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容九又指着那边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怜星,问道:“那她呢?她的执念又是什么?”
陆青闻言低头看着慕容九,一言不发。
慕容九微微侧身,看着陆青略带惊讶地问道:“你也不知道?”
自从她认识陆青以来,还从未有过陆青不懂的问题。
“不是不知道,而是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陆青笑道:“简直蠢得我不想回答。”
“你!”慕容九被一顿揶揄后,气鼓鼓地偏过头不理陆青。
但她却并未出言反驳,因为她也意识到了,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太蠢了,简直蠢得没边了。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任谁都能看出来怜星手脚的残疾,她心里的执念是什么还需要问吗?
可无论如何,慕容九都不想理陆青。
一想到陆青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她就气得不行,连腮帮子都气鼓了。
看着慕容九那对鼓得像小气球似得腮帮子,陆青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对鼓起的腮帮子竟真像气球一样被戳泄了气。
慕容九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戳吓了一跳,随后热血瞬间涌上脸颊、冲上脑门儿,脑袋被热得晕乎乎的,低声嗫嚅道:“你......你干什么啊。”
“呃......就是感觉挺有意思的。”陆青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刚才也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想那么多。
谁料他这话一出口,本就霞飞双颊的慕容九更是将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再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咳咳咳。”看着羞涩至极的慕容九,陆青假装咳嗽了几声,算是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怜星看着郎情妻意的两人,心中既是羡慕又是苦涩。
她曾经也想过和自己心爱之人你侬我侬,可她不仅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甚至连视如己出的花无缺也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奢望其他的东西呢?
“你若是担心花无缺死在邀月手中,大可以自己把她拦下来,她的明玉功也没练到极致,应该和你相差仿佛。”陆青如此说道。
怜星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虽然我和姐姐的明玉功同为第八层,但我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直比我强,从来便是如此。”
陆青点了点头,说道:“这并不是你的武功不如她,而是你怕她、惧她,所以你的一身实力在她面前发挥不出七成。”
顶级高手之间的争斗,差之毫厘便可以决定生死,更何况是凭空少了三成实力。
怜星沉默不语。
她早便知道自己的心魔所在,可那又如何呢?
她的手脚已经残废了这么多年,心魔缠绕了她这么多年,恐怕她是到死也解不开这份执念了。
也就是说,她一辈子都要活在邀月的阴影里。
就像众星拱月那般,无论多么璀璨的星光,都难与明月争辉。
夜空中又无数的星辰,可明月永远只有那一轮。
这就是邀月,天上唯一、世间唯一的移花宫大宫主邀月。
看着心如死灰的怜星,陆青料想她的手足之伤定然是邀月造成的。
世人以手足喻至亲之人,可这位怜星宫主竟是被至亲之人弄残了手足,这不得不令陆青唏嘘不已。
忽然,他又有一个有趣的想法,看着失魂落魄的怜星说道:“我若帮你养好手足,助你消解执念,你的明玉功定然大进,说不定能达到第九重。”
怜星闻言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陆青,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你...你真能办到?!”
自从她小时候被邀月从树上推下去,手足便已经残废了。
从那时起,她就一直活在邀月的阴影之下,被自己的心魔整整折磨了四十多年!
这四十年里她虽然没有恨,但岂能没有怨?岂能没有不甘?
可即便她再怨、再不甘又如何?
事情已经成定局,再也无法挽回了。
即便她将移花宫的至高心法明玉功练至第八层,已经是前无古人功参造化,却也无法修复自己手脚的伤残,更无法修复心里的创伤。
可是现在,陆青却给了她一丝曙光!
她就好像给了一个快要溺死的人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无论这根稻草是否有效,她都想拼命抓住它!
“当然。”陆青笑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罗摩内功配合洗髓经便有生残补缺之效,连断肢都能再生,修复区区伤残更是不在话下。
“你有什么条件?”怜星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波澜,尽可能冷静地问道。
她虽然久居移花宫,不涉江湖,少染尘世,但是也明白一点:这世上除了父母对子女的爱,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能得到的。
“这个嘛,你得问她有什么条件。”
陆青说完后指了指身旁一直低头不语的慕容九。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