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翼怕误伤她不敢动,收起刀的机会都没有丁希就出来了。快四十岁的人持刀对着十几岁小姑娘的事实无可否认。
“戴翼你这个疯子!”丁希边骂人边把娜予拉起来,然后用茶几上所有够得到的东西往戴翼身上砸。
“不是,你听我说!我和娜予开玩笑呢!”
玩笑有这样开的?娜予在旁边添油加醋:“不是的丁希姐,那把刀刚刚都抵到我脖子上了。”
“你...你你你!”戴翼气急败坏站起来指着她语无伦次。丁希手朝门口一指:“出去!”
戴翼:“不是让我留下来吃晚饭吗?马上开饭了我吃完再走吧。”
“出!去!”
戴翼不情不愿边往门口走边说娜予:“你这种坏小孩怎么还会有人要啊?”
娜予冷冷地瞪他。
丁希搂着娜予肩膀带去餐厅:“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戴翼不情不愿往门口挪,边挪边侧身朝娜予比手势,两个手指弯着对着自己的眼睛比了两下又转过来朝着娜予,意思是:我盯上你了。
娜予:“丁希姐,他说他要挖我眼睛......”
戴翼:???
丁希:......
丁希转过身一动不动盯着戴翼,冷着脸不说话。戴翼就只能带着所有没说出口的辩解叁步一回头挪出了丁希家,然后轻轻关上门。
门一关上娜予就扬起狡黠的笑,丁希没问她有没有被吓到。至少是在她面前,戴翼不会多过分,丁希这点数还是有的。
她问的是:“不喜欢他?”
娜予坦言:“不喜欢,我这里长了根雷达,但凡见到对你有意思但是配不上你的男人,这雷达就哇哇作响。”
娜予边说就边在脑袋上方比雷达,丁希看笑:“胆子挺大啊,刀抵着脖子都敢皮。”
“没有,看他被你打的样子,那把刀估计都是假的。”
“不是。”
“嗯?”
“真刀,很危险,下次离远点。他要和你动真的,你......算了,别和他单独接触,他有时候疯到不知边界。”
“不会的,我也不喜欢他。”
第二天戴翼又来,丁希刚从两人面前走开他就凑近问娜予:“你和我说说,我哪里配不上她?”
娜予皱眉,昨晚和丁希说戴翼配不上她是在戴翼走了之后,他怎么会知道?娜予想起看的电影里说国外监听监控很常见,想到自己和丁希说的话一字不漏落进他耳朵,拳头不自主地就握紧了。
娜予不搭理他,大动作地往旁边挪了下半寸,戴翼又死皮赖脸跟着挪过来。
“毁画和你昨晚污蔑我的事我都不追究了,但是我配不上她这件事,你必须给我掰扯明白。”
“我污蔑你?”
“嗯哼?”
“我叫你拿刀吓我的?”
戴翼:“不是。”
“我叫你比划两个手指弯下来对着眼睛的?”
戴翼:“......但是我不是要挖你眼睛的意思。”
“别辩解,你做都做了怎么理解是我的事儿,我觉得你就是这意思。”
“是个人都知道这手势是啥意义吧......”
“我管呢,就算你理解的不是这个意思,别人理解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当事人,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那事情就是这个意思。”娜予诡辩。
戴翼皱眉,然后沉默了。
相安无事,丁希拿着新鲜出炉的布朗尼回来,刚坐下戴翼就凑到她身边,小声又说了句:“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丁希切蛋糕的刀抖了一下,然后发狠地把整把刀垂直插到蛋糕上,刀刃破过新鲜的布朗尼直插瓷盘,刮擦之后发出难听的声音。丁希松开手里的刀,看他:“有病早点治,我这里不是医院,我也不是教父不接收忏悔。”
后来娜予再没听过戴翼和丁希说对不起,多数时候,他都是混不吝的模样。
再后来娜予和戴翼的相处方式就是互呛,次数多了彼此多少水平也就知道了,但是娜予越知道戴翼的事迹越不怕他。
“老戴,以后你也要罩我。”
“那必须,在这块土地上,还没人敢跟你Uncle戴呛声。”
“那中国呢?我在国内你能罩到吗?”
戴翼面露难色:“你猜我为什么非得在这里开辟生活?”
娜予:.......
开第叁家赌场,娜予把嘴里的香肠咽下去才说话:“又是赌场,看来这生意特赚钱。”
丁希笑:“你今天见到戴翼问问他开一家赌场能赚多少钱。”
娜予也笑,玩笑话,但没想到费润苏认真地接了话:“开赌场肯定是赚钱的,久赌必输就是赌场赚钱的原理,用数学理论解释就是期望值和大数定律。”
期望值和大数定律?娜予不懂所以没作声。餐桌对面的费润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