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不以为然:与其做被选择的,不如做执牛耳者。
执什么?楚瑾瑜的注意力彻底被他拉了过去,您能顾及一下我们这些文盲的存在,少说点这些诘屈聱牙的词吗?
诘屈聱牙?秦越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文盲应该不知道这个词。
滚蛋。楚瑾瑜没好气道,你有本事下次在床上也这么说话。
如果你想听的话,秦越神情自若道,下次教你背诗。
这话就是离谱到家了,楚瑾瑜揶揄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脸一红低头乖乖地复习了起来。
当天除了吃饭,两人哪也没去,在屋内把先前学的东西全部复习了一遍。
沈东阳都被他们这种精神震撼到了,来找了他们两次都是这种情况,他不由得感叹道:二位真是刻苦用功,看来我确实懈怠了。
楚瑾瑜面上跟他笑着说哪里哪里,等人走了之后便抱怨道:咱俩也算是华夏做题家卷出银河系了。
秦越看着他的错题道:有空感叹不如解释一下这道题到底为什么错。
又是送分题是吧?楚瑾瑜看着天花板无语道,秦老师,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牛叉的,您眼里的送分题在我看来可能就是送命题......
可惜秦老师不为所动,依旧坚定不移地要给他讲明白。
楚瑾瑜被他按着又把全部错题过了一遍,临到晚饭前他忍不住道:我高中要是能碰见你这样的家教,恐怕清华北大争着要我。说完又觉得不对,转了转眼睛补充道,不对,我要是真碰上你了,估计也没啥心思学习了。
秦越合上终端道:教职工和学生恋爱是要被开除的。
楚瑾瑜凑到他后面勾着他的脖子,亲昵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就比我大两岁,当个家教都够格了,还真想当我班主任啊秦老师?
秦越侧头看着他,任由他凑上来亲自己,半晌才回道:大学生家教?
楚瑾瑜眯着眼发出了一声鼻音:嗯......见他不说话又侧脸吻了吻他的唇角,怎么,教我委屈你了,学长?
那声学长的尾声淹没在两人的唇舌间,怎么听怎么不正经,秦越亲完他之后忍不住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楚瑾瑜却不以为意,舔了舔嘴唇笑道:学长,教点别的?
秦越勤勤恳恳地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被倒打一耙,楚瑾瑜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我感觉我脑子里原来学的东西全部都随着那什么射出去了。
秦越无语至极,给出了一个两全的选项:要不你在宾馆复习,我考完来接你。
楚瑾瑜腰立马就不酸了,尾巴也不疼了,整个人麻溜地起来道:别别别,那我得憋死。
秦越只好把他收拾好,带着他往考场赶去。
好在前天踩过点,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迟到。
沈东阳和夏离思早早地等在了考场门口,沈东阳手里好歹还拿了个资料,看了多少另说,夏离思整个人就好像来郊游一样,笑呵呵地跟他们摆了摆手:秦总、楚老板!
楚瑾瑜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道:早上好。
夏离思不明所以,眨了眨眼问道:楚老板身体不舒服吗?
秦越闻言看向了楚瑾瑜,却见他面上尴尬地一笑,随口找了点借口,实际上有些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夏离思立马便相信了楚瑾瑜的说辞,旁边的沈东阳则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样子。
秦越见状打断道: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先进场吧,提前进入考试状态。
星际时代的人没有这种完美的考试意识,闻言沈东阳忍不住道:言之有理,秦先生对考试还真是了如指掌。
秦越无动于衷,楚瑾瑜笑着心想,可不是,华夏卷王可是名副其实的。
楚瑾瑜将他们送到了考场门口,最后陪着秦越直到他那间教室门口,临送他进去前还打趣道:我这亲自送你过来,给我个面子也得金科高中啊秦总。
秦越看了他一眼戏谑道:中了状元便回来娶你。
楚瑾瑜连忙摆了摆手:别别别,你中不中我都嫁,别给自己整那么多负担。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越才挥别他进了考场。
离上次正儿八经的考试,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七八年了。
秦越坐在考场中的时候罕见地升起了些许感慨,当时前程一片渺茫的少年,可能没想过自己之后会经过这么传奇的事情为之奋斗的事物和生命全部付之一炬,同时却又置之死地而后生。
或许这种经历在其他人看来可能算是倒霉至极,但秦越却有些庆幸,如果没有那次巧遇,恐怕他如今还活着他人眼中成功无比实际上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生活。
秦越无聊地转着笔发散思绪随意想着。
这是他学生时代带来的习惯。每到大型考试前的十几分钟,他惯常选择忘记一切,发散一下思绪让自己放松下来。
实际上这种办法对于他这种次次准备都相当完善的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