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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邸的卧室,窗帘拉得密实,陈觅仙在广仁寺被陆行赫折磨得腰肢酸软,她回来后洗了个澡,掀了被子就上床睡觉了。
她睡得酣甜,不知道外面狂风暴雨,舆论滔滔,因为她侧卧,迷迷瞪瞪地感觉有人把她摁在床上,她条件反射地挥开,嗓音惺忪:“干嘛呀……好困。”
睁开黏在一起的睡眼,陈觅仙看见摁着她的是陆行赫,她的脑子没运转,忘记他应该在庙里,让他不要:“行赫,不要了,腰好酸,让我睡觉……”
陈觅仙一开口和他说话嗲酥酥的语调,春情四溢,她没发觉她的语调奇异的柔,陆行赫面容紧绷,她的裸背暴露在他面前,方才他看过的视频片段闪回——里面陈觅仙也是这样趴着的姿势,长发几缕被汗水沾湿黏在背上,她撑着床面,欲求不满的闷哼:“梁越,不要了,呃哼,呃,我的腰好酸呀。”
视频不长,还有一截片段,陈觅仙撩着长发,又甜又欲地笑着迎合梁越,贴着他和他接吻。
陆行赫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现在爱换脸技术日新月异,姓梁的造个不入流的小视频来鱼目混珠也是有可能的,但现在查证,她的声音,她凹着腰肢的曲线,连她发梢微卷的长发,都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视频是真的。
想到这,陆行赫的眸色更暗了点,陈觅仙意识回笼想到什么,狐疑地望着他:“你怎么回来了,禅修可以离开寺庙吗?”
陆行赫没有说话,陈觅仙看他神色不快,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这么阴晴不定的。
她还要睡觉,想叫他出去,就被陆行赫抚着她的脸,她睡了一会儿,红唇缺水干燥,他的长指慢条斯理地在她的唇瓣上肉弄辗转,她想躲,他还控着她不让躲……
把摸唇一事弄得凌虐又色.情,还让她疼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屈起的手背看似爱怜地滑过她的面颊:“你哥昨晚到了海亚,正在监察司接受调查。”
陈觅仙嗯了一声,她表态:“我很感激你为我哥还有我所做的一切,但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她下了决心,“请你不要再‘捞’他了,该关该罚,我作为亲妹都愿意接受,不做求情。”
听她说完,陆行赫不以为然:“‘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那你做错事呢?”
陈觅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正想追问,陆行赫转了话题:“我一直没问你,之前我在南安港和市政厅官员会面,你在白艾湾多待了一天,好玩吗?”
陈觅仙,只要你实话实说,不作欺瞒,他乐于当个傻瓜,当个他平生最看不起的男人,把该死的视频忘记,当作没事发生,全心处理激吻照一事。只要不欺骗他,不背叛他,不然他会发疯,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陈觅仙不知道陆行赫怎么问起这个,在白艾湾的那日,是她在被强娶后第一次再见梁越,她有满腔的离愁忧哭要和他说,可是时间不许,唯有浓烈到足以窒息的一吻。她被凶猛的情感冲昏,清醒后第一时间推开面前的梁越……
陈觅仙依旧不爱眼前的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只是摇头:“很无趣,不怎么好玩。”
这一句话,把陆行赫推到绝望的边缘,他不断告诉自己平静下来,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伤害她,他查证他询问,以便告诉自己一切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事实证明就是这样:姓梁的这个杂种支开他,飞赴白艾湾和陈觅仙幽会,激吻,安排记者偷拍,入夜酒店情人‘叙旧’,他依恋她乖顺,吻得柔情似水。
陆行赫这个时候发现一个事实:陈觅仙从头到尾,哪怕二人结婚一年了,她都没有爱上他,哪怕只有一点点。
陈觅仙很快知道陆行赫为什么会问她在白艾湾的事,他递来一份报纸,她打开,映入眼帘就是她和梁越的激吻照,吻得缠绵悱恻,恋恋不舍,她眼角垂泪,大有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架势。
报道叫她毒妇王妃,说她杀人还出轨,顺带批判她和她哥的行事,一个自恃国舅大受贿赂,一个搅乱宫闱背叛出轨,兄妹两人,一个没见过钱,一个没见过男人,难为三殿下,众人爱戴又手腕出众,最大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居然被这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坑骗至今。
报道的最后附有有奖竞猜,猜测三殿下知道真相后什么时候离婚,可在报社app评论留言。
和梁越夜深人静的幽会,竟然会被神出鬼没、无孔不入的记者偷拍,这是陈觅仙万万没想到的,果然‘做错事都要受罚’。
事到如今,她不作狡辩:“是,里面是我,我做错了,我不该和梁越接吻……”
陆行赫听到这里,心想她还有点做他妻子的自觉,但情况急转直下,她说:“他结婚了,这样对苏玉露不公平。我反应过来有推开他,我知道我和他没可能了。”
陆行赫听了只想掐死她:“只是对他的妻子不公平?那对我呢?”
陈觅仙移开眼睛,强迫自己忽略他话音里的悲哀:“我和你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你比我更清楚。”
陆行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