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生学什么都快。
他们的第二个吻并没有间隔太久,第叁个也是,那段时间是他们叁年里最好的时候,就算闹别扭,也很快就和好了。
高叁这年,程挽月和其他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不同班,教室也不在同一层楼,但她不介意,她在哪个班都能玩得很开心。
学习成绩一般,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每一个老师不仅不讨厌反而都很喜欢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
在高温来临之前,白城有漫长的雨季,程延清舔他初恋秦画的时候是瞒着身边所有人的,高一和高二这两年,他一下课就不见了,回家也很晚,程挽月经常找不到他,高叁也是,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程挽月天天都在迟到的边缘试探,早上急急忙忙出门,总是忘记带伞。
她又在数学课上睡着了,同桌叫不醒她就算了,还被她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
每个月最后一周的周五不上晚自习,周末休息两天,很多住校的学生都要回家,等她打着哈欠艰难地睁开眼睛,班里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又下雨了。
程挽月不喜欢下雨天,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很讨厌走路的时候被泥水弄脏,她叹了声气,一只手伸进课桌里,但只能摸到零食。
有两个哥哥有什么用,一个都指望不上。
卿杭是班长,走得最晚,走到最后一层楼,他在转角处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程挽月,外面在下雨,她穿了一双白色的鞋子,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去。
被她发现之前,他把雨伞塞进了书包。
听到脚步声,程挽月回头,她每天都穿得不一样,杨慧敏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就一个女儿,一辈子也就只有一次17岁,当然要穿得漂漂亮亮。
白城一中没有严格要求学生必须穿校服,只有卿杭规规矩矩地穿着,日复一日。
他还没有看见她,她就悄悄躲在门外,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吓他。
“卿杭!”
冲力大,她抓住他的手臂才站稳。
卿杭像是真的被她吓了一跳,“怎么现在才走?”
“睡着了呗,”程挽月看他两手空空,“你也没带伞啊,咱俩今天只能淋着回去了。”
卿杭余光注意到从另一侧楼梯下楼的一个体育生,他和程挽月关系很好,暑假还教她打篮球,她为此买了好几套篮球服,他撑开一把很大的黑色雨伞,正朝这边走过来。
程挽月还在心疼自己的鞋子,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东西盖在她脑袋上了,她捏着衣角掀到眼睛上方,才知道是卿杭脱下的校服外套。
下一秒被他握住手腕,拉着跑进雨里。
她隐隐约约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盖在头上的校服总是被风吹得遮住眼睛,她顾不上回头看是谁,“好像有人叫我,卿杭,你听见了吗?”
“没有,”他加快步伐,“再等一会儿雨就下大了。”
“啊我踩到水坑了!卿杭,我爸妈又要开会,我想先去你家待着。”
“嗯。”
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已经淋雨了,其实不用跑得这么急,但程挽月被他牵着,刚开口雨水就飘进嘴巴里,耳边满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雨声,说话也听不清。
她体力没他好,到家后直接瘫软在凉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休息够了才坐起来脱鞋子,擦头发。
“爷爷去哪儿了?”
“回村里了,”卿杭倒好一杯白开水,拿进屋放在桌上,“先换衣服,再把热水喝了,防感冒。”
半湿的校服堆在椅子上,程挽月看了一眼,没接他递过来的T恤,“今天有点冷,我要穿你的另一件校服外套。”
每个季度都有两套。
“我找找,”卿杭又重新去翻衣柜。
刚入秋,天气时凉时热,他另一套校服洗完之后被压在下面。
程挽月坐在凉椅上解扣子,用毛巾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卿杭转过身的时候,她正在调整内衣肩带,肩带有点紧,把皮肤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你抱我,”她每次都会抱怨这个凉椅硌得她腰疼背疼哪里都很疼,让卿杭在上面铺个垫子,但他就是不听。
卿杭看起来清瘦,但很有力,即使程挽月一点都不配合,他也照样能很轻松地把她抱起来。
她只穿一件校服外套,把头发上的发圈拿下来了,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
卿杭弯腰抱她的同时,微凉的唇也贴上她的。
两人一起跌到床上,他撑起身体,没有把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只分开了短暂一秒,他就变了个样,吻势突然凶狠。
他想起了暑假,她和几个体育生在操场打篮球的场景。
衣服对程挽月来说很宽松,袖子也很长,身体厮磨间越缠越紧,她像是被绳子捆绑住了,或轻或重的挣扎都只是徒劳,反而蹭到他胯间的硬物,给他带来了快意。
“又咬人,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