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医生确认了好几遍,药物检验,确实有反应。
话音刚落,裴仪便将手里的长盒拿了出来。
这个,你应该能用得上。
盒子上的图案,那么眼熟。
宁柔瞬间认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自己五年前就用过。
***
裴仪的脚有伤,不方便走远路,便拜托胥娴送宁柔回去。
两人先后上车,并排坐在后座。
车子启动之后,胥娴才主动开口,小声安慰了一句。
有孕膜素不代表一定会怀孕。
就算是男人和女人,也要男方的精/液进入女方体内才有机会孕育后代。
如果结合过程中双方体/液没有接触,自然没有怀孕的可能。
体/液接触?
听见这四个字,宁柔立刻想起了怀宁宝宝之前的某个夜晚
洛真醉酒,情绪比以往更加热烈。
两人尝试了很多。
洛真兴奋的时候,似乎很喜欢看她自我抒解,尤其是,指尖带着口口抒解。
就像,两人穿着婚纱亲热那一晚做过的那样。
光是想到洛真握着自己的手,诱骗着哄自己做了什么,宁柔的呼吸,就急促了些。
体/液接触那一次,不就有过吗?
她没敢告诉胥娴,她的月事,也推迟了。
一路浑浑噩噩,直到下车,她脸上的红热,仍没有完全散尽。
小巷路口,两人面对面站着。
周如虹说过的话时时在耳边回转,宁柔的心隐隐焦灼。
如果怀孕,孕膜素就会变成孕膜。
胥医生,你知道怎么做,可以不让孕膜被检测出来吗?
我有些担心、担心担心那些人会找过来。
胥娴不解,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不让孕膜被检测出来?
你是说,孕膜的存在,可以被外界仪器探查定位?
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五年前,我也不会离开海市。
胥娴闻声,眼底惊愕不止。
研究孕膜素这么久,她从来没听周如光说过孕膜可以被外界直接检测。
宁柔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除非,她能从周如光那里拿到更多和孕膜有关的资料。
她摇摇头,神色中涌出些惭愧,小半刻后,才轻轻道了一声歉。
抱歉,这个我目前也不清楚。
孕膜素和孕膜,并不完全相同。
我研究的方向是孕膜素,至于孕膜,由于没有临床病例,我了解得并不多。
我会想办法向周医生要一些和孕膜有关的资料,如果能够破解,我一定会告诉你。
认真又坚定的语气,没有一点虚伪。
听得出来,胥娴是真心愿意提供帮助。
宁柔仰起头,双眸中有涟漪荡开,眼底弥漫的,是若隐若现的困惑。
她不明白,胥娴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
许是担心会给对方惹来麻烦,想了想,她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去问了,问得太多,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胥娴唇角微松,面上露出一个清浅诚挚的笑。
没关系,他很信任我。
而且,我是医生。
对于一名医生来说,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中立立场可言。
我既然和三小姐一起来到这里,就已经站在他的对立面了。
医生
宁柔听见这两个字,表情不由得怔了怔。
人生前二十四年的囚禁经历,让她从潜意识里害怕消毒水、害怕手术刀、也害怕白大褂。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善良热心的好医生。
宁宝宝天生体质差,三岁之前,几乎每周都要去医院治病。
给她看病的医生里,既有年近六十、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也有刚从学校毕业、打个针都手忙脚乱的实习医生,无一例外,他们对待病人时的态度,不仅和蔼仁慈、而且温和耐心。
宁柔知道,他们和周如光、和实验室的那些人都不同,却依旧无法克服心底的恐惧。
此刻听见胥娴所说的一番话,她的心情,竟莫名平静了些。
她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女孩,也抿着唇笑了笑。
谢谢。
小巷尽头,就是糖水铺。
宁柔本想邀请胥娴去店里坐坐,却被对方委婉的拒绝。
三小姐一个人在酒店,我想早点回去看她。
想到裴仪的腿有伤,宁柔没再多挽留。
分别之前,还温声叮嘱了两句。
她的脚腕,好像伤的不轻。
她说你们是好朋友,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如果还想吃汤圆的话,明天上午,我还给你们送过去。
好朋友?
胥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