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希大概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消化了一下这个词,苏潇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墨琛说过他不是会谈恋爱的人。”
“哦,我也不会。”程奚希说道,语气悠然,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苏潇看到程奚希紧接着又陷入了沉默,开始后悔说了那个词,心里有一些愧疚。
“好吃吗?我之前一直很喜欢这家的蛋糕,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带。”她问道,想要挽救尴尬的气氛。
“还可以。”
和她以前尝过的甜品比起来还是差了远了,但是她本来就不是特别喜欢吃甜品,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程奚希一口一口吃着,脑子里想的都是别的事情。
这时,玄关处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进来了。
她抬头一看,果然是宫墨琛。
“送你个礼物。”
程奚希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保镖拎着两个男人丢了进来。她定睛一看便发现是那天在娱乐城骚扰苏潇的男人,也就是苏潇的前男友。
程奚希不知道宫墨琛是从哪里抓来的这男人,但是她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
宫墨琛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开口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教训别人了?”
苏潇正对他的话感到疑惑,又顺着男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才明白他是在和程奚希说话。
“还有一个呢?”程奚希问道,她记得昨天是两个男人。
宫墨琛看了一眼保镖,开口道:“不小心撞死了。”
房间里的空气十分安静。
过了半晌,程奚希从床上下来,吐了两个字。
“凑活。”
她走到了跪着的男人面前用尽力气甩了一巴掌,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又吓了苏潇一跳。
被打的男人嚎了一声,脸颊上很快变得通红。他的手被绑了起来,旁边也站了不少保镖,基本上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要来吗?”程奚希问一旁的苏潇,后者在短暂地犹豫之后选择也扇了他一巴掌。她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声音听起来很清脆。
“力气不够的话,那边还有一个烟灰缸。”
程奚希回头往书桌上看了一眼,被绑起来的男人听到后连忙在地板上往后挪了挪。
少女锁定目标后二话不说拿起烟灰缸砸了过去,好巧不巧就砸在了男人额头,烟灰缸落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没有摔碎,于是她又捡起烟灰缸继续砸。不一会儿,烟灰缸终于碎了,其中几片沾着血落到了沙发旁,就在宫墨琛的脚边。
“累了。”
程奚希用纸巾擦了擦手说道,男人呜咽着蜷缩在地板上,鼻孔里不断流血。
宫墨琛挥了挥手,保镖便把男人带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拖完地便出去了。苏潇接了个电话,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里最终只剩下程奚希和宫墨琛两人。
“解气了?”
“如果打的是你会更解气。”
宫墨琛笑了一下,回道:“我知道。”
“没事的话我要继续睡觉了。”
“还有一件事。”
他从包里拿出了什么。
“见过这个吗?”
程奚希看了一眼——是她那天留在车里的内裤。
宫墨琛知道那天车上只有立文和程奚希两人,所以其实不难猜出这到底是谁的。
“你叁万多的大衣平时里面就装些这个?”
男人脸色一阴,质问道:“这是你的,对吧?”
“你猜猜咯。”她轻笑着说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她露出这种表情了,每当她做了什么坏事抑或是想要玩弄他人的时候,这种笑容都会如期而至。
“我在问你问题。”
见程奚希没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开口了,声音如悬钟。
“你和他做了?”
“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兄弟,他叫立文是吧。”程奚希耸了耸肩回道。
过了一会让,她又补充道:“你也知道我的嘴里没几句真话,肯定没有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来得坚固。”
宫墨琛双眼微眯,努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
他知道她在性方面早就如鱼得水了,对此他一直保持缄默的态度。可是立文算是他熟悉的人,更何况他也听过立文在和女人做爱时候的那副德性,一旦他将这两人联想到一起尤其是在床上就忍不住气得发疯。
更令他烦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明明这很有可能只是她制造的假象,但是他也知道她是极有可能真的做出这件事的。
男人越想越烦,又看见她在自己面前漫不经心的样子,最后还是沉默着甩门离开了。
深夜,宫墨琛刚洗完澡,站在镜子面前擦了擦头发,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的伤口——那是他自己故意划破的。水雾逐渐弥上了镜子,他举起手透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