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体:“那请进吧。”
能在油屋出没的卖药郎,出售的药想必不是凡品吧。
青年跟着寻绕过门前的屏风,进到室内,看到正跟甚尔斗气的飞鸟时,脚步一顿,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位先生,你说的药全是这种……?”
看着面前一堆用奇形怪状容器装着的“药”,寻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的同时,脑后的黑线也跟着一起滑了下来。
“助兴之物。”
青年笑眯了眼:“夫人是否认为您跟先生感情深厚就不需要了吗?”
“非也非也,适当使用秘药,能让两位在房事中发现新的乐趣~”
他眨眨眼,露出一个成年人都懂的眼神。
寻:“……谢谢,我觉得还是不需要吧……”
相比起寻的不好意思和无语,甚尔看得兴致勃勃,一会儿拿着一个花里胡哨的容器问问,一会儿拿起一个什么字都没写的药包闻闻,然后还饶有兴致地问了句,
“有女用的吗?”
“自然是有的~”
“甚尔先生!!你要是敢买,我,我就带着飞鸟睡,不理你了!”
坐在一边好奇地玩着一个大象形容器的飞鸟,闻言眼睛一亮,扑倒寻的怀里,开心道,
“可以和妈妈睡啊!好啊好啊!”
甚尔头也不抬,看着卖药郎展示的另一波产品:“想得美。能跟你妈妈睡的只有我。”
飞鸟紧紧搂住寻的脖子:“是妈妈说的!”
寻坚定:“嗯!我说的!”
卖药的青年看着抱在一起的寻和飞鸟,嘴角笑容不变,“夫人和令郎的感情真好啊。”
寻感概道:“飞鸟的出现,对我来说,是一件仅次于和甚尔先生相遇的奇迹。”
一听提到了自己,翻看奇怪物品的甚尔立刻竖起耳朵。
“不管他曾是什么,我都很高兴他的到来。”
如果有尾巴,飞鸟只怕会要翘上天了。
年幼的孩子揽着女性的脖颈,得意得不行,“我也很高兴遇到妈妈!”
互夸母子周围飘着小花,气氛相当和谐。
甚尔看得相当不爽。
没他,哪有这小崽子的出生啊!
“喂喂!抱够了没,把我老婆还给我。”伸手就要将飞鸟拎走。
寻避开甚尔的手,警惕:“真的没买?”
甚尔无辜摊手,“我不需要这种玩意也能让寻下不了床。”
寻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吗?!”
甚尔朝寻飞了个wi
k:“让老婆满意,怎么就不值得得意了。”
目睹亲爹抛媚眼的飞鸟,不由得打个了寒颤,脱口而出:“臭老爸好不要脸。”
寻一愣,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纠正:“呃……飞鸟……这样……还是不太好……还是……嗯……用厚脸皮吧,噗……哈哈……”
甚尔:“……”笑屁!
男人张开双手,朝女人孩子扑过去。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只能——付诸于行动了!”
飞鸟:“妈妈!快跑!”
卖药的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一家人打闹,挂在药箱上的宝石剑除了最开始发出的一声声响外,再无动静。
青年并无任何不喜,反倒由衷地露出笑容。
恭喜,你的愿望实现了。
第225章 药
卖药郎行走人间各界,明面上是兜售助兴之物,实际上却手持驱魔之剑,专门斩杀作祟的邪魔。
咒灵由负面能量堆积而成,杀戮、食人无恶不作,也算作邪魔之类。
卖药郎循着驱魔之剑的指引,来到油屋属于伏黑家的房间,见到了成功占巢的咒灵【鸠】。
卖药郎以为又会看到一出人伦悲剧,岂料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对夫妻对【鸠】的来历很清楚,而实现降生愿望的【鸠】也十分依恋父母,隐藏起了咒灵霸道残忍的一面,如父母期待表现完全如普通孩童。
他们之间没有怨恨,没有伤害,只有彼此都非常珍惜的羁绊。
“形”“真”“理”的“真”条件没有满足,驱魔之剑无法拔出,自然无法斩杀咒灵。
卖药郎收回看向飞鸟的视线,在伏黑夫妻追逐、被抓、挣扎的吵闹背影下,慢条斯理地将陈列的助兴之物收回药箱中,只留下一个粉色小纸包。
“看夫人似乎有些烦恼,想必需要一点小“帮助”。一份小礼物,不成敬意。”
寻正躲闪着甚尔的挠痒痒袭击,闻言赶紧喊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帮助!真的!完全不需要!”
卖药郎掩唇低笑:“这可是专为夫人这种情况设计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失不失望寻不知道,但是腰肯定会断!
“这位卖药的先生!把你的礼物收回去再走啊!喂——”