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被杀,妖孽被擒,原本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是陈阿牛从在场的人们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高兴来。
陈阿牛正要回家,这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杵着拐杖上来,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拦在陈阿牛的面前道:“这位陈公子,小老儿是本地的族长。”
“族长有何贵干啊?”陈阿牛拱手行礼。
族长道:“陈公子,如今妖孽被擒,镇长也因为勾结妖孽而被正法,每年可以拯救二十四条幼小的性命,老朽感激不尽,只是敢问公子,没了镇长,没了妖孽,谁来保护我们这风陵渡口刘氏全族人的利益呀?谁又能保证我风陵渡口依旧能够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呢?”
陈阿牛一听族长话心中立刻明白,这那时什么感激啊,这分明就是在兴师问罪啊!
旱魃听了族长的话,不仅看了一眼陈阿牛。
是呀,这风陵渡口之所以能够年年兴旺,这和敖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关系的,因为有敖剑在这里,虽然他每月要吃掉两个孩子,却还是保证了大多数人的利益,现在将敖剑除掉了,那谁来保证这风陵渡口其他百姓利益呢?
陈阿牛微微一笑,反问道:“那我请问族长老先生,难道你们风陵渡口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就是靠一个妖孽,靠二十四个娃娃的性命吗?”
一个百姓道:“姓陈的,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什么用?我只问你,今后怎么办吧!”
陈阿牛道:“怎么办?修堤筑坝建水库!”
另一个百姓道:“说得容易,修堤筑坝建水库,人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
陈阿牛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过愚公移山吗?愚公可以移山,你们却连修堤筑坝建水库这种事情都做不了,甚至是还没有看爱是做,就问人从哪里来,钱从哪里来,难道你们就不是人吗?只要有了人,只要大家伙都团结一心,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做不了的?可是你们呢?整天就只知道拿别人家的娃娃去送命,换来自己富足的生活,你们心里亏不亏得慌!”
旱魃低声喃喃道:“这世当灭!”
又一个百姓道:“不要和我们说这些大道理,我们就只问,如果今年发了洪水,淹了咱们这风陵渡,你说怎么办?”
陈阿牛不屑的笑道:“你这话就说得没有道理了。我刚来这风陵渡口不到三天,镇长不是我杀的,妖孽也不是我抓的,你们怎么能来问我怎么办呢?如果你们早早的就修堤筑坝建水库,就不会月月送孩子去给妖孽当点心,也不会有今天的忧虑! ”
此时保长已经被衙役放了下来,他指着陈阿牛道:“但是你方才一直在维护着那小伙子说话,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
保长开口了,还有老族长坐镇,全镇人的矛头立刻都对准了陈阿牛。
陈阿牛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保长道:“那个杀人魔王杀害了镇长,你和他是一伙的,我们要抓你去告官!”
旱魃已经动了杀心。
动了要将整个小镇的人都杀光之心。
就在风陵渡口的衙役和百姓气势汹汹向陈阿牛围过来的时候,也就在旱魃准备灭世风陵渡的时候,忽然只听有人高声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陈公子!”
众人循声看去,但见喊话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小伙,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是个名副其实的惨绿少年。
那惨绿少年的四周围着一二十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一眼看去,便知这青年人的身份不一般,都赶紧闭嘴。
老族长上前拱手道:“敢问公子是何方圣人?”
那青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是,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看了,分明就是你们这儿的人好逸恶劳,草菅人命,却还要诬赖好人,你们这整个风陵渡口的人都是刁民!”
保长一听这话,勃然大怒:“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我们这里胡说八道!来人,将这胡说八道之人给本保长拿下!”
镇长被杀,衙役们便只有唯保长马首是瞻,纷纷向那青年冲了过去。
那青年左右的壮汉纷纷将那青年围住,将冲过来的衙役们全部打翻在地。
“你……你是什么人?”保长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看着那青年道:“怎……怎么敢殴打朝廷的衙役……”
一个壮汉瞪着保长怒喝道:“什么衙役、保长,都是大隋的臣子,也敢冒犯皇亲?尔等还不快快拜见晋王殿下!”
不要说在场的寻常百姓傻眼了,就是陈阿牛也傻眼了。
“晋王?隋朝的晋王不就是后来的隋炀帝杨广吗?”陈阿牛不禁又看了一眼那青年人。
“你……你如何能证明自己是晋王殿下?”老族长仗着胆子问道。
当下,一名跟着那青年的汉子从怀中摸出一个印章和一道黄纸,道:“殿下用玺,皇帝陛下圣旨在此,官民人等,见之如面!”
实锤当面之人就是晋王殿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