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阑看着虞猫走远,这才看向男人。
他已经意识到,虞景新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虞猫先前故意在虞景新面前表现得与他亲近,就是为了让虞景新察觉到不对。现在想来,兽潮的时候他奇怪的没有受到攻击也是虞猫的手笔。
以虞景新那个多疑的性子,绝对将自己划到虞猫一派去了。
那么现在派人来,大抵就是想要榨干自己最后的利用价值。
殷歌阑垂下眸子,对男人的来意有了猜测。
“国师大人,殿下托我传句话。”男人盯着殷歌阑,试图看出一点心虚。
可是这个“叛徒”却是神色淡然,一点背叛主子后的心虚愧疚都没有。
男人心下啐了一口,当真是个墙头草,殿下早就该舍弃对方了。
“殿下说了,只要国师大人你能够将太子手里的虎符取来,那么你师父欠下的恩情就一笔勾销,你再也不用替殿下办事了。”
殷歌阑瞳眸微缩。
虞猫取得虎符仅仅是刚才的事,虞景新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心下思绪万千,殷歌阑面上不显,只淡淡应下:“知道了。”
男人冷哼一声,离去了。
三皇子府
男人将刚才的事情都向虞景新讲了一遍,特意强调了虞猫与殷歌阑举止亲密的事情。
虞景新眸色阴沉:“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结果没想到为了攀附虞猫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真恶心!”
男人有些担忧:“殿下,那殷歌阑还会不会去取虎符啊,他如今不是已经归顺虞猫了吗?”
虞景新阴狠一笑:“这倒不用担心,当初他可是立下血誓的,所以只要他不想暴毙而亡,就得把这件事办好。”
血誓是当初殷歌阑为了让虞景新的母妃安心,才立下的。大致内容是会辅佐虞景新登上太子之位。
而作为立誓的中心,虞景新有权力更改要求,将辅佐至太子之位改为取来虎符。殷歌阑只有将虎符取来,并且交至他的手上,血誓才会解除。
“虞猫!”虞景新想到之前虞猫对他的羞辱,面色便越来越阴沉。
他差点就死在了那场兽潮之下,他的契约兽还死了,他直到现在头还时不时的痛。
这一切都是虞猫带给他的,他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慢慢有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
“咚!”
男人在虞景新惊恐的注视下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男人想起了虞猫在他肩膀上那突兀的一拍。
“虞咳咳......”
男人话未说完,彻底没了呼吸。黑色的血流出嘴角,配着狰狞扭曲的脸,格外骇人。
虞景新大惊失色,连忙远离了男人的尸体,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医师呢!快叫医师来!”
虞景新府内一片混乱,而始作俑者虞猫那边却是一派悠闲。
小金无聊地关闭了观察用的幻镜,看向一旁吃着糕点的虞猫。
“你让我偷偷传消息给虞景新你拿到了虎符,就是为了让那个殷歌阑过来?”
虞猫笑眯眯地捏着手上的糕点,咬了一口:“我说要让虞景新当太子,可是小阑阑不相信,我就只能换一种方法了嘛。”
“只要我把虎符藏得好,小阑阑还不是要乖乖待在我身边。”虞猫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等哪天小阑阑也喜欢上我了,我就把虎符交出去。”
小金嘴角抽了抽:“人类真可怕,一环套一环。”
用尾巴卷起一块糕点,小金边吃边看着虞猫。吃着吃着,一个疑问冒了出来。
“你真的喜欢那个人类?”
虞猫挑眉:“当然,不然我费那么多劲干什么。”
他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小阑阑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也不要去,眼里也不要有其他的人。
他的光,自然只能属于他。其他任何妄图沾染的,都该死。
虞景新该死,那个敢用不敬的眼神看小阑阑的男人自然也该死。
小金还是觉得有哪里说不出得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只是凭第六感察觉到了一阵凉意,不由团紧了身子。
人类太可怕了,它只是一条弱小无助的小龙龙。
“好了,小阑阑应该明天就会来了。”虞猫拍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来。
“你要去干嘛?”小金奇怪地问道。
“收拾房间啊。”虞猫咧嘴一笑:“小阑阑喜欢什么样的环境那些下人怎么可能会清楚,自然还得让我自己来布置,我可不能让小阑阑觉得住得不舒服。”
小金好奇的跟了上去,他倒想知道虞猫所谓的布置是什么样。
左不过就是换些好的家具罢了吧?
然而,两个半时辰之后小金意识到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