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老朱回来的那个晚上,那些姨娘们的热汤脂粉都落了空,老朱可不想费口舌对那些娇娇们说自己给之前席子当棺材的爹娘新修了气势磅礴的坟头。富贵风流当然是莺莺燕燕合适,不那么富贵尤其是以前特寒碜的,还是得讲给糟糠听。这不,老朱还没醒酒,就抱着马夫人胡言乱语,说他自己是朱家几百年烧高香盼来的出息儿,也不想想自个儿家几代都没钱吃饭,哪来的钱买香呢。马夫人听着他的豪言壮语有点不耐烦,她忙活了一天挺累的了,想早早休息,于是想方设法让老朱平静下来。老朱终于消停了下来,把头枕在马夫人腿上,“思安,自从娶了你,我就什么都顺了,什么都顺了,嘻嘻嘻嘻嘻嘻嘻。”“别傻笑了,我们早点睡吧。”“早点睡,早点睡。。。”老朱话是这么说头却贴向思安胸部,一只手扯开她领子后紧紧搂住她的腰,猪嘴就不管不顾地往里亲,等探到了目的地就开始死命吮吸。“你干什么呢,别闹了,大夫说了不行。”马夫人用力地想把老朱推开,却还是没啥用。老朱嘴里的也不放,就开始含糊嘟囔,“什么大夫,都是狗屁。。”然后另一只手就开始解她的裤子。马夫人无比燥热,老朱带着酒气热乎乎油腻腻的脸就堵在她胸口,舌头还在不断挑逗吮吸,下体又被老朱热腾腾的粗手探入。好长时间没有欢爱,差点丧失了理智,好在还是反应了过来,用脚踢向老朱,却不想正中要害,老朱这一惊,酒醒了大半,猪嘴也放开了马夫人的胸口,“你这是谋害亲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体是真的还没恢复好。”马夫人一边裹紧衣服一边低声说道。“好吧好吧,我今晚看看折子,去书房睡好了,哎。”于是老朱就灰头灰脑的出了门,马夫人看着有点愧疚,却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个姓范的女婢突然上吊了。这女婢是伺候老朱看奏章的那屋打扫卫生递递茶水的,去年刚进府, 人又安静常呆在角落里,马夫人虽然记得不少婢女,但对这位确实没多大印象。所幸她同屋的伙伴回来的早,大叫一声“有人上吊了”,赶忙跑来几个小太监及时把她从房梁上救了下来。马夫人听秋菊说这个事,想着还是去看看为好,若是不想呆在王府好生送出去就得了,犯不着这么寻死觅活的。等这范女婢终于清醒过来,一看到王妃来了,差点又惊过去。马夫人还是平静地微笑着,坐在她枕边,拍拍她的手,让她有什么委屈尽管说。范女惶恐地看着一屋子人,本身刚刚上吊已经哑了嗓子,现在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只是从床上滚下来要给马夫人跪下。马夫人赶忙拦着又劝了一回,她才沙哑地断断续续道“奴家范清,因为自愧卑贱,难以报偿大王王妃收留之恩,在府中悬梁,实在是为玷污王府,贱婢罪该万死。。”马夫人心想,这哪跟哪啊,话倒是文绉绉的,名字也是个秀气的名字,却没一点逻辑理由,“好了好了,不要贱婢贱婢的了,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我来帮你好吗?”范清只是摇摇头,然后在床上只给马夫人磕头,呜咽道“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王妃!”这情景好生熟悉,马夫人多年前的回忆一下就被勾起来了。“都给我出去!”马夫人转向屋子里的其他人,声音里透着少有的怒气。
待到人全都走远了,马夫人却缓和了下来,轻轻扶起趴跪在床上的范清,“别哭了,我都知道了,是不是大王他,他欺负你了?”范清惊讶的抬起头,没想到马夫人竟然猜到了,默默地点了点头。马夫人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你既然都愿意悬梁自尽,想必也不是个贪恋荣华富贵的人。我会给你点钱财放你回家的。”范清仍是抽泣,断断续续说道“奴婢已经没有家了。奴婢是南昌人,夫君去世后一直在婆家侍奉公婆。因为祖父曾为元廷做官有些祖产,朱元帅说我们是朝廷余孽,不光抄了我们家连着婆家也要受到牵连。男丁都被强制入伍,女眷都变成奴仆。和我一样年轻的女眷都被朱元帅选入送来吴王府做事。”马夫人听着五味杂陈,不仅是文正的暴行再一次清清楚楚摆在她的面前,更让她担忧的是,以后会有更多无辜的女人被当成贡品一样献给老朱。“那你留在我身边干活吧,你在我身边,我保证大王不会再动你了。”范清还是摇摇头,“奴婢,奴婢是不吉利的寡妇,现在又是不洁之躯,罪孽深重,不能再服侍王妃,只有以死明志。”马夫人继续扶额,“什么洁不洁的,男人犯错误难道要我们女人主动死去让这错误消失吗?我看你本来也是个书香门第,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正好我也需要个女才子给我讲讲书。大王那边,我帮你解决。以后,你好好舒心活着就行了。”范清感激地应了,仍然泣不成声,马夫人轻叹了一声,起身甩了甩袖子,向老朱的书房走去。
老朱今天很是悠闲,边啃烧饼边翻翻奏折,还哼着不着调的莲花落,正抖腿抖的起劲呢,却听到一声怒斥“我看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老朱抬眼一看到怒气冲冲进来的夫人,赶紧做贼心虚地把二郎腿收回去,站起来憨笑着说“哎呀,大清早怎么这么大火气啊,快坐快坐。”“大清早,那是,你这一刻千金的睡到日上叁竿,可不是大清早。”马夫人狠狠地看着他希望他自己招了,老朱还是打转“唉不是昨天酒喝多了吗太累了,高兴嘛不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