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桐墨不再多言,他打小就跟着季惊鸾,季惊鸾名满帝京,年已廿八还未娶妻,即使不是很懂,这些年他也有几分猜测......
遂想着:算了算了,我们主子一个黄花大少爷,就算发生什么,公主也不算吃亏,女皇不至于掀了季家吧......
程玉躺在锦被中,被酒气熏蒸得有些湿热,她忽得坐起来,褪掉了外袍。
季惊鸾坐在床边,思考着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疯,见她露出双臂,连忙又把被子给她捂了回去。
程玉这方想起,这是自己的一个春梦呀,床边坐着她的美人。
于是她不紧不慢地扯下被子,一下揽住季惊鸾的身子,将他带倒在床上。
夜色虽浓,酒楼里并不静谧,隐隐还能听到楼下堂中食客的谈笑声,让季惊鸾顿觉羞耻。
程玉俯趴在季惊鸾身子上方,外袍被她踢下床去,露出骨肉匀称的肩颈双臂。
她的发髻也有些散了,散落的发丝垂坠而下,与季惊鸾铺陈身下的长发交织一起。
季惊鸾拢起一束二人同样如墨的发丝。
结发......
为夫妻。
他的心底漫上一股渴望,贯穿他整个少年时期的梦,又糅合进无数深夜里的嫉恨与相思,他的泪痣鲜红,一字一顿说道:“程玉,你不要后悔。”
程玉脑子昏胀,只觉得身下的人透着一股清爽的凉意,贴上去正好解了她的火,只恨层层衣物碍人,她伸手去扒,却不知他这衣服是怎么穿的,扯了半天不过领口微敞。
季惊鸾一抬手扯落床帐,又微坐起来解了腰带,他握起程玉的手指,顺着自己的领口一路滑下,两侧衣物缓缓分开,露出冷玉一般的胸膛。
程玉暗笑着贴了上去,怪道她这梦怎么这般欲求不满。
季家世代从文,然君子六艺,样样不落,季惊鸾体态修长,肌理分明。
程玉两只手划弄着他的胸膛腹部,手下的微凉逐渐变得温热。
季惊鸾侧过头去,呼吸沉重,面色发红。
程玉是喜欢看美人情不自禁的,又使坏拨正了他的头,季惊鸾知道,她是偏要让他亲眼看自己的羞态,她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这些年有所收敛,一旦醉了就故态重萌。
程玉见他不再躲闪了,便觉无趣,又觉得还是灼热难忍,一抬手脱掉了抹胸襦裙,露出一对圆润的胸乳。
季惊鸾第一次见到女子的胸乳,明知道于礼该闭上双眼,可理智失控,他错不开眼。
程玉再次俯身趴下,胸乳悬在季惊鸾面上向他靠近,季惊鸾羽睫震颤,想转过头,却听程玉呢喃一句:“原这梦中美人是个花瓶,还不如于笙灵醒......”
季惊鸾闻声皱眉,她竟以为这不过一场春梦,纵他不知那“于笙”是谁,代入此情此景,也心生不快,顾及不到此生所学的圣人言语,薄唇微启将面前红果含了进去。
程玉舒服地哼了一声。
季惊鸾红着脸,也不知是何缘故,明明第一次做这事,却觉得越发熟练。
他单手环过程玉的腰,将她困在胸前,檀口微张,来回含吮着左右茱萸,胯下的孽根已然顶起一个帐篷。
程玉感到后臀顶着一根热胀的肉棍,向后伸手摸了一把,却见季惊鸾细腰挺起,张口喘息,口中的乳首滑落出来。
程玉喜欢美人,但不是所有美人的那物也算“美人”,面前男人的物件虽然分量够足,却不知长得如何,她不顾他的阻拦,伸手褪下他的裤子。
季惊鸾的性器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只见那物色如浅桃,茎身粗直,菇头泛着润泽的水光。
当真是场美梦。
季惊鸾见她此般细致地打量自己的下身,又羞又怒,不知说何是好,他自己都不曾这般仔细地瞧过那物。
程玉在他下腹摸了一把,惊奇道:“你竟天生无毛?”
她向来讨厌男子下身丛生的荒草,府中的男宠们都要定期修剪甚至剃光那处毛发,可是剃得再净,也难免留下些许,除非像于笙一般用秘药去除,不然总是能摸出来。
身下这副躯体,下腹白皙干净,触手光洁滑润,竟是一根毛发也无。
季惊鸾略知晓些,像他这般的男子确实少见,没想到竟然能迎合她的喜好。
可程玉心思一转,又黑了脸去,还在他的柱头弹了一下,“为何天底下的美事都生在这个梦中......你这物用过没有,我可从不捡别人的旧物去用......”
季惊鸾忍着痛意,心中气急,她自小便离经叛道,如今说出的话越发离经叛道,他一个翻身把程玉压在身下,闭上双眼堵住了她的嘴。
这份感受太过久远,很久没有人敢凌驾在程玉身上,她充满不适,伸手要将他推开。
季惊鸾感受到她的挣扎,微抬起头,却听他从未有过地软下声音,“别动,求你。”
季惊鸾生涩地吻过她的唇瓣耳侧,烛光从床帐交错的缝隙透进来,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