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宗师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被刺到胸口,但是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握着武器的右手,被来自圣阶尊者的攻击震的经脉皆断。
两名宗师面色灰白,终于低下了他们一直高扬着的头颅,我们输了。
原以为,合他二人之力,能拦住这位来自平阳城的圣阶尊者,但到底是他们托大,圣阶与宗师即便只差一步之遥,实力却也是天壤之别。
两名宗师口中吐出鲜血,而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转息之间,气息皆无。
宁州城主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似乎做错了一件事,因为野心配不上实力,所以为宁州城带来大祸,两个宗师也死了,宁州城再也没有能够阻拦平阳城军队进攻的人了。
他会不会也被杀死?
宁州城主想到这里,不由地打了一个战栗,他跌跌撞撞从城主大椅后面爬了出来,扑在谢珣的脚边。
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到结束的动静,东营统领带着人走进了门内,正好看到宁州城主扑在自家城主的面前求饶,甚至还想用他那只猪爪去爪自家城主的衣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东营统领在他即将抓到之时,快速上前一脚将他踹开,一边不可思议地问出声,宁州城怎么会有你这种城主?
蠢钝就算了,他本以为能使出那样毒计的人至少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枭雄,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头贪生怕死跪在敌方首领下求饶的蠢猪。
东营统领是真武期八层的高手,他的一脚非常人能受得住,而宁州城主本身修为就不高,多年养尊处优导致身体素质极差,直接就被东营统领一脚踹飞,将墙撞出了一个大洞,而后掉在地上生死不明。
平阳城的军队入主宁州城的城主府,原来城主府的牌匾被撤下扔在了地上,与它一同落下的还有宁州城之名。
成王败寇,此后世上再无宁州城之名。
宁州城的城墙之上,属于平阳城的暗红色旗帜高高飘扬。
其余三城在听到消息后,预料到宁州城可能会输,但却没有想过竟然会输的这么惨烈。
两名坐镇的宗师死在了平阳城主手下就罢了,甚至连宁州城都不负存在,而宁州城内那些出谋划策的世家都被来自平阳城军队好好清洗了一番,大伤了元气,估计接下来数年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若是几年前,某个主城出事,剩余几座主城绝对抓住机会去分一杯羹,但这一次却不同了,另三座主城全然安静如鸡,丝毫没有意动的想法。
得罪一个圣阶尊者的下场,宁州城主已经用他的生命为众人演示了教训。
平阳城主外表看着像飘然若仙,实际上却是个疯子,谁要是敢打平阳城的主意,谁就是第二个宁州城主。
而宁州城的百姓们心情却是更加的复杂,仅仅数日,头顶之上就换了片天。
宁州城的百姓们一边艳羡着平阳城的人拥有一位如此强大的城主,一边又惊恐着那位圣阶尊者会不会因为宁州城主的行为从而迁怒于他们。
也不外乎宁州城百姓惶恐,武者大陆从古至今都有一个惯例,一座城市若是因为战败沦落敌人手中,那它辖下的城民皆为戴罪之身,他们都会被打上奴隶印记,子孙世世代代都沦为奴隶翻不了身。
但宁州城的百姓们在惶恐了大半个月之后,却发现那位掌控他们生死的新主人似乎并没有这种想法。
除去废除了前任城主定下的律令,令平阳城军队接管了宁州城的布防之后,再没有其他动作,甚至那些平阳城军队在入主宁州城之后,也没有伤害到他们
远在安阳城武神学院刚出关的谢云柔,却觉得这几天有些奇怪,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洪水猛兽一般,别提询问缘由了,她还未靠近那些人便仓皇跑开了。
甚至连学院里的老师们眼神也不同以往,倒也不是厌恶她,更像是惧怕。
唯一态度还同从前没有变化的便是武神学院的院长了。
谢云柔吐出一口气,抬手轻叩了院长室的大门。
请进。老人浑厚有力地声音传了出来,谢云柔推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院长室里不如以前的整洁,桌面上反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物品。
谢云柔定睛一看,发现几乎每一样都是珍稀之物,看一眼便让人眼红的那种。
但谢云柔毕竟富贵出身,见惯了好东西,故而只是惊讶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她看向正背着自己埋头从柜子里翻东西的老人,开口道:院长,是我。
白胡子老人回过头,冲她招了招手,噢,谢丫头你可算来了,快来帮我看看。
谢云柔不解地走了过去,要我看什么?
白胡子老人让开位置,将那个约有一人高的柜子露了出来,你看看你兄长喜欢什么礼物?
啊?因为突破闭关不知外面风起云涌的谢云柔有些懵,院长你要给我兄长送礼物?为什么啊?
自然是给你兄长庆祝。白胡子老人摸了摸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