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需要检查,任由守卫粗鲁地检查了一遍,佳音在一边大气不敢喘,生怕大夫被查出来不是太监,好在有惊无险,到了宫里二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往清宴阁。为了不让人生疑,佳音二人还一起抱怨着。
“好不容易出趟宫,竟还落下了东西,真是气死了。”
“谁说不是呢,赶紧的吧,取了东西赶紧再出宫,晚了连家人的面都见不上了。”
“主子主子!”一到清宴阁佳音就低声喊着姜容,姜容一直坐在外间,听到佳音的声音,赶紧站了起来。
“大夫来了,主子!”
“草民见过姜侍君。”
“不必多礼。”姜容将人扶了起来,“别的我就不说了,烦请大夫替我把把脉。”
“是。”柳苑找来的大夫自是可靠的,他也不多问,仔细替姜容把起脉来。
“侍君这是喜脉,已有月余,只是胎像不稳,侍君身子单薄,草民需得开几副药,侍君调理上一个月,才见成效。”
“多谢了。”果真是喜脉,姜容心里喜忧参半。
“草民不敢。”
一来一回不过半个时辰,看着大夫安全出了宫门,姜容彻底放下了心。
他们的银钱不多了,姜容也不知道够不够抓药的,只把贴身的玉镯摘了下来递给了佳音,“把这镯子当了吧,再买些棉衣,你和阿六的手都生了冻疮,剩下的银钱你们去买些冻疮膏。”
“好,奴婢这就去了,一定赶在午膳前回。”佳音心中熨帖,她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哪儿用得着这么赶,在外头吃了饭再回也不迟。”姜容知道佳音的家人都在长安城,“也去家里看看,许久不见,你爹娘弟弟一定都想你了。”
“嗯!”佳音重重地点一点头,“那主子照顾好自己,奴婢走了。”
“去吧。”
屋里又剩下他一个人,姜容手指温柔地摸着小腹,神情却有化不开的忧虑。
他不像珍妃,有位份又有强势的娘家,他什么都没有,还把陆乾珺给得罪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他守不住孩子不说,他们整个清宴阁怕是都会有危险。
腊月三十是宫宴,不仅有皇家众人,还有很多大臣极其家人,姜容没想到自己也能去,按照那日陆乾珺走时的态度来说,他不给自己使绊子已经很好了,姜容想不通他怎么会让自己前去赴宴。
“能不能不参加?”姜容现在身子特殊,去了还要担心危险,还不如待在清宴阁,无人打扰。
“主子,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命令,若是不去恐怕陛下会不高兴。”
“罢了,那便去吧。”他已经得罪陆乾珺很多次了,加上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有了些顾虑,以后说不定会求到陆乾珺身上,还是不要再惹陆乾珺不悦了。
第11章 宫宴
宫宴极其盛大,众人都到了,陆乾珺才姗姗来迟,姜容特地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没想到陆乾珺一来就看到了他,只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后就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的模样。
他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陆乾珺在心里想到,随后又冷了脸,在上首坐下。
“今日是除夕,各位不必拘谨,理应君臣同乐,这一杯朕先饮了,愿天佑吾国,来年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忍饥挨饿,还我弋国一片海晏河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宴正式开始,淑贵妃与珍妃一左一右坐在陆乾珺身边稍靠下的位置,二人竭尽全力讨好陆乾珺,互相看不顺眼。
苏月气急败坏,这个贱人不久前还在讨好她,现在仗着有个孩子就敢明目张胆跟她抢男人,她也要看这个贱人有命怀,有没有那个命生!
“姐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适?”珍妃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月硬挤出个笑来,“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只是方才想起什么出了神,身子好的很,不劳妹妹挂心。”
耳边叽叽喳喳惹得陆乾珺心烦,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姜容的身影。
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等姜容来跟他服软,虽说刚开始确实气愤,暗暗下了决定再不管他,可一个月过去陆乾珺气早消了,就是等人给他个台阶下,只姜容是不会给他台阶的,他明白这个事实于是更加烦闷。
或许根本不该让姜容入宫的,在心里隐隐察觉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特殊的的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别再有纠葛的好。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姜容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放了狠话再也不管,又鬼使神差让人来参加晚宴。
越想心里越烦,偏生惹他心烦的罪魁祸首还在没心没肺的吃东西,看也不看他一眼,陆乾珺愤怒地一拍桌子,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朕想只看些歌舞表演岂不无趣,不如让朕的爱妃们表现一番。”
话音刚落,很多嫔妃就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她们不像苏月家里权势大,入宫两月就升为贵妃,还颇得宠爱,也不像珍妃那么好命,如今有个可能一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