卡斯基看着她狠狠地跺脚,快速地转了好几圈。她脸上露出扭曲的神色,自言自语好一阵。忽然,她转过头。
“事情一定要发生在你身上你才知道有多痛是不是?!”她咆哮,而他无动于衷。
她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他,面孔忽然变得极其妖娆。随着她走来的每一步,她身上忽然焕发出一阵魔性的魅力,嘴角挂着冷笑,那副神情既妩媚又讥讽,一双眼睛,又像是冒着火又显示一对深邃的隧道,要把人吸进去。萨卡斯基心生警惕,但也完全没有预料到她要干什么。她捧起他的头,狠狠地亲了他。
他整个人都怔了,他没有办法理解发生了什么。芙蕾雅确实有时候会对他调戏两句,但那只是为了恶心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他狠狠地咬下去。芙蕾雅吸了口气,移开嘴,用拇指擦掉唇角的血。
萨卡斯基嘴角也流出一丝血,他憎恶地盯着她。
芙蕾雅朝着肚子给了他一拳,反手抓住勾在天花板上的锁链,把锁链摘了下来。萨卡斯基脚一落地,立马降低重心,横踢扫芙蕾雅的小腿。芙蕾雅早有准备,一刀戳进了他的膝盖里,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脑袋,猛地往地上磕了一下。
萨卡斯基眼前一花,他听见刺啦一声,他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他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比起愤怒,他更多是茫然,他好像没法把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和任何一个字眼对应起来。
“赤犬大将!”他听见芙蕾雅说,“这是你自找的!”
忽然,浓烈的羞耻铺天盖地向萨卡斯基袭来。
从那之后,萨卡斯基就失去了时间概念。时间被无限拉成,一秒好像被芙蕾雅抽丝剥茧抽出一条一条细线,把他延长到一分,一小时,一天,一年……
他把自己的灵魂分离出来,他让自己从高处冷静地分析这一切。芙蕾雅只是想要羞辱他,这只是她的手段而已。他必须保持冷静,把这一切当做曾经在妓院里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样,他不能随了她的心愿。但是这和以往所有都不一样……
她把他踩在脚下,枉顾他的意愿来肆意摆弄他的身体像是摆弄一个玩具。他看见她的眼神,那种带着点厌恶又挡不住好奇的目光,好像他不再是海军大将,甚至不是一个人,只是她偶然在路边发现的一个肮脏,又有点意思的玩意,她想要怎么处理他都可以。甚至连他的身体也违背了他的意愿,乖乖地按照芙蕾雅的指令行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走进来,用脚翻动他。他忽然抱住她的脚踝,把她翻到在地,掐住她的脖子。芙蕾雅使劲翻滚,试图甩掉萨卡斯基,但他死死地抓住她的脖子。芙蕾雅的脸已经泛红,她不再打滚,躺在地上仰视着他的脸。她看见他了的眼睛,忽然她一笑。
萨卡斯基忽然一愣,因为他发现自己掐着芙蕾雅脖子的事情,没有想到正义。
就这一瞬间,芙蕾雅双脚踢到萨卡斯基的肚子,把他踢翻在地。她冲上去,用海楼石捆住他的手。萨卡斯基还在挣扎,她又给了他好几下,他终于安静下来。
芙蕾雅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被血染红的脸揪起来。
她裂开嘴一乐:“得给你个教训,亲爱的。”
萨卡斯基仇恨地瞪着她。
芙蕾雅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荡了一阵,最后落在里他胸口的樱花和蔷薇之上。她伸出手,落到里他的纹身上。难以忍受的厌恶感从她碰触的地方顺着萨卡斯基的背脊传下,扩散到全身。他简直无法忍受这种厌恶,他差点就大声咆哮出来。为了压抑住这声,他把脸转过去,拼命地咬住牙齿。
哐当一声,芙蕾雅拔出纳瑟斯。
萨卡斯基闭上眼:“杀了我!”
“没那么便宜你。”芙蕾雅比划了一下,用武装色划下第一刀,紧接着第二刀,第叁刀,第四刀……
萨卡斯基闭着眼,仍能通过划伤的痛感感受到刀尖游走的形状。飞扬的刀法从右边胸锁乳突肌一直划到左胸口的蔷薇樱花之上。
她用刀写道:“海贼芙蕾雅专用”
萨卡斯基听到哄的一声,他所有的理智都离开了头脑,他大声地咆哮,挣扎,导致芙蕾雅的最后一笔走歪里线,歪歪斜斜地滑到腰上。她啧了一声,放开萨卡斯基,顺便把海楼石从萨卡斯基身上踢开。
瞬间,室内的温度陡然拔高,萨卡斯基的皮肤变成里滚烫的红色。他的衣服被自己融化,恐怖的蒸汽霎时淹没了房间。他站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芙蕾雅,那双眼睛里好像凝聚里全世界的仇恨。
“杀了你。”他说,声音因为极大的情绪抖动。而芙蕾雅只是漫不经心地用袖子擦干净纳瑟斯身上的血,目光满意地落在萨卡斯基胸口上那行她刚刚留下的大字。
武装色的伤口,自然化也消除不了的伤疤。
芙蕾雅的字迹,一字一画,皆是飞扬的神采。
除非萨卡斯基以后这辈子都只穿到下巴的高领服装,这个字迹很难在其他人面前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