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道:“你就是陈封?!”
话音落下,一旁的官差和护卫都脸色大变,急忙要拔刀。
然而方真早有准备,铁头棍连环劈落,啪啪几下便将旁边的护卫全部打杀。
但打斗的动静也惊动了楼下。
踏踏踏……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更多官兵匆忙冲上楼,他们都是随知府赴宴的护卫,分布在春雨楼四周,人数并不多。
适才由于胡教头带路,周靖与方真并没有与他们产生冲突。
“我去拦住他们。”
方真二话不说,跑去守住楼梯,铁头棍翻舞,将一个个官兵打了下去。
与此同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阵惨叫声。
特地埋伏在楼外的高云,持枪冲进门,专找一起赴宴的何、黄两家亲族动手。
里外夹击,立马打了楼中官兵一个措手不及。
这是周靖特地的安排,照顾到高云的意思,不用他上来见朝廷官员,而是让高云埋伏在楼外,伺机而动——等这里一乱,便堵门开杀,防止楼中的何黄两家亲族逃走。
“完了……”胡教头见状,心中满是苦涩,明白自己在朝廷混不下去了。
即便没有他,这群本领高强的贼徒一样可以打进春雨楼,正因如此,他为了活命,才不得不一直配合。
私带贼人来到知府面前,日后能捞个不死流放都算烧了高香了。
若不想受到刑罚,胡教头心知除了落草为寇一条路走到黑以外,几乎没别的选择了,是以他此时缩在一边,压根没有插嘴阻止的打算,只希望现在没人注意他。
“杀人啦!杀人啦!”
这时,春雨楼外的街道上,响起一片惊慌的叫声,附近的百姓都注意到这里的变故,慌张奔走。
听着楼下的厮杀动静,林知府脸色数变。
但他还是沉住了气,心里并不相信,这群贼人敢拿他这个朝廷命官怎么样。
“陈封,你专程来见本官,可是想为自己求情脱罪?”
林知府沉声开口,自以为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周靖却是嗤了一声:“少自作多情了,爷爷不是来找你个狗官的。”
说完,他不顾脸色陡然难看的林知府,而是转头看向旁边满脸惊骇的何老爷与黄老爷,缓缓道:
“二位,上路吧?”
闻言,何老爷脸色陡然涨红,豁然站起,指着周靖愤恨怒吼:
“你这恶贼,我何家可曾得罪于你?你凭什么害我何家!”
周靖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只是提着长枪,一步步走近。
见状,何老爷涌起的怒气,霎时间消散一空,只剩满腔的惊慌恐惧,他想要夺路而逃,但双股战战不听使唤。
他冷汗直流,慌张连叫:
“别、别动手!我有的是钱财,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一定办到!你说啊!你一定想要什么东西,你别不开口,你说啊!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脸色扭曲狰狞,状若疯癫,全然失态。
周靖无动于衷,抬手扼住何老爷的脖子,微微用力。
咔吧!
一声脆响。
何老爷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周靖松手,任他扑通倒地,面无表情:
“下去慢慢想吧。”
就在这时,黄老爷啊的大叫一声,突然爆发出力气,朝着窗子发足狂奔,竟是想要跳窗逃跑。
然而他刚跑到窗前,忽然后背一痛,整个人僵住了。
黄老爷愣愣低头,一眼便看到胸口透出一截染血的枪尖。
噗!
下一刻,枪尖被抽了回去。
黄老爷的身子晃了晃,下意识往前一倾,立马从窗户一头栽了下去,砰地一声摔在街上,没了生息。
周靖这才转头看向林知府。
林知府看他连杀两人,心头狂跳,但面上仍尽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
他仍然不相信周靖敢拿他怎么样。
虽然心里有点慌,但自己身为朝廷命官,身份何等尊贵?岂能在这等草莽面前失了气度。
“敢在本官面前杀人,你倒是好胆色。”
林知府怒哼一声。
周靖闻言,却不作答,只是直勾勾看着他,没有动作,也不说话。
林知府被他诡异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赶紧一拍桌掩饰内心的慌张,色厉内荏喝道:
“你这狂徒!还不快快认罪,念在你主动投案的份上,我可以判你一个从轻发落。”
周靖置若罔闻。
他只是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知府。
这知府与商贾大户勾结,收受贿赂,提供官面保护,包庇豪族罪行,一起配合做局坑害百姓与行商,横征暴敛,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在之前制订的计划里,今天还真没有杀知府这一目标,却没想到适逢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