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副手看着远处飘扬的旗帜,心中却有些忐忑,这一路上太顺利了,会不会有诈?
马上就到咱们宁州城的地界了,前方就是我们的人,谅他谢珣再厉害,他还能使什么手段?宁州城主帅不甚在意地打断他的猜测。
让队伍加速前进。
副手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对着后方喊了一声加速前进。
月色高悬于空中,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山棱陂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再走近了,看的更清了,是数不清的人影,密密麻麻。
不知何时,空中飘扬的代表着宁州城的旗帜悄然倒下,代替它的是数面暗红色,带有平阳城城徽的旗帜被人高高竖起。
停下,有埋伏。
副手大喊一声,宁州城主帅拉住了马,目光紧紧地盯着山棱陂上。
山坡之上,人影攒动分出了一条道,一个人牵着马走到了最前方。
而那马上坐着的人
白发飞扬,他身后银色的大弓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光泽。
宁州城的主帅在看清楚的那一刹那,下意识抓紧了缰绳,因为过于惊骇,差点没稳住身体从马背摔下去。
怎么可能、他怎么能出现在这儿?他不可置信地呢喃。
明明早就得到了情报,平阳城的那只妖兽晋阶成九级妖兽,平阳城主刚回城便带着人过去支援了,即便是侥幸拖住了妖兽进攻的脚步,但也不应该来的这么快。
等到你了。
月光下,骑在马上的圣阶尊者勾唇一笑。
第23章
不,不可能。宁州城主帅死死地看着位于马上的那人,明明你不是应该在对付那只九级妖兽吗?
谢珣轻笑一声,区区一只刚进阶的九级妖兽,也值得本城主花大量时间?
话音刚落,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整片区域,不少修为低的宁州城士兵抗不住来自圣阶的威压,直接跪倒在地上。
圣阶宁州城主帅的表情仿佛像是看到一只怪物一般,变得极为惊恐,你竟然晋级了!
看来你的内应消息不够灵通。谢珣声音冰冷,抬起头看向远方,一只庞大的长龙正极速朝着这边赶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宁州城的人意识到这是西北二营的追兵追过来了。
前有圣阶尊者堵住去路,后有追兵,不少的宁州城士兵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丢盔弃甲。
宁州城的主帅见此一幕,脸色变得灰白,是我过于自负。
如果在路上他能听副手一句警告,也许还不会走到这种瓮中鳖的地步,也或许还有逃离的机会。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我投降。宁州城主帅将手中的武器扔掉,翻身滑下马,双膝重重地跌跪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任何注意力去思考自己留在山棱陂的两万精兵,此时此刻,对方还安然站在这里,那些精兵的下场亦可推测出来。
走到这种地步,已经没必要再做无所谓的抵抗,圣阶尊者的面前,没有绝对的实力,一切抵抗都是浮云。
作为一个自负的主帅,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住这些士兵们性命,没必要徒增伤亡。
他甫一跪下,剩余强撑着的宁州城的士兵们也都放下了兵器,随着他沉默地跪在了地板上。
带着雄心壮志而来的军队,如今却跪在了敌方的阵前。
西北二营的统领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晚风微凉,这一夜,西北二营的军士们无一人能忘记这一幕。
那些嚣张的入侵者们跪在了他们城主的脚下,而他们的城主,再一次举起了那张银色的大弓,隔着数米的距离,冰冷的箭矢带着圣级尊者的怒火直接取了敌方主帅的性命。
月色下,布满青草的土地上,绽开了一大朵殷红色的花。
谢珣放下弓,冷眼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因为主帅死去从而面色惶惶的宁州城降军。
带回去,收押。
士兵听从的是将领的吩咐,他的怒火只会发泄在罪魁祸首之上,没有必要取这些士兵的性命。
这件事不会到此结束。
作为平阳城的主人,他不允许任何威胁到他城下百姓生命的人逍遥在外。
谢珣转身,领着自己带过来的近万骑兵朝着后方离去。
西北二营的统领见状一愣,那是去往宁州城的方向,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城主他这是要去宁州城算账?
话音刚落,二人不约而同地战栗了一下。
来自一个圣阶尊者的怒火,宁州城的城主怕是完了。
即便宁州城有两位宗师坐阵,恐怕也不见得能占到上风。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在第四天下午,平阳城军队攻下宁州城一半辖地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一觉睡醒来面临大变天的平阳城百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是以一种全程懵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