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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取念Legilimens
西弗勒斯
当西弗勒斯双膝跪在马尔福家冰冷的地面上时,他的大脑与黑魔王的双眼仿佛经过了一场鏖战。黑魔王在他的大脑中翻找,图卡娜站在餐桌之侧倔强地反驳他的话……一个日常的小场面,但是不够,黑魔王向更深处挖掘……他脱掉女孩的礼服,她背后的皮肤洁白宛若牛奶……黑魔王饶有兴趣地查看……他将女孩抱到床上,她沉睡如同婴儿……
黑魔王仿佛是愿意给他一点隐私,没有继续深探。西弗勒斯控制着自己将一段记忆推向浅层,向黑魔王呈现:
很好,奥利凡德。西弗勒斯嘴唇抽搐,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披上了斗篷,这个消息势必惹主人不快,你心里肯定已经有数了。
既然我早知我的外孙女会有落到你们手中的风险,我为何还要教她做魔杖呢?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逻辑,斯内普。加里克·奥利凡德双手交叉放在膝头。
别以为我们不敢对你下手。西弗勒斯警告道。
老人淡色的双目看向西弗勒斯,眼神中露出疲惫,然而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随你们怎样,我早已看淡这一切。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自然就会了解,年轻人。
那就等几十年后再说。西弗勒斯嗤之以鼻,至于你的外孙女……
老奥利凡德毫无破绽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苍白,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那个私生女现在与我无干,她的姓氏已经斯内普,不是吗?老人的声音飘渺,你想怎么处置她那是你们的事情,她愚昧无知,毫无我们家族的精神。瞧瞧她的长相,和任何一位奥利凡德没有丝毫相似之处,是那个已死的布莱克与哪个女人生下来的都不一定……
黑魔王狠狠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西弗勒斯能感受到黑魔王的不耐与愤怒。
小奥利凡德双眼紧闭,肌肉不时神经质地抽动,西弗勒斯将她即将滑落的脑袋重新拢到自己双臂之间。剥离的疼痛在他的脑海中长久地停留,津津而下的冷汗打湿了西弗勒斯的发梢和图卡娜的脸颊,他的颈后泛起一股冰凉的痒意。
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指拂去女孩脸上的汗渍,她皮肤的温度之低令他心惊。
如您所见,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头颅深埋,脊背耸起。他向来轻声言语,西弗勒斯认为言语的力量并不在于声音的高低,但此时他的声音却显得虚弱。老奥利凡德已经远逃,至少小的这个还在我们手上,我们拿到的魔杖足够多,此事还应当从长计议……
大厅中鸦雀无声,众人停下了口中的咀嚼,壁炉中的火焰和墙壁上照明的火炬都在此时寂静。不知何人的餐刀切割在盘中,金属与瓷器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刺耳声响,西弗勒斯看到黑魔王的袍裾微动,一记钻心咒随之而来,他痛苦地倒地,身上的每个神经束如同刀割。小奥利凡德因他骤然弓起双腿而翻滚到一旁。
等到疼痛过去,西弗勒斯的感官渐渐木然。黑魔王缓步走出座位,双脚停留在他的面前。你一向很能忍耐,西弗勒斯。他听到黑魔王的声音嘶嘶如蛇,少见的能在钻心剜骨下一声不吭的人,这是在邓布利多手下锻炼出的本事吗?黑魔王喜欢看到别人臣服和恐惧,他自己原本应该演得更像一点,西弗勒斯在心中暗自咒骂。
所以再来一个怎么样?黑魔王说,钻心剜……
停下吧!我的主人!吼声粗嘎。亚克斯利,西弗勒斯在心中轻嗤一声。
很好,亚克斯利。黑魔王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你最好给我一个公然顶撞我的理由,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你了。
亚克斯利将手上的餐具撂在桌子上,快步走到西弗勒斯身旁,用靴子踢了踢他的后背,让西弗勒斯浑身又是一抖,从牙缝中直抽凉气。
这家伙已经像个落水的小狗崽子一样了,我的主人。亚克斯利揪住西弗勒斯的后领将他拽了起来,西弗勒斯半倚在这位资深食死徒溢满酒味的羊皮袍子上。食死徒说道:要是再赏他一个钻心咒,这可怜虫的脑子恐怕就不那么好使了。邓布利多是个狡猾的老家伙,在他面前可需要个好脑子。我们可找不出像斯内普一样的人了!是不是?再说,我可不想让他吐得满地都是,坏了我的好胃口。他野蛮地哈哈大笑,今天的炖菜和烤肉很好,是不是?亚克斯利回头望了望桌上众人,可是大厅中无人回应他的笑声。
黑魔王抱起了双臂,但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魔杖。亚克斯利响亮地吞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至于那个小婊子,反正这又不是斯内普的错。
视线集中于昏迷在地的小奥利凡德,一个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正提心吊胆地给向她口中喂些药剂,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它后退几步,吃惊地张开了嘴巴,手中的药瓶和它细瘦的膝盖一同立即跌落在地,它瞪着一对圆眼睛,双手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耳朵,眼神向他的女主人看去。
退下!纳西莎·马尔福向家养小精灵厉声示意,于是家养小精灵消失在了空气中。
她的手指微微抽动,让西弗勒斯心中大石落地。
我当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