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金钗和白怀民已经在苏州城生活几月。丝绸庄子上的生意全靠金钗打理,白怀民只说自己年轻,不会做生意,全当个甩手掌柜。金钗倒也不介意,毕竟二人逃离出来,已经是打定心思同他一心一意过日子的。每日替他打理庄子上的生意,又勤俭持家。这样忙了几个月,居然病倒了。
白怀民虽说是个浪荡子,对庄子的生意不大上心,但还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儿。看金钗病了,便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这一看,居然还看出喜来了。金钗大喜过望,又是烧香拜佛,又是问卜祷告。据有经验的接生婆看了脉象后说,还是个男孩儿。本来白怀民应该是最高兴的人,但他却看起来不像金钗那般热忱。金钗只道他是太年轻,也没见过这些,便并未挂在心上。
若说之前二人还算浓情蜜意,那现在便是大不如从前了。白怀民不仅更是不管丝绸庄上的事情,而且还经常彻夜不归。金钗哪怕多问一句,也会借着酒劲儿大骂起来。
这日深夜,白怀民才从酒楼回来。本身就不胜酒力,如今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非要几个小厮搀扶着才能行走。白怀民醉眼朦胧,只觉得搀着自己右边胳膊的小厮身段儿如女儿家一般轻柔。尤其一对儿肩膀,虽说瘦弱,却不是硌人的。恍惚间又看他肌肤雪白,几缕碎发掉下来,真真和女儿家差不多。白怀民借着酒意故意往他身上靠去,那小厮也并不躲闪,就这样黏着走了一路。直到府门口遇见了披衣而起,等候自己的金钗,方才收敛几分。
看眼前少妇挽一个桃尖顶髻,白皙精致的面庞,星眸带着困意。一双白净的嫩手绞着手里的丝帕,由一个小丫头搀着站在门口,拼命伸长脖子看外面的来人。穿一件如意纹桃粉色棋花布长裙,她那富有弹性的高耸的胸脯丰满得使轻薄的披风遮不住它,系条官米白色棋花布细褶裙。体格风骚,丰神妖丽。白怀民踉踉跄跄扑上去一把抱住金钗,金钗看他这样,本来一肚子气也缓和了不少。拍着他的背道:“夫君,哪怕是夏日也不该这样好顽的。白天热,晚上也有降温。夫君在外面玩乐,回来的时候冲了哪位神仙,或者是受了风,这该怎么办?”白怀民嘻嘻笑着,当着一种家丁的面便对金钗上下其手。金钗俏脸绯红,啐了他一口,吩咐家丁把他扛进了自己屋内。
一到屋内,熏得满屋暖香。金钗虽两度嫁为人妇,屋子却装点得如少女闺房一般。白怀民一进屋,便是已经酥倒了。抱着金钗便又亲又摸,金钗也有了几个月的身子,心上想着拒绝,但身子上却忍不住允了。但好歹也是有了孕,行房之时未免碍手碍脚,不能如意。不过简单抽送了一两千抽,金钗便催着白怀民尽快泄了身。白怀民无奈,只好听她的。金钗看他一副吃不饱的模样,笑道:“夫君,权且耽搁几时,养精蓄锐。也迟不了多会子。待生育之后,咱俩才好图大举,不要枉费了精神。”白怀民点头称是,便收拾了衣裳,要到客房去歇息。这样一折腾,白怀民的酒也泄了大半。匆匆干事,如若囫囵吞枣,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白怀民百无聊赖,却睡不着,只在院子里缓缓踱步,想要等晚风吹得有几分睡意后方好入眠。不想一个小丫头从别处跑来,正巧和白怀民撞了个满怀。白怀民本来就没有餍足,心头压着一股无明业火,刚想发怒,却见眼前的小丫头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身量娇小,黑发如云。斜插了一根朴素银花小钗,桃腮杏脸,美目含情。娇嫩柔滑淡红色的皮肤,头颈下蚕背一般棱棱雪白。少女未发育完全的乳房微微凸起,系着金黄色深青缎膝裤,两只小脚刚有叁寸,拖着一双月白色绣花鞋,滴滴娇娇,回眸掩面道:“奴婢该死。”
白怀民心中的无明业火,一下就转变成了一股“淫火”。笑嘻嘻地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通这个小丫头,确实是个利索的美人儿。便道:“不妨事。你是哪里的丫头?”小丫头垂眸道:“回老爷话,奴婢是奶奶房中的丫头。”白怀民心下道,我这几日流连在外,并未管过家事,却不知家里还有这等清秀佳丽。如若说金钗是一朵牡丹,艳丽奔放,那眼前少女就宛若雨后红杏,又热烈,又纯真。白怀民抚掌大笑:“好,原是我粗心了。没想到咱家后院还有一朵这样的杏花儿。”小丫头眨巴眨巴眼,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白怀民话里有话一般,说道:“老爷,您怎么知道奴婢就叫杏沓?”白怀民一把搂过少女的娇躯,杏沓吓得一激灵,似乎是明白了白怀民的用意,娇怯地低着头,肢体也变得僵硬起来。白怀民道:“此杏花非彼杏花。都说桃花儿艳丽,李花俏,却不如你这朵杏花儿——雨润红姿娇。”杏沓羞答答地低着头,不知是太过于害羞,还是已经默认。
眼下白怀民却顾不得许多,胯下尘根勃然而起。杏沓羞道:“老爷,您没事儿揣一根铁棒子在腰间作甚?”白怀民笑道:“好人儿,为了同你欢愉呀。”杏沓道:“如何欢愉?”要说这杏沓真如表面这般娇羞守则么?非也,这个丫鬟是个十四五岁的处子不假,却也是个早熟的。起先听见老爷、太太干事,弄得山摇地动,阴中骚痒不过,淫水不知流了多少。往日在金钗屋内干事,做的不过是端茶递水的劳力活儿。更何况金钗还是个爱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