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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听过猎巫的传说,但帝国的总主教居然能随意进出贵族的宫殿,审判别人的未婚妻,这种熏天的权势实在让她震惊。
相比之下,这些主教身上恶魔的气息却不是那么意外。夏叶听过的奇幻故事里,教会总是邪恶的,通常情况下,还有什么喜欢小男孩的淫荡神父,堕天使,圣女,教皇,光明神,他们还总是故事的最终敌人。
明茨总主教刚走,奥罗就匆匆赶来,了解了刚刚发生的事。
“他们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你知道人类身份的重要性了吧?”
“我明白了,你的贵族头衔就是做这个的?”
“猜的很对。如果暴露身份,轻则会被一些冒险者围捕,重则引来整个教会的审判。”
“可是,我发现他们和恶魔有关系!”
夏叶伸出手,将掌心的黑色灰烬展示给奥罗。
“我当初就知道了,这有什么?”奥罗把灰烬轻轻吹走。“你不也是个魅魔?”
“这不一样…”夏叶崛起嘴,但又没法反驳。
“自从接纳了你之后,恶魔也不算什么了。与其害怕恶魔,不如害怕藏在恶魔背后的那个人。”
“谁?是总主教吗?”
“是那个绰号八爪章鱼的皇帝,明茨总主教和他关系甚好,毫无疑问,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他。教会只是他对付我们的一个手段。甚至算不上手段,只是作为拒绝联姻的一个警告。”
“那你当初是怎么躲过去的?”
“我?我结婚的时候,这个皇帝还没出生。说到结婚,长老们就要来了。你和普拉提做好准备。”
“要来了吗?啊啊,我得做点什么才能避免被看出来是魅魔?”
“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有外应就有内合,普拉提的老师和城堡管家都被发现和卢瓦家族有接触,但他们只是被简单地驱逐出了金权领,奥罗就再也没做什么。这件事也随之不了了之。
数周之后,一批神秘的客人来到了他们高山上的宫殿。每个客人或年长或年轻,除了都有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奥罗却清空了所有外人,连精灵凯瑞尔丹都出发去寻找他的血精灵表亲了。
“啊!是奥罗诺瑞阿柯利诺科马约瑞普若铎托奇!你看起来比一百多年前成熟了许多。”
一个金发的老人向奥罗走来,满面笑容。
奥罗对他做出一个恭敬的手势:“尊敬的统领者,您的到来为我带来了无上的辉煌!”
“客气了。这才过去多少年,你的儿子普拉提诺佛约提利塔多帕拉普若铎托奇就要结婚了,时间真快呀,仿佛昨天我还在审核你和那条银龙的婚约呢。”
“那是。我还记得当时为了蒂娜,闹了不小的风波呢。”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个仪式,结婚许可很少被扣发。你的儿子呢?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和新人?”
“他们……或许会有些出乎你的意料。”
夏叶和普拉提正紧张不安地呆在更衣室,这几天宫殿里各种仆人都被支走了,好在夏叶还有魔法,她用魔法召唤了一个镜像,来替自己和普拉提梳妆打扮。
“好啦,好啦,小叶,该走啦?”
“哎呀,别急嘛,这个发型还没编完。”
“可是客人们都来了!”
“我听说它们都是人类的形态,和你一样?”
“对呀,伪装成其他物种是金龙的本能。这次来了好多长老,就连统领者都来了!”
“统领者,就是你们所有金龙的,呃,国王吗?”
“在人类的语言里是差不多的意思吧,爸爸说就是它决定我们俩能不能结婚。哦对了,当初我爸爸和妈妈差点没能通过呢。”
“啊?”
“但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哼哼。”
总算梳妆完毕,夏叶拉着普拉提,慢慢向外走去,一扇又一扇大门被魔法感应打开,最后一扇大门拉开,正在交谈的金发客人们一齐转头看向她。
本想保持矜持,夏叶却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脸——每位客人的视线仿佛都能刺穿她最深处的内心。
“怎么不是龙族?”
“恶魔!”
“一个魅魔?”
不少客人瞬间惊呼起来,指出了一路上众多人类都无法看穿的事实。
“那只龙也是个金龙和银龙的混血种……”
“年纪太小了。”
“远远没有到龙族的成年期。”
“心灵倒是很纯洁。”
被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受,她紧握着普拉提的手,还是没消除心中的不安,她看向人群,寻找着奥罗的身影,正在和奥罗交谈的一位老人却向她走来。
这位老人气场很足,举手投足就和其他人截然不同,其他金发的客人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普拉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